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了。”貝雲洛把自己裹在披風中。
不過,寒鷹溟卻只是頓了一下,看都沒看貝雲洛一眼,接著向前進。蜿蜒的通道,七扭八拐,倒是沒有岔路,也沒有阻礙,一路上暢通無阻。
看著寒鷹溟,望著兩人一模一樣的披風,貝雲洛皺皺眉頭,很奇怪的暖裡從心間流淌而過。坐了好久,貝雲洛的腳都已經麻了,寒鷹溟才停了下來。
“怎麼了?”貝雲洛走了幾步,看到面前的一模一樣的三條岔路,摸摸鼻子,選擇題終於來了。同時兩人也清楚的知曉,真正的危險才剛剛開始。
貝雲洛從一個洞口走向另一個洞口,來回走了好幾遍。而後抬頭看著沉思的寒鷹溟,“選哪一個?”兩人已經上了一條船,協作才是正理。
咕嚕咕嚕--
突然,奇怪的響聲響了起來,貝雲洛的臉噌的一下通紅,她不好意思的看了眼寒鷹溟,手揉著肚子,這才想起來,她已經許久沒有吃東西了。
寒鷹溟看著貝雲洛的肚子,雖然什麼反應也沒有,可是在貝雲洛看來確實在無聲的嘲笑她,讓她很是不爽。貝雲洛一屁蠱坐在地上,不走了!把頭扭一旁,不去看寒鷹溟。一抹笑劃過寒鷹溟的眼角,寒鷹溟的手一動,風乾的臘肉出現在手上。好香--貝雲洛扭過頭,眼睛冒光的盯著寒鷹溟的手,恨不能餓狼似的撲上去。
貝雲洛見寒鷹溟沒有要給自己的意思,眼珠子轉了又轉,“喂!恩,那個,這一個月你要保證我的吃喝!”貝雲洛垂涎欲滴的看著那一塊肉,真的好餓,肚子咕嚕咕嚕的更加囂張。
寒鷹溟蹙蹙眉頭,不悅一閃而過,看著貝雲洛,“寒鷹溟!”再告訴貝雲洛,他有名字,不叫喂。
“寒鷹溟,我要吃飯!”說著,大塊肉落在了貝雲洛的懷中,貝雲洛也不客氣,抱起來直接啃著,也不怕噎著。過會兒,一水壺落在貝雲洛眼前,貝雲洛接過來就咕咚咕咚的喝起來,由始至終,寒鷹溟沒吃 一口飯,只是看著貝雲洛狼吞虎嚥的樣子,似乎在享受。
吃飽喝足,貝雲洛好不淑女的用袖口擦了擦嘴,並摸了摸自己鼓鼓的肚子,舒服的伸了一個懶腰。
“粗魯!”寒鷹溟不屑的皺皺眉頭,很難想象貝雲洛女裝的樣子。吃飯的舉止,沒有一個女子應有的教養,簡直就是一個五大三粗的大漢才會做出來的動作。
貝雲洛不介意,站起身來,吃飽總比餓死的好,她不會在意這種小事情。
就在貝雲洛剛想說什麼的時候,突然停下來,一轉身,看著三個洞口,一股異樣劃過心跡。
呼呼--大風從三個洞口中席捲而來,凜冽的寒風一起從洞口湧出,吹在臉上生疼。
“可惡的人類!”緊跟而來的又是一聲怒吼。
“什麼東西?”貝雲洛拍了拍自己的臉,問著寒鷹溟,在地底下還住著人不成?
“不清楚,也許是--”
還沒有等寒鷹溟說完,貝雲洛的臉色立刻刷白,刺骨之痛沿著左臂傳達到全身。在倒下的那一刻,幸好被寒鷹溟抱住。寒鷹溟碰觸到貝雲洛冰冷的肌膚,心猛地一緊。
貝雲洛死咬住自己的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來,蝕骨之痛,似曾相識。好像每塊骨骼都被一口一口的腐蝕掉,那是一種等待死亡的過程,漫長而痛苦。
“女人!”寒鷹溟將貝雲洛抱在懷中,檢視貝雲洛的身子,並不是中毒的跡象,運用剛積攢起來的一點兒鬥氣,檢視貝雲洛體內情況,然而讓寒鷹溟吃驚的是,他的鬥氣一碰觸到貝雲洛的肌膚,就好像掉進了一個吸洞中,一去不返。
貝雲洛渾身顫抖著,身子自覺的朝著寒鷹溟的懷中靠著,好像那裡是她唯一的熱源。寒鷹溟冷著臉,“女人!你只能死在我手裡!睜開你的眼睛!”寒鷹溟緊緊的抱著貝雲洛,聲音冷靜卻急促。
痛!好痛!尤其是左臂,好像骨頭被煅燒一般,外冷內熱,貝雲洛的臉色一會兒紅,一會兒白,不斷的變化著。貝雲洛好像掉進了深淵,怎麼也爬不出來。
忽然急促的琴聲傳到貝雲洛的耳中,這裡怎麼會有琴聲?誰在撫琴?貝雲洛奇怪著,望著前面一個模糊的背影,琴聲卻好像帶著無窮無盡的魔力,傳遞給了貝雲洛巨大的力量。
啊--
貝雲洛大吼一聲,睜開雙眼,這個時候,正好和一對鷹眸四目相對。寒鷹溟見到貝雲洛醒過來,暗自鬆了一口氣。
怎麼會這個樣子?這個痛,是寸骨針入骨之後的感覺,為什麼她此刻還能感受到?到底什麼原因?迷霧籠罩在貝雲洛腦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