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事情越來越多朝廷中的部門也越來越多?”
天啟想了想說:“這個可能性是存在的,不過再多的部門只要朕能夠輕鬆控制住就沒有問題,而且專門的人做專門對路的事也是應有之義。不知道你們聽說過這麼一句話沒有?真正的能人分兩種,一種是能夠解決問題的人,第二種是知道自己不能解決但能找人解決的人,從這個意義上說朕也算半個能人。”
春英嘻嘻一笑說:“那皇上就不用煩心也不下棋了每天來打麻將?”
天啟說:“下棋沒意思,棋力差一點就是差一點沒有取勝的機會,老要別人讓棋也沒有意思。麻將就不一樣了,手氣佔很大成份,誰也不敢說包贏的。”
皇后搖頭說:“思琴就常贏,這裡面還是有說道的。”
天啟說:“太深的分析就不說了,只要基本的東西掌握了,也不一定就輸。”
春英說:“什麼基本東西?皇上能不能說說?”
天啟說:“你們打牌都喜歡挨著碼牌,別人一看你插牌的位置就能猜出個大概。比如說春英,牌不好就死死地盯著手上還露出焦慮的樣子,別人一看就覺得你沒有威脅,於是放心做大番。更可笑的是三lang,手上牌亂就一直罵牌,只要手上牌好一點了就兩眼冒光,如果是大番立即眉飛色舞的就差提把刀說她準備宰人了,那別人還不會能跑多快跑多快啊?你們看思琴多穩重,誰也看不出她的喜怒,一個冷不防就狠宰你一刀,這就是她常贏的原因。”
春英轉頭看了看思琴然後說:“思琴好狡詐啊!”
天啟嗯了一聲說:“不能說狡詐而應該說機智,再說她還會分析牌,這點朕都自愧不如。”
皇后一聽大驚,急忙對思琴說:“馮選侍,你這就不厚道了,有這手段怎麼不給大家說一說?把我們教會了好去贏鄭貴妃她們那幫老太太啊,前一陣錢莊分紅,聽說鄭老太太和李康妃分到銀子後笑了好多天。”
思琴說:“皇后娘娘別生氣,臣妾現在挺著肚子哪敢做那費神的事啊?只是碼牌時偶爾記下牌而已。”
春英問:“你能記多少?”
思琴說:“現在懶的花心思,也就記個十來張吧,如果認真記的話自己碼的牌能記完,對方碼的能記一半。”
春英一聽鬱悶地說:“那還怎麼玩?不是給你送錢嗎?不玩了不玩了,我的月錢都要輸光了。”
思琴一笑說:“我也有點累了,不如給皇上說一下這一陣的分析結果吧,臣妾覺得有點意思。”
天啟說:“什麼分析結果?麻將嗎?”
思琴說:“不是,是跟皇上帽子上的黃玉有關的。”
自從五月六日宮中發生異變且引起王恭廠火藥大爆炸以來,黃玉就失去了溫潤的光澤。這黃玉可以說是天啟能不能回去的重要東西,現在已經過了五月十六,黃玉被縫在帽子上每天戴在額頭位置也沒感到什麼異常,天啟已經覺得絕望了所以也不再想它。現在聽思琴說她分析出了一些東西,心裡一動就問道:“你分析出了什麼?”
思琴說:“皇上還記得包黃玉那片唯一的碎布嗎?就是上面有字的那一小片?”
天啟點了點頭說:“記得,上面有‘臣東緝事’四個字,其它的都碎了看不清上面的字了,你從那四個字上看出了什麼?”
思琴說:“臣妾經過仔細分析,覺得‘東緝事’三個字是指當時的東廠,東廠的人分為兩種,一種是由宮裡的太監組成的,他們一般負責策劃、組織、發號施令。另外一種是由錦衣衛的人或者其他人組成,他們分別去做實行抓捕、偵破、潛伏等事。宮裡的太監一般都自稱奴才,且不會派到很遠的地方去執行任務,而寫字的人自己稱臣,就說明他是錦衣衛的人或者是其他人,反正不是太監。”
天啟想了想把談敬從門邊喊進來問道:“那一天楊公春是不是說嘉靖年間有一個龍虎山的小道士,欺騙世宗皇帝捲了些金銀跑到四川西北去了?據說後來還建了個天師觀?”
談敬說:“是有這麼個記載,不過嘉靖朝時沒有人去追究那人的責任,萬曆朝時錦衣衛去過但那人已經沒有在那裡了。皇上如果想繼續追究,奴才等可以派人去。”
天啟笑了下說:“六、七十年前的陳年舊事了還追究個啥?估計此人就算活到現在也快一百歲了,沒什麼意思。”
思琴說:“皇上,臣妾認為此人已經死了,不然不會託臣妾的祖父把黃玉送進宮來。”
天啟皺了皺眉頭說:“既然他是捲了金銀私逃,為什麼還要送東西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