氧的肺部時,一股熟悉而久違的氣味也隨之瀰漫開來。
陳羽一下子呆愣住了,不可置信地將視線微微上揚,雖然房間裡只開了一盞發出橘紅色暖光的床頭燈,但也足夠讓他看清眼前的人了。
周翔龍看著眼前那雙魅惑墨黑的思念了無數遍的雙眸,此刻正因剛才激烈的擁吻而泛起一層薄薄的水霧而顯得更加清澈動人時,所有的不滿和惱怒都在一瞬間被驅散了,他只覺得自己喉頭髮緊,燥熱的情緒在全身湧動。
周翔龍是一個小時前剛下飛機的,漫長的旅途並沒有讓他想要停下來休整片刻,便直接驅車來到了從未到過卻熟記於心的地方…陳羽目前所在的公寓。
看著緊閉牢固的防盜門,周翔龍並沒有去敲門的打算,在他的設想裡,他和陳羽不是那種需要進門敲門客氣禮待的關係。
拿出收繳來的房門鑰匙,這是剛才從接機的李立博手中搶來的,其實也談不上搶,只是自己開了開口,李立博便立刻狗腿地交了出來。
陳羽屋子的鑰匙怎麼可以在別人手上?以前是因為自己不在國內需要李立博和展風兩人幫自己看住陳羽,擔心過於單純善良的小羽會被別人拐走,而現在既然自己已經回來了,怎麼可能還會容忍有除自己以外的人隨意進出陳羽的屋子?
拿過鑰匙的周翔龍順手也將李立博開來的車給霸佔了,叮囑他自己打車回去還有記得明天準時在公司見後,便留下還沒弄清狀況呆立在原地的李立博揚長而去。
五年了,他與陳羽分開整整五年了,周翔龍有些氣息不穩地站在床頭死死盯著眼前蜷縮在橘黃色燈光下纖細的身影。
與剛才的迫不及待相比,此刻真正見到朝思暮想的人時周翔龍道是顯得冷靜了許多,可是隻有他自己知道,這樣的平靜與淡定只是表象,天知道他此刻內心是怎樣的翻湧。
該不該叫醒他?這樣會不會很冒失?見我的第一眼他的表情是驚喜還是厭惡?他會熱情的擁抱我嗎?還是會客氣卻疏遠有禮地打招呼?
無數的猜想從周翔龍頭腦中閃過,明明這幾年眼前這個安靜熟睡之人的情況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可是一向自信的周翔龍心中還是有著太多的不確定,好像之前所有的把握與信心都在看到眼前這個溫馨暖人的畫面而變得患得患失起來。
是因為太想珍惜所以才更害怕失去?
周翔龍有些自嘲地搖了搖頭,他們真的分開太久了,久到他開始懷疑自己當初種下的感情是否已經等不到開花結果就被無情的時間所沖刷得一乾二淨,算不上擁有又怎麼會失去?
五年的時間裡他無時無刻不在想念地球另一端的這個人,本擔心隨著時間的流逝對這份感情的牽掛會變得薄弱,可是誰知時間越長,這份牽掛就越發地濃厚,想念的情緒彷彿灼蝕自己的螞蟻,時間越長心中的空虛就越深。
無法控制自己不去了解關於他的一切,檢視每天都傳來的詳細記錄陳羽日常生活的報告或影像資料幾乎已經成為周翔龍這幾年來安撫想念緩解愁思的必要途徑,或者說是生活的一部分。
在沒有完全的把握之前周翔龍不敢輕舉妄動,他怕一個不慎第一個受到傷害的會是陳羽,強忍住與陳羽分隔地球兩端的思念,周翔龍將所有的精力投入到了工作中,短短五年的時間便建立起毫不遜色甚至遠超於當初爺爺年輕時所締造的成就,可以毫不誇張的說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如爺爺所期待的那樣,周翔龍很快便接手並完全掌控了整個周氏,並讓周氏的產業擴充套件在歐洲打了個漂亮的登陸戰,現在的周翔龍已經今非昔比了。
一個月前就已經開始著手回國計劃的周翔龍,在昨天晚上接到一個越洋電話後便再也忍不住了,連夜飛了回來。歐洲那邊的事務都交代的差不多了,讓威爾留在那邊善後就行。
當初周翔龍離開後沒多久,守著陳羽安頓好後,威爾也飛到了英國同周翔龍會和,畢竟威爾是周翔龍手下的人,留在陳羽身邊多少會引起別人的注意。況且威爾一向是周翔龍的心腹,這幾年在周翔龍有意識的栽培下,威爾已經能夠獨擋一面幫忙處理很多事務了。
而現在令他關心的並不是歐洲那邊的事了,而是自己的感情危機。今天凌晨接到國內的電話,說是陳羽昨天很晚了還有沒回到公寓,周翔龍終於按捺不住了,一刻也不願多等就連夜飛了回來。
知道他一整晚都沒有回家,而且還在另一個男人的家中過了一夜時周翔龍就覺得自己怒火中燒,完全沒有想去細想就直接奔了過來。
直到看到那個蜷縮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