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來是客怎麼好鳩佔鵲巢?還是在東邊住就可以了。再說晚上士兵們要搬柴草墊著睡,我們離得近也方便約束。”
老道士一聽有道理於是不再繼續,這時有士兵來請吃飯劉僑和侯良柱兩人就暫時告辭離開。兩人來到小河邊一看,只見士兵們已經把飯做好了,有的人正打著包裹準備給山上放馬的兄弟送飯去。劉僑和侯良柱兩人各選了一塊石頭坐下吃飯,侯良柱一邊吃一邊說:“劉大哥今晚還是把你的五十個人拉到大殿裡睡吧,我估計了一下大殿裡和柴草房裡睡個五十多人應該沒問題。我的人分成兩個部分,一部分在山上草地裡搭營帳防備,一部分人在山套口河邊駐守。”
劉僑點了點頭說:“老道士腳步虛浮沒什麼威脅,他徒弟看樣子功夫不弱,白天裡你我肯定不怕就擔心他半夜裡下黑手,五十個錦衣衛拉過去護衛要安全些。”
吃完飯商議停當,侯良柱宣佈兩百人上山搭營看馬,三百人在河邊就地宿營防備萬一,劉僑叫錦衣衛作好準備傍晚進道觀住順便護衛安全。吩咐完後兩人又來到道觀裡,這時候徒弟已經回來了正在灶房裡做飯,看著劉僑他們進來也沒有什麼反應,只是眼神裡好像多了點說不出來的味道。
279 尋訪地眼(下)
兩人來到大殿門口時老道士剛剛要出來,看見劉僑和侯良柱來了立即說道:“兩位吃得真快,剛才小徒回來後我們先把他屋裡的東西搬了過來,現在屋子已經騰出來了現在就可以住進去,不知道你們還缺什麼?”
劉僑說:“如此給觀主填麻煩了,我們什麼都不缺,只是現在想問觀主幾句話,不知道觀主現在方便不?”
老道士說:“小徒正在做飯估計還要小半個時辰,現在貧道正好有空,你們看是到外面邊走邊談還是去屋子裡坐下喝口茶?”
劉僑想了想說:“我們還是外面去談吧,你屋裡剛剛搬了東西估計有些亂,我們也剛剛吃喝完不需要喝茶走一走可以消一下食。”說完吩咐旁邊的衛士去叫人收拾老道士徒弟騰出來的那間屋子,順便把旁邊幾間柴房騰出來。
三人出得道觀向西走,只見一條清澈的小河緩緩流過直到山套口,想必這就是進來時看見的那條小河的上游,看來這條小河是從西邊的山縫間流出圍繞道觀而過,然後從山套口直流出去,估計士兵們做飯就是用的這條小河裡的水。順著河流向前望去,只見岸邊長著很多並不高大的雜數,歪的歪斜的斜零亂無章大小不一讓人一看就知道是野生的。河對岸靠山邊有幾處農家院落,河這邊是一些稻田,田裡的水已乾稻子也抽出了穗只等太陽把稻穗曬成熟。
劉僑問道:“這些稻田都是這些農戶的?”
老道士說:“以河為界本來都是觀裡的產業,但後來被農戶們佔去了也不再交租,當時我師父去縣裡打過官司但是沒有結果,縣令說了觀裡沒兩個人佔這麼多田沒有道理,最後也就不了了之。我現在接任觀主更不敢多事,他們不來侵佔房子我都應該偷笑了,怎麼還敢去自討沒趣?”
侯良柱奇怪道:“不可能有如此糊塗的縣令吧?只要有田契在即便縣令縱容村民也可以去州府告狀啊,是不是你們本身來路不正或者根本就沒有田契?”
老道士有些尷尬地說:“田契肯定有當地村民也知道這是觀裡的產業,只是當年有幾個人因為觀裡的事死了,村民認為應該由觀裡負責任就強佔觀產強行耕種了,縣令最後判由他們供給道觀裡所有人的口糧算交租。”
侯良柱說:“原來如此,因為你們的原因死了幾個人,沒有把你們拉去抵命就算可以了,縣令這樣判也算公道。”
劉僑沒有理會老道士的陳年往事,只是問道:“這條河的源頭在哪裡?為什麼如此清澈的河水你們還要挖井?”
老道士說:“這條河的源頭是前面拐過山頭約兩裡的一處泉水,這泉水可不得了冬天冒熱水夏天出涼水,有人還見過從裡面冒出一尺長的活魚,應該是一處靈泉。現在是夏末秋初雨水多山上滲下的水也多,所以這條河裡的水既清又多,但在冬春季節河水只有淺淺的一巴掌深,在河裡挑水就沒有打井水那麼方便。而且聽說觀裡的那口井不是有意挖的井,而是挖別的什麼挖得深冒出了水,當時的觀主也就是我師父才決定再挖深點最後用石頭砌成一口井。”
劉僑看著老道士問道:“你說你師父是當時這裡的觀主,據我所知這道觀建成最多不過六十年,建道觀的人是不是你師父?他現在還在不在?在哪裡?”
老道士望著天空,像是在回憶著什麼,想了一陣才說道:“我師父現在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