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柴房,自己昨兒不是派人接她住進了客房,翠蘭翠玉幾位丫頭也沒有回來,莫不是,竟出了什麼差錯不成?
想到這,她一伸手將將攔住了杜氏,“大嫂止步,大嫂如今是懷著五個月身孕的人,這點小事,如何能讓你親自來辦,孃親交給我就是!”
杜氏愣了愣,本已覺出不對,可房奉珠畢竟是韓王李元嘉的王妃,王爺的妃子乃是朝廷一品大員,她絕沒有反抗的權力,本能性的轉向了盧氏,後者輕輕搖了搖頭。
“這本是房家的事,就交給你大嫂去辦吧,你啊,管好你的韓王府,娘就放心了。”
房府的柴房內,紫萱輕輕的拉了拉小竹,“好了,別喊了,如今算一算時候,人也該來了。”
門外跪著的丫頭不知何時已然離開了柴房的門外,就在不遠處,杜氏一身橘色的翡翠落暮裙,頭飾鵝黃雲母屏,丹鳳眼,鵝蛋臉,委實算是不可多得的麗人,小竹說,那是大哥房遺直的妻子,杜月茹。
紫萱一見她便“撲通!”一聲的跪在了地上,兀自拉著她不肯起來,“大嫂,我……”
杜氏見她這樣一時有些手足無措,“妹妹,你……你這是怎麼了?莫不是在婆家受了委屈?”
紫萱輕輕的搖了搖頭,“不……不是,是大姐二姐……”
都說一如侯門深似海,侯門的女人都有一顆七巧玲瓏心,杜氏深知這並不是什麼自己能夠解決的問題,兀自蹲下來溫言溫語的安慰了幾句,悄悄派人去給盧氏送了信。
不一會兒,傳說中的孃親還有大姐二姐相攜而來,房玉蘭輕輕的抬起頭,看見了地上的紫萱,臉上兀自帶著昨日的傷痕,哭的梨花帶雨,心中的怒氣便不打一處來。
“你個小賤人,昨日剛被婆家攆了回來,今日還有臉哭!”
“放肆!”盧氏一臉震驚的走上前去,看了看身後的柴房,又摸了摸紫萱臉上隆起的掌痕,轉過身,一巴掌扇在了房玉蘭的臉上。
“孽障!我平時就是這樣教你的,趁我不在,將妹妹關進柴房裡,隨便欺負!”
“不……不是的!”房玉蘭驚恐的坐在了地上,眼神轉了轉,不由望向了一旁的大姐,“不是這樣的,我們……我們見那小賤人丟了咱房家的臉面,才出手教訓,不……不信你問大姐!”
話音未落,盧氏已將她一腳踢翻在地,“賤人?誰是賤人?那是你妹妹,她現在懷著五個月的身孕,你怎麼就忍心下這樣的狠手!似你這般六親不認,心狠手辣的女子哪裡有半點我們房家人的樣子,收拾收拾你的東西,給我滾出這裡,我們房家沒有你這樣的姑娘!”
房玉蘭坐在地上不由花容失色,兀自站在一旁的房奉珠臉上也不好看,且不說盧氏也是皇上親封的一品詔命夫人,論身份還是自己的孃親,此時又是自己理虧,因著一個賤人,惹了一身晦氣,也當真窩火。
盧氏輕輕扶了紫萱起來,眼神若有若無的掃向了房奉珠,“今兒下午,你妹妹要回紫藤園好好休息,如今就罰你們將紫藤園好好的打掃一遍,以後,不是房家的人,就少管房家的事,管好你自己的夫君才是硬道理!”
這話分明就是說給大姐聽的,紫萱聽著不由覺得心中甚爽,自己一個字也沒有說,破敗的柴房,清晰地掌痕,一切就這樣順理成章的解決了,小竹站在一旁,兀自笑得開心。
盧氏二話不說,將紫萱帶到了自己的房間,而後又讓郎中把了平安脈方才問了她事情的經過,那日沒有讓她與長孫衝拜堂,盧氏早已察覺了事情有變,只是沒想到,長孫無忌竟然不知紫萱懷孕的經過。
聽小竹說過,以前的她溫順聽話,端莊得體,頗有大家小姐的風範,用現在的話說就是能忍則忍,因此也最得夫人的喜歡,大概因此,他們才沒有趕她出門。
只是有些事情終究是迫於無奈,她也希望女兒有個好歸宿,能夠嫁給孩子的親生父親自然是最大的幸福,只可惜她根本猜不到,她肚子裡的孩子,原本就不是長孫衝的。
勞神了一天一夜,紫萱也累了,回了紫藤園便一頭紮在了床上大睡了許久,許是孃親刻意叮囑了大姐二姐不許靠近她的地方,這幾個月來,日子也算過得安穩。
若是當真有什麼不好,那便是這房府好似一個牢籠,如今他也算是真的過上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日子。
清晨,紫萱一個人站在了房府的海棠樹下,呆呆的發愣,不遠處,一個一身雪白色的披風,望著她不由緩緩的搖了搖頭,聰明如杜氏怎能想不到,紫萱定是悶壞了。
杜氏走上來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