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劉僑的印象也不錯,那就讓他去吧。”說完讓小太監立即去招劉僑前來。
天啟吩咐完小太監後轉頭問楊漣道:“楊大人今天來見朕,是不是有什麼特別的事?”
、楊漣想了想說:“本來臣有一些不明之事,不過開始聽皇上和武大人的對話,臣已經有了一些明悟,只是不知道對與不對。”
天啟一聽大奇,問道:“朕跟武大人論的是醫理,楊大人管的都察院屬於治理官吏的事務,這之間有什麼相通之處嗎?”
武之望哈哈一笑說:“皇上怎麼忘了?人們常說不為良相即為良醫,可見治病和治國是一個道理,而治吏卻是治國中最關鍵所在。”
天啟聽了點頭說:“武大人說得有道理,那麼楊大人你就說說你原來有什麼不明白的,後來又明白了什麼道理,說不準我們也能從你的話中領悟點什麼。”
楊漣說:“臣在都察院中主管對官員的監督,這官員跟普通人其實沒有什麼兩樣,還是離不開名利兩字,為了名利官員間可以互相掣肘相互指責爭權奪利。好在皇上明察秋毫早就定下了制度,用年齡限制品級使很多不安分的官員沉下心來做事,用經濟審察制度使貪汙行為無所遁形,在這兩個關鍵制度下官員們的名利之心淡多了,因此臣的事務也變得很少,跟高大人比起來那是輕鬆了好多,這一兩年臣自己都認為自己太閒了。”
楊漣這話說得有些莫名其妙,這當官都是想越當越大,但是當用年齡限制後註定不能升官,那肯定是追求權重與安閒舒適。都察院是高攀龍在主事出了什麼事也是他在承擔責任,楊漣是都察院二把手無論是朝中的還是地方上的官員見了他都得讓三分,這位高權重責任輕的好事很多人想都想不來,怎麼楊漣還覺得不舒服,難道他是個工作狂想多要點權多做點事?
天啟想到這輕輕地說道:“輕閒點不好嗎?你們都察院除了任免官員就是監督官員,你們閒得很說明大明的官場秩序很好,假如你們一天從早忙到晚一年中從年頭忙到年尾,對朝廷來說那可不是什麼好事。”
楊漣說:“臣也知道這個道理,但現在臣感到的太閒和以前不一樣,以前全國的官員都察院都知道他們的底細,雖不敢說如數家珍但也能說是每個人都有印象。現在各省各州縣都健全了輔政制度後,他們就可以自行任免官員,只是在事後通報一聲,這些人只看其履歷說明不了什麼臣感到無法掌握。也就是說以前的清閒是胸有成竹的清閒,現在的清閒是心中沒底的清閒,這讓臣心中感到很不踏實。”
天啟點了點頭說:“是啊,你們都察院中的御史都派到各地去任監政官了,由於交通不發達他們的奏報又不能及時返上來,如此一來都察院在對地方官員的瞭解上就相當於成了聾子和瞎子,就算後來收到各地監政官的奏報都慢了一拍,這確實是朕的忽略,不過楊大人你在擔心什麼呢?”
楊漣說:“這些各地以前的官員都應該沒有問題,臣只擔心現在收進來的一些人。各地要建立輔政制度就必須要大批的人,開始是培訓所有的舉人,只要能做事也就用上了,後來舉人都不夠用了,有的縣裡連秀才都用上了,這些人的素質怎麼樣臣不敢保證,誰知道他們會不會幹出什麼花樣來?”
天啟想了想說:“各地的正官都必須朝廷直接委派這沒有商量的餘地,各地自行委任的只能是輔官算是辦事的吏員,俗話說官清如水吏滑如油,這輔官不管好確實會影響到主官。楊大人說你從朕跟武大人的談話中有所明悟,你想出了什麼道理?”
楊漣說:“皇上身上的雙脈之症算是主官和輔官,武大人開始所說的運氣調養之法應該就是將兩者調和到一致,臣想也許能夠想個法子將全國的主官與輔官來一個運氣調和之法,讓他們都忠誠於朝廷少考慮個人互相配合。”
天啟點頭說:“調理身體有武大人的口訣,調理官員楊大人準備用什麼口訣或者是方法?假如也遇到朕這樣的情況調理時有用一停下來就無用,楊大人又準備怎麼辦?”
272 論醫論國(下)
世間的事物其原理很多都是相通的,很多廚師和醫生能夠從其職業中明白治理國家的道理,說出“治大國如烹小鮮”,“不為良相當為良醫”之類的話,琴師和畫師彈著琴畫著畫突然能感悟幾分禪意,說出什麼“琴為心聲”,“見山非山,見水非水”的道理。楊漣能從醫生和病人的談話中領悟到治理官員的道理一點都不奇怪,天啟只是想知道他會不會像自己的病一樣遇到難以解決的問題。
楊漣很自信地說:“臣從武大人的調理方法中想到對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