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雪白熟悉的身影緩緩的呈現在了眼前。
“對……對不起啊……”
擾了你的課堂,踢了你的瓷瓶,如今又燒了你的廚房……
李恪望著她的眼睛,淡淡的一笑,“你指哪件?”
冰冷的寒意漸漸退去,他眼中的笑容如陽光一般的溫暖,令紫萱的心中怦然一動,她輕輕的抬起頭,衝他傻傻的一笑,“都……都有了……”
李恪看著她歉然的表情滿意的一笑,原來,她還知道愧疚……
想到這,伸手為她拉了拉被子,“錢不用你還,以後灶房那種地方你也不用去了。”
“這麼好!”紫萱微微一笑,“你是怕我被燒傷?”
“不是。”
“那是怕我太累?”
“也不是。”
“那是什麼?”紫萱抬起頭微笑的看了他一眼。
“是怕你丟人現眼……”
“…………”
李恪邪魅的一笑,“你以後就緊緊地跟著本王,我去哪你就去哪,一步也不許離開。”
“啊?”
那我還是去廚房吧……
紫萱覺得,她絕對是被煙嗆昏了頭腦,才答應了他這般無理的請求。
喝下了李恪要下人熬製的湯藥,沒過多久便清醒了許多,紫萱提出想要回府休養,李恪雖說不願,可也不好強留。
“這幾日你好好休養,若是有事,本王要安黑虎叫你!”
“好!”
紫萱閃著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淡淡一笑,三步一回頭的出了王府,今日的李恪,竟讓她覺得有那麼一絲絲的不一樣,卻也說不出,究竟是哪裡不一樣,太子沒有來找過他,就連魏王也就此銷聲匿跡,紫萱不禁微微懷疑,這一切是不是李恪在旁做了手腳。
回房府的路上,偶然間路過了翠雲居,就在二樓的廂房中,一青衣女子憑欄而立,似乎在眺望著什麼,卻又沒有焦點,依稀便是如玉。
紫萱偶然想起自己曾答應過她助她一臂之力,可這些日子裡,她忙於蜀王府與家裡的奔波,已然將這件事情拋之腦後。
剛剛好這兩日無事,紫萱想著是該與大姐好好的算算賬了。
“是如玉姑娘嗎?”
紫萱輕輕的扣了扣門,房間裡依稀傳出了穩重的腳步之聲,紫萱微笑著站在了門前,對著屋裡的姑娘輕輕一笑。
“怎麼了,愁眉苦臉的?莫不是真的與大姐碰過面了?”
“這倒沒有,只是……”
如玉怎麼也沒想到紫萱看門見山的便與她談論此事,一時有些尷尬,紫萱看出她的心虛,不禁覺得好笑。
“我既答應了你的事絕對不會反悔,你且說說,是怎麼一回事?”
如玉見她這般說,便放心大膽的開了口,“是這樣,韓王殿下偷偷來見我的事情已經傳到了王妃的耳朵裡,韓王殿下已經有幾日沒來過這裡了,昨天,他派人傳話來說今日來看我,我擔心王妃,正想著如何給他回話,叫他今後都不必再來便是了!”
“這叫什麼話!”紫萱皺了皺眉頭,“我大姐雖說蠻橫了些,可卻是好面子之人,只要你進了府,她絕對會做上一個既能容人,又賢良淑德的王妃的,韓王他要來就來,你不要攔他,本姑娘還怕他不來呢!”
紫萱又與如玉姑娘寒暄了幾句,便去與楊若蘭打了個招呼,後者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丫頭的事我愁悶了許久,她本是單雄信單將軍留下的遺孤,若非如此,我絕對不會允許你們這般胡鬧!”
紫萱見她這般說就是答應了,楊若蘭從藥櫃裡拿出了一小瓶丹藥,“這藥鋪裡的東西若是調製不好難免傷人,就給你用這個吧!”
紫萱聽過淡淡一笑,“好,就依夫人的!”
時候不早了,紫萱手忙腳亂的為如月梳起了男子的髮髻,一身白衣,風度翩翩,紫萱專業畫男妝三十年,質量可靠有保證,連如玉看了都大為吃驚。
傍晚時分,翠雲居的大堂已然點亮了明燈,漆紅色的柱子直通棚頂,幾盞碩大的油燈將舞臺對映的恍若白晝,如玉一身粉紅色的梳妝,明媚動人,站在紅毯鋪地的高臺上翩翩起舞。
二樓屏風後的包間內,一人一身火紅色的長袍雍容華貴,頭飾金冠,手配玉鐲,儼然一副貴夫人的模樣。
“她就是那個單如玉?”
言語間頗為輕蔑,彷彿看見了什麼十分噁心的東西一般的厭惡。
“她的場子我包下了,一會兒,叫她上來為我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