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不用了!”邁克爾畢竟是隊長,還是比斯特海岸警衛隊最資深的隊員,辦案經驗豐富,行事謹慎,所以看守皮特制止了繁瑣的程式,隨後開啟了通往羈押室的防爆門。
十三號羈押室在走廊的盡頭。
一盞巨大的日光燈吊在羈押室的正上方,明亮的白光把不大的羈押室照地有些刺眼。聽到腳步聲靠近,角落裡坐著的那個人動了一下,慢慢抬起了頭。
這是亞當斯第一次親眼看見這個傳聞中魔鬼似的嫌犯。
整齊的短髮,消瘦的臉龐,猛一照面,亞當斯忽然有種錯覺,這個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年輕人就是邁克爾口中的那個惡魔?!
可當亞當斯和那人的目光相接的瞬間,疑慮頓時被打消。站在他的目光裡,亞當斯有種赤身*的無助感。
在比斯特警署雖然只有半年,但亞當斯也算是閱人不少,兇狠的、惡毒的、瘋狂的、暴虐的、殘忍的……各種各樣讓人恐懼的眼神亞當斯都見過,可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眼神。那人的目光很平靜,沒有驚慌,沒有恐懼,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波動,彷彿他不是被關押的嫌犯,而是一個剛睡醒的孩子。但平靜背後的東西讓亞當斯心底猛地泛起一股寒意。那是一種難以言狀的漠然,漠視一切。只看了一眼,亞當斯便趕緊收回了視線,低聲問道,“他是日本人?”
或許是燈光對映的緣故,嫌犯的臉色異常慘白,慘白地像具沒有生命的死屍,但從面部特徵還是很容易讓人判斷出他是亞洲人種。
“我是中國人!”
邁克爾正要說話,嫌犯忽然出聲答道。說著,嫌犯站了起來,身上沉重的鐐銬一陣嘩啦作響。
邁克爾一把將亞當斯拉到身後,另一隻手本能地搭在腰間的槍上,戒備地盯著嫌犯。
“我要見羅伯斯,不知道你幫我轉達了沒有?”嫌犯似乎沒有看到邁克爾戒備的動作,自顧自地走了過來,直到羈押室的鐵柵欄邊。
“你的案子是我負責的,沒有必要驚動少校!”邁克爾往後退一步,拉開和嫌犯的距離,同時拇指悄悄撥開了槍套的扣子。
“有些話,我只對羅伯斯說。”嫌犯直勾勾地盯著邁克爾。
“你告訴我,我會轉告給少校!”邁克爾看到嫌犯有鬆口的跡象,緩和了一下口氣。
“我說了,我是一個逃兵,要見羅伯斯!”嫌犯還是這麼一句口供。
亞當斯顯然沒有足夠套問口供的經驗,脫口而出,“羅伯斯不在,他三天之後才會回來!”
“不在?”嫌犯忽然笑了。頓了一頓,他抬起頭,“長官,能不能給我一支菸?”
“噢……”嫌犯突然轉變的情緒讓邁克爾一時反應不過來。愣了一下,邁克爾意識到嫌犯身上戴著鐐銬,雞蛋粗的鐵鐐足以困住大象,這才把手從槍柄上挪開,從口袋裡摸出煙,“當然可以!”
把煙遞到鐵柵欄跟前,邁克爾職業本能地瞥了一眼嫌犯身上的鐐銬,這一瞥不要緊,手一抖,煙掉在了在地上——嫌犯的鐐銬根本不是在手腕上銬著,而是被他抓在手裡!
在警衛隊待了十五年,邁克爾的反應絕對不慢。發現不妙,邁克爾疾步後退,同時伸手就去拔槍。可手還沒碰到槍,邁克爾覺得眼前有東西猛然閃過,隨即脖子上一緊,一口氣堵在喉嚨裡吸不進去,脖子被死死掐住了。
咚!邁克爾的腦袋重重地撞在了鐵柵欄上。
不知道是鐵欄在顫,還是腦袋在晃,眼前一片天旋地轉。眩暈沒有過去,邁克爾就感覺到一個冰冷的東西頂在了自己腦門上。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亞當斯一下子嚇懵了。慌亂中,亞當斯連拽幾次,都沒有拔出佩槍。
“夥計,槍套扣著呢!”
“該死!”亞當斯反應過來,狠狠地咒罵著。好不容易拔出槍,亞當斯這才意識到剛才是嫌犯提醒自己,一張臉火辣辣燙起來。
“放下武器!”漲紅著臉,亞當斯慢慢退到一邊,從側面指著柵欄後的嫌犯。
可話音剛落,亞當斯就聽見嘭地一聲槍響,同時手上傳來一波巨大的衝擊,整條胳膊立刻失去知覺,舉著的槍也飛了出去。
“記得威脅別人的時候開啟保險!”嫌犯的聲音依然很平靜,彷彿剛才那一槍不是他開的。
“順便提醒你一下,我最討厭被槍指著。那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把門開啟!”
“亞當斯,不要開門!快拉警報!”邁克爾雖然受到了攻擊和劫持,但豐富的經驗使他要比亞當斯冷靜多了,知道現在最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