虹琦好生訓了一頓,雖仍動不動吹眉瞪眼,至少是靜了一些。
不過現在的白欣玉,和當日的她可也大不相同了,莊中的新人自是為之驚豔,而舊人除了驚豔之外,更多了一分驚意,當日的白欣玉雖不至於冰冷難近,卻也不是那麼容易親近的人,那時她的神態,也不像現在這般溫柔高雅,可現在的白欣玉雖是容顏依舊,卻像是換了個人一般,不只平易近人,高貴典雅中帶著些令人不由得起了親近之意的溫柔,那眼神更是靈動活潑,口中的話雖然不多,但和她相處時,總覺得那眼光可以傳達千言萬語,令每個人的心中都是滿滿的。
雖然如此,但對白欣玉此來,湘園山莊之中並非都是讚賞之意,第一個跳出來不滿的,就是莊主夫人藍潔茵,這點倒在多數人意料之中,畢竟這對夫妻不和已久,莊中人盡皆知,誰教鄭平亞什麼都好,就是色字頭上把持不太住,藍潔茵、藍玉萍和黃彩蘭、範婉香不算,莊中還弄來了大批侍女,前次甚至還將“雪嶺紅梅”柳凝霜也禁在莊中,搞出了好大風波,一些沒弄到這麼出名的風流韻事,更是雙手雙腳都數不出來,這般風流好色,藍潔茵身為正妻,要不吃醋也難。
出人意料之外的是,同為“鄱陽三鳳”本來和白欣玉親如姐妹,和藍潔茵從沒好臉色往還的黃彩蘭與範婉香,這回竟似也站到了藍潔茵這邊,雖不至於對以往的姐妹冷言冷語,但言談行動之間,卻有一種讓人一望而知的隔閡,但凡親身經歷過她們相處的都知道,黃彩蘭和範婉香心中的妒意之重,只怕絕不在藍潔茵之下,只是隱忍不發,沒像藍潔茵那般明顯而已。
但這次回來的白欣玉,不只顏色遠勝以往,連修養似也較當日好上太多,對藍潔茵和藍玉萍敬而遠之,即便受到不太合理的對待,也只是笑笑就過了,態度溫柔如水,讓吃醋的女人們想發都無處好發作。這種無處發揮的鬱悶,反使得藍潔茵等人胸中怒火更熾,尤其鄭平亞和尚光弘等人這回可是一面倒的站在白欣玉那邊,一來是因為白欣玉遠道來投,身為湘園山莊的領導班子,是該做個榜樣;二來也是因為白欣玉這逆來順受的溫柔婉孌模樣,令鄭平亞不由自主地豪氣大昇,想要不出言迴護,對男人的自尊心而言實在是說不過去,而梁虹琦和駱飛鷹等人,也不想出言幫理虧的藍潔茵一方,被孤立的藍潔茵怒火毫無發洩之處,更是日日挑剔,衝突自是日復一日。
今兒個也是一樣,為了鄭平亞練武時,白欣玉再次光臨,藍潔茵又發了一回火,不過這次卻不是為了鄭平亞,而是因為白欣玉正想告退之時,被梁虹琦給留了下來,攀談了一段時間,那模樣只看的聞訊而來的藍潔茵好生怒火填膺,鄭平亞風流好色,眼睛像只蜂一樣老在這裝的高貴矜持的狐狸精逗留不去也就算了,連師父都給她迷了去,竟忘了指導鄭平亞的武功,只顧著和她高談闊論,雖說這段日子自己的武功擱下了不少,但師父也不該指點那故作清高的小狐狸精啊!
又一次在練武場大吵大鬧,這回的主角梁虹琦本想發作,但念在藍潔茵總是自己徒兒,又貴為莊主夫人,便是錯在她,也不好在公開場合落她的面子,好說歹說之下,好不容易才勸服了藍潔茵,硬是將她弄離了練武場,同時鄭平亞也大發莊主之威,將一票忘了練武,純在旁邊看笑話的莊丁和莊中高手們轟的落荒而逃,好不容易練武場才平靜下來,只有鄭平亞喘著大氣的聲音。
“莊主辛苦了,”
纖手輕擰,將巾上的水漬擰乾,交給了鄭平亞,白欣玉眼中微含幽怨之色,卻是一點沒顯露出來,“山莊家大業大,莊主領導全莊,其中艱辛實不足為外人道,欣玉當日負氣出走,只貪了一時之快,卻沒顧到莊主的感受,仔細想來,欣玉實心中有愧,還請見諒…”
“白姑娘言重了…”
接過了白欣玉遞來的絲巾,抹了抹額上的汗水,鄭平亞邊動作著邊在暗地裡咬牙,當他接過那白巾之時,心中真有無限渴望去摸摸白欣玉那白玉雕就一般的纖巧小手,只是不知為何,向來色膽包天的他,卻是一點出格的動作都不敢有,只能在心中暗罵自己竟沒了膽子。這次回來的白欣玉有股仙女下凡般的聖潔氣質,令人絲毫不敢起褻玩之心,便是色膽包天如他,也只能在暗中壓抑著那將她壓在身下,用強力粉碎她那聖潔無瑕外表,將她的身心徹底蹂躪征服的慾望,壓抑的好生辛苦。“那時平亞年輕識淺,多有不是之處,還請白姑娘原宥。”
“不敢當,”
飄了鄭平亞一眼,白欣玉微微一福,嬌軀行若流水般退了開去,似是怕了鄭平亞的灼灼目光,聲音中仍帶著沁人心脾的溫柔,“若蒙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