遷都洛陽,開科取士,修大運河,無一不是他卓越的政績,繼承了他早年的英明神武;然而,人突然間說變就變了,窮奢極欲,荒淫無度,一切可以形容殘暴帝王的詞語都可以用在他的身上,三徵高句麗失敗,百多萬將士不能魂歸故里,大地狼煙四起,帝國的餘暉緩緩下沉。
原來,人是如此的多變!
白夜站在窗前,窗外連連雨絲如注,院內的桃樹碧葉青翠,雨水洗刷,泛著朦朧青光,雨珠順著桃葉滴落飽滿多汁的桃子上,桃子沾雨,青中帶紅,讓人不禁想象這桃子要咬上一口,該是多麼美味?
身後一個少女依門站立,手拿一件長衫,清秀的眉宇透著幾分躊躇,她的身後,又有不少人頭攢動,男女皆有,年歲都不大,寂靜無聲,一雙雙眼睛裡既有好奇鼓勵,也有羨慕看熱鬧之意。
白夜回頭一笑,少女家的心事,總會充滿些許的幻想,這些幻想都是很純潔,很美好的回憶。
當然,幻想是幻想,並非現實。
“貞貞,你自己做了一件長衫?”
白夜笑問,那在他身後站立良久,躊躇不前的拿衣少女正是衛貞貞。
衛貞貞小臉緋紅,霞飛雙頰,可愛而美,十七八歲的女兒家,身體未完全長開,但苗條身段,嬌美害羞的容顏,最是惹人心動。
衛貞貞聲若蚊吶,小聲“嗯”了一下,在心裡給自己打了打氣,低頭小跑到白夜面前,將她自己縫的藍色長衫一股腦塞到了白夜手中,少女又害羞著跑出了門。
一群少男少女在鬨笑中散開,一些跟衛貞貞要好的少女,準備去找衛貞貞,問問她給白夜送禮物的感覺如何。
搖頭一笑,看著手中做工精細,針孔密密麻麻的衣服,這必是花費一個女兒家許多心血光陰而成。
隨手將藍色長衫放在鄰近的一張課桌上,白夜手指輕點著桌面,腦海裡浮想起這五年是怎樣過來。
五年時間看似漫長,但對立志於要幹翻天下的白夜而言,還是太短,遠不足以抗衡四敵,橫掃天下。
他每一天都在收攏流民乞丐,現在他收攏的人口居然達到了十多萬人,在揚州城不遠的荒郊野嶺建起了一座規模不小的城。
建城動作不小,不可能遮掩得住,被一些勢力和揚州官員發現,他們派了探子人員前來,白夜不得不再次出馬,憑藉絕高的武功威脅,這些勢力才知,這城是那販賣玻璃明鏡,新穎酒店生意的勢力所築。
揚州的官員被白夜威脅,他們閉了口,卻惶惶不可終日,現在各地烽煙,但隋朝始終是天下正統,皇帝隨時可能來問,到時他們又怎麼解釋?
尤其現在,隋帝楊廣將要前來江都,整個揚州官員上下,幾乎成了熱鍋上的螞蟻。
城建好了,每日收攏流民乞丐的計劃不停,隨時間推移,兵荒馬亂,無家可歸的流民越來越多。
白夜為了保證城中糧食供應,連用糧食釀製高純度烈酒的賺錢手段都被停了,派了商隊四散各方,購買囤積糧食物資,以備不時之需。
這座城的建立,耗費了白夜的大量功夫,在設計和建造過程當中,是參考戰時建設,水泥構成城牆,城牆內部設定通道,城頭建有碉堡火力口,幾乎是另一個世界唐州城和洛陽那些城市的翻版。
不過對比的是,這次的城牆比以往高得太多,實在因為這世界武者武功之高,一躍個數丈十幾二十米,跟吃飯喝水般簡單。
城的名字並不好聽,叫破虜城,當初他取這個名字時,學生和參與建設的人們無人反對,只是不懂這其中隱藏的含意。
白夜這是再與另一個世界作別,也是對另一個世界點點滴滴的懷念,母親黃蓉,二姐郭襄,父親郭靖,大姐郭芙,曾經的一切,俱為過往雲煙,就如他的前世前世,不過是人生一段旅程而已。
破虜城是白夜現在的根本,是他這個年輕勢力依靠的基原,城中駐守有兩萬軍隊,在城池四方,更是有了四個研究基地,數十個各異的工坊。
這是他五年中積累的起始資金,而他的動力,則是這一千多名小學畢業,少數初中畢業的學生。
準確說,並不止一千多名,因為流民聚集越多,小孩子也越多,他無法如猴子般分身,又不想放棄這些寶貴的小孩們,便想了個辦法,讓他教授的學生又去教他人,這樣串聯之下,共計有兩萬多小孩在讀書認字。
讀書認字一樣如前世,是十分強制性的,他的學生也同樣逐漸分了三個方向,行政、軍事、科研。
行政的學生很早就開始接觸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