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事都教花問柳給猜中了,只是現在還容得了她回頭嗎?
“洋兒你別惱,我只不過是因為婚期已近,卻無媒無聘,更沒銀兩採買傢俱,怕你嫁過來會苦了你;而且我也不知道該要如何安排迎親隊伍,怕到時候丟了你的臉就糟了,所以才會顯得有些心浮氣躁。”見她不吭聲,他不禁更加卑微。
她冷眼瞅著他,不知為何,她現在老忍不住拿他和花問柳比較。
儘管花問柳偶有卑微認命的時候,但他再卑微,神情也不會如他這般猥瑣貪婪;花問柳的卑微,帶著教人憐惜的可愛,而他……卻好似迫不及待地想要將她所有的家產掏盡一般,
唉,她真是愈想愈不對勁了。
“這些事兒我會處理。兩日後,我會差人送喜服和喜幛花燭之類的用品來,屆時你只要騎著馬,帶著媒人及迎親隊伍到範府來,媒人自會告訴你吉時,你照辦便是。”話落,她已經忍遏不住地想要往外頭跑。
不是因為屋裡令人作嘔的黴味,更不是因為她貪富棄貧想反悔,而是因為他。
再不讓她到外頭透透氣,她肯定會忍不住對他拳打腳踢。
“欸,你要回去了?”見她要走,康友敬也跟著站起身。
“我要去拿喜服,再說,我總得上街去採買些東西,你該不會想要同我一道去吧?”她嫌惡地往後退一步,不教他有機會沾到她的身。
“說的是,只是……我不會騎馬耶。”馬他是見過,但若是要騎……
“會有人在前頭牽著韁繩帶路的,你怕什麼?”範洋不禁氣惱。
一個昂藏男子竟然不敢騎馬;她諷刺地想,瞧瞧,她真是挑了塊寶呢。
“但是……”
不等康友敬碎嘴,她隨即走出門外,將煩人的他甩在身後。
真是教人受不住哪!
是他沒用,還是天底下的文人都沒用,抑或根本是她的想法錯了?
一個只會空口說白話、滿腹牢騷的人,能有什麼作為?
為何以往她竟會以為這樣的男人便是好?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
範洋走在大街上,瀏覽著熱鬧的店家商販,感覺四周投射過來的視線依舊熱絡……可不是?依她的美顏,想要吸引眾人的目光不是難事,可惜的是,她的身材修長,倒顯得南方男子的贏弱纖細。
纖細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