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她一邊講課,一邊把自己的講稿進行整理,準備到時刻板印刷。
這兩年的夜校功勞還是挺大的,她講課的時候,幾乎所有的人,都可以做筆記,他們拿著鉛筆,一筆一劃的寫著,有的嘴裡還唸叨,就是受當下的這種考試製度的影響,個個很講究自己寫的字是不是夠好,筆記做的非常慢。
“我們又不是去考秀才,字寫那麼好做什麼,寫快點,我還急著往下講呢。”圖清不客氣的告誡他們,“寫出來的你自己認識就行了。”
她的話,效果不大,圖清一生氣,就不留做筆記時間了,自顧自往下講,還要求必須抬頭聽課,不許她講課時,低頭寫字,這下才起了作用,她後來看筆記,每本筆記前後都像是兩個人寫的。
圖清白天指導工人工作,晚上還要在夜校講課,抽空還想備課,沒多久,從景州回來時的圓潤就蕩然無存,臉頰都瘦的凹下去,黑眼圈常常掛在臉上。
儘管她如此努力,工廠工人的技術水平提高卻是很有限,尤其是年輕學徒。圖清觀察了好一段時間,終於找到了問題所在。
一是學習沒有動力,二是教會徒弟,餓死師傅。這裡的人,大多有這樣的心裡。
這天,她把所有的師傅都召集在一起,開會。
“你們覺得,自己的水平怎麼樣?”沒有人吭氣。
“說實話吧,離我想要的,還差的遠。想過為什麼進步甚微?”
還是沒有人說話。
“說說吧。今天,我們就是想要弄明白這個問題的,如果我們不進步,今後越來越多的機器要製造,我們靠什麼進行呢?”
“乾的少,見的也少。”第一個跟著她,學開車床的李勤茂說。
“你跟著我也好幾年了,按說,應該水平挺高才是,我覺得你和我預期的有差距。”李勤茂臉紅紅的,不吭氣了。
“李師傅你說的是有道理的,但這只是問題的一個方面,另一個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