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招聘人員。這些招聘人員的任務就是在當地組建大鐵公司的分公司,在當地招聘人手並在官府的配合下賣開礦和開工場的許可權。分公司的住地就在糧庫旁邊,方便跟當地駐軍和錦衣衛聯絡。
八月初,當兩萬多經過體力培訓和服從培訓的宦官都分到兩京十三省待命時,博學院培訓的幾十個翰林官也陸續透過考核被派到各省。得知他們是天啟派來的訓導御史,各省的總督和巡撫都先後會見了他們,並立即通知全省的舉人來省城報到,爭取早日透過學習和考核去各州縣任佐官。當然這不但要看舉子們是否有興趣,還要對舉子們進行至少半年的培訓,因為在省級培訓中不但學生對所學不怎麼通,老師對所教的東西也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南方各省因為有錢所以先動了起來,曹會長是湖廣商會的會長,自然不能只躺家裡喝清茶。曹會長家有良田數萬畝且世代經商,在南方各省雖不說是數一數二的鉅富,但因為其為人豪爽愛幫忙,被大家推為商會會長。湖廣省地理位置優越,北接河南西連四川東臨南直江西南通兩廣,一條長江橫貫東西最適合水陸貿易,加上湖廣本身是大明主要產糧之地,向有“湖廣熟,天下足”的說法,所以湖廣商會為南方各大戶代表也沒有多少人有異議。
其實在湖廣以東的南直隸,比曹會長有錢有勢的人也不在少數,比如說馮思琴的哥哥馮向龍代表的馮家,家中就有良田八萬畝,城內店鋪也是好幾條街,加上妹妹在宮中地位不低,在當地說起話來影響力比起曹會長只高不低。比南京馮家錢多的也有好多家,但他們都不願意當出頭鳥,因為沈萬三的傳說一直被他們的祖輩做為反面教材在教育他們。
據說當年朱元璋要修南京的城牆沒有錢,向周邊的大戶募捐,一個叫沈萬三的有錢人一激動就答應承包一小半,令朱元璋非常感動。沈萬三一看皇帝下旨表揚了自己幾句,一時飄飄然就不停地砸錢,結果就是他修的城牆比朝廷修得好還修得快,這就讓朱元璋認識到老百姓除了聽命於權力也聽命於金錢。於是他老人家非常嫉妒,後來就是非常憤恨,再後來就找了個岔子把沈萬三流放到雲南偏遠之地去了。
這個傳說是不是真的不敢斷言,但是財不露白在南京的富戶的腦袋裡紮了根,現在有湖廣商會替他們出頭做事,有了好處也挪不下他們,大家也沒有去跟曹會長爭地位的心。
191 賣礦修路(下)
八月十五中秋節,湖廣商會的曹會長在武昌家中辦家宴。
曹會長是商人但不是俗人,讀過一些書所以身上有著幾根雅骨。他家佔地並不是很寬廣,但春天賞花散步的庭院,夏季乘涼聽雨的水榭,秋天登高望遠的山房,冬日圍爐飲酒的暖閣一應俱全。這次家宴曹會長不想搞得動靜太大,讓下人在院邊圍廊裡擺下三桌酒席,既可以仰頭看月色,也能夠避免秋露浸溼衣裳,離臥房也比較近方便醉了就寢。管家把一應事務安排好後就退出歸家去了,只留下幾個丫頭小廝在廊下聽使喚。
曹會長與幾房妻妾坐一桌,幾個兒子坐一桌,幾個兒媳和孫子輩則另坐一桌,丫頭們穿梭般為各桌上菜倒酒,大家邊吃邊說些閒話。見妻妾都停下筷子露出疲態,曹會長知道吃得差不多了,就吩咐撤了酒席上茶,女人們各自帶丫頭回房,他要跟幾個兒子說會兒話。
曹會長一共五個兒子,前面四個都已經成人,田莊、商鋪、工場、礦場等各佔一攤,最小的小兒子是他最喜歡的小妾前幾年所生,聽說朝廷現在不歧視商人於是準備讓小兒子讀書做官。
見二兒子坐在一邊沉默不語,曹會長微微一笑說:“老二,你向來喜歡說笑,怎麼今天像個悶嘴葫蘆?是不是前幾天去看了看朝廷和大鐵公司的規定心中不快?”
曹老二說:“我知道這大鐵公司的大東家是皇上,朝廷的一切新制度都是為了皇上的生意來定的,加上我們家也在裡面有股份,所以我也不會心中不快。而且新上任的主事官是李舉人,聽說他只要做好了立即就升為從七品,比主薄、縣丞的品級都高,為了給縣令留個好印象六親不認方便升官也可以理解,我擔心的是我們曹家今後的生意是越來越不好做了。”
曹會長問:“哪裡來的擔心?不是說允許各家保留原來的礦場和工場店鋪嗎?難道李舉人不知道?”
曹老二搖頭說:“李舉人說的跟爹回來說的一樣,不過我在想這田地要交租,私田也不例外,各店鋪的生意只允許最高兩成利潤,開礦和開工場雖說能分五成但得留兩成,這樣一來要想發家就難了。”
曹會長點了點頭說:“這是皇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