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急忙說:“皇上還年輕怎麼就說出這樣的話來?臣主管軍務院無論如何也不好說這樣的話。”
天啟說:“先生就不要當現在是君臣對話,就當是學生和老師之間拉拉家常。比如說你家裡你看重誰,將來讓誰繼承你的家業而讓其他人分家另過,這樣的話一般人說起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吧?”
孫承宗笑道:“一般人如何跟皇家相比?何況一般人都是讓長子繼承家業,皇上的兩位兒子都是同一天出生,也都被同時立為太子,這辦法好像也用不了。立長這一條不能用就只能立賢,但是皇上的兩位太子太小,小孩子只有幾歲怎麼看也看不出個一二三來,立賢這一條也無法用,這就有些難辦了。還有一個辦法就是看其母家的地位來定,但是據說皇上當年有意將兩位太子混淆,其生母都不能辨別出來誰是誰,既然皇上都不願意分清又如何要臣選出一個呢?”
天啟低聲說道:“我也不是要難為先生,只是要先生答應我一件事給我一個保證。我開始已經說過,將來需要一個兒子去軍隊裡掌管軍隊,這個在軍隊裡掌管軍隊的人就是我的繼承人。”
孫承宗聽得心頭暗暗好笑,心道你這好端端的又不是得了不得了的病倒了床要託孤,一個年輕輕的人反而要我這老頭子答應你將來怎麼樣的話,難道真是病得腦袋出問題了?
當然見天啟明確了繼承人孫承宗也沒有怠慢,而是慎重問道:“皇上讓懂軍事的人作為繼承人也對,但是如果你的兩個太子都對軍事感興趣或者都不感興趣,那又該如何?臣已經快七十了按規定馬上就要離開軍務院去聖學院,皇上要臣答應你什麼呢?”
天啟說:“我要先生答應就算先生離開了軍務院,一旦發生大事也要運用你的影響力完成你的保證,如果你還沒有離開那就更應該實現承諾。”
見天啟說得慎重,孫承宗說:“皇上的任何要求臣都會答應,只是不知道要臣做什麼樣的保證。”
天啟說:“以現在我和信王為例,我作為皇帝抓著軍務不放,而把政務方面的事情都給信王去管,管軍務的主要管的是國家的穩定和對外關係,還有就是特殊情況下的撥亂反正。而管政務的就一心求發展,多徵詢老臣的意見,多徵詢有技術技能的專業人士的意見,兩人分工才是長治久安之策。我希望將來我的兒子也跟我和信王一樣,各司其職各管一攤團結友愛,我要先生答應我關鍵時刻制止破壞這種規矩的人。”
天啟的意思就是今後的安排也應該跟現在一樣,當皇帝的管軍隊和處理特殊事件,而管政務的皇子用好人才一心去管國家的發展,如果皇帝專權去全部管,孫承宗或者他的繼任者就該勸戒。如果是管政務的其他皇子不安份反而盯著皇位不放,孫承宗就必須想辦法讓其打消不實際的念頭。
這是一個不輕鬆的活啊,無論是自己還是其他人都不好做,一個不小心就會把自己給摺進去,從歷朝歷代看來,顧命大臣能有好結果的屈指可數,大多時候都是被當做攔路石鋤掉。孫承宗想了想說道:“皇上年紀還不大考慮這些還太早,假如是對制度的考慮其實皇上完全可以再新增一些人,讓這些人來制約皇族怕是比用臣子來要更好。”
天啟想了想問:“先生是不是說其他皇親?”
孫承宗點頭說:“是的,皇上想的是讓管政務和管軍務的皇子分開,各司其職的同時互相配合,如此一來就相當於有兩個人在治理國家,事實上也證明這樣安排是合理的。這樣做的最關鍵處是防止有人精力過於充沛要大權獨攬,就需要一些人來制約他。皇親勸戒不安分的人是家事無足輕重,別人也說不出什麼不妥出來,而且是眾人對一人之制約也很正常。但是一個臣子有了制約皇帝的手段,就算他不做什麼皇帝都會如芒刺背很不舒服,此臣子不是奸臣也是奸臣了。”
孫承宗這話一說天啟也感到有道理,一群皇親勸戒一位是家事,就算有亂子也是小亂子而且是內部事務,哪怕是皇位上面換了人也影響不到國家大局。就像當年武宗死後由不是兒子的世宗繼位,大臣們也沒有誰說什麼不妥來,假如是其他異姓有野心,恐怕還沒有坐上去就激起一片大動靜了。
天啟想了想問道:“依先生所說內部事務該內部處理,假如將來有事時有人不喜歡內部處理,而是要引入外部力量又該怎麼辦?”
孫承宗說:“唐高宗李淵時就發生過這事,幾個兒子爭皇位結果最後李世民把兩位兄長給宰了,假如當時李淵用皇上你這樣的辦法,就是讓領兵的兒子當皇帝,其結果又會不一樣。現在皇上這麼做已經可以算是在不斷完善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