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林默卻不知道的是,隱藏在中國西北部某處秘密區域的國防星航空航天公司(NDS)總部內,正為剛到手的一批合金配方支付多少相應的代價而產生了不小的爭論。
白拿?
恐怕連自己人都說不過去,這回白拿了·下次連屁都別想得到,對方都說了,這些不過是冰山的一角,若不是時間問題,恐怕還能抄寫更多·只有沒腦子的傢伙才會想到不勞而獲。
更何況實驗室已經抽樣驗證了這些配方的真實性,成熟的合金配方一靠運氣·二靠積累,但不論哪樣,都是燒錢的成果,這一震撼性的驗證讓國防星對這批配方視若珍寶,第一時間將林默手抄的原件鎖進了防衛最森嚴的保險庫。
據少爺陳海青的猜測,這批配方是611所趁著蘇聯解體時弄出來的,再由嚴教授轉授給林默的這一判斷成為了這批配方來源的主要依據,只要不是偷的或搶的,這讓國防更更加放心大膽的據為己有。
畢竟當初老毛子趁人之危,藉著中國三年自然災害的時候單方面撤回援華的專家組(蘇聯人逼債的說法純屬子虛烏有,不僅是當時政治需要′,也是某位不懂經濟的老大一時頭腦發熱,提倡發揚南泥灣精神的結果)。
在蘇聯解體的時候,中國沒少趁火打劫,更是大挖蘇聯人的社會主義牆角。
有多少科技資料和專家被拐到國內就不得而知,至少肯定有一點,在珍寶島事件後,中蘇外交上本來就有些不對付,再加上中國輕工業產品全面入侵蘇聯的局面下,作為接壤最大的鄰國中國沒理由放過這麼一大塊肥肉。
最終國防星內部商定下來的支付代價究竟是股份,分紅還是現金,還需要財務經理和律師部門討論過才能知道,陳家門的繼承人之一陳海青少爺專門交待過不能虧了對方。
因此能到對方帳面的,至少一大筆橫財卻是毋庸置疑的。
和陳海青的想法一樣,國防星高層達成一致意見,他們絕不允許向外透露出這批合金配方的任何訊息,甚至為此成立了一個材料研究室專門進行研究合成工藝,而且同時加強了安全防衛工作。
作為一個新興的高科技軍火商,若是不謹慎一點,很有可能會因為境外恐怖組織或競爭對手的貪婪,遭遇一場慘烈的低烈度區域性戰鬥的沉重打擊,就算是打贏並保住這來之不易的基業,也許會因此被軍方直接接管了都說不定。
幾分鐘後,林默結束通話了跟父親林遠方的通話,他已經順利完成了齊菲交待的任務。
不過是一輛車罷了,對於兒子的要求,父親林遠方毫不猶豫地沒口子答應,直接批條子在進貨價的基礎上扣除返利,以超低價格賣給兒子的大學同學,車型隨便挑。
哪怕沒有賣的車型,只要報得出品牌型號,公司也能發動人脈去調過來,相信別人也非常樂意接受增加銷量達標數字(商業術語簡稱衝量)的銷售。
對於林遠方而言,以他現在的身家,錢只是小事,更重要的是兒子一去半年多,杳無音訊,雖然只知道兒子是戰鬥機飛行員,所屬的部隊保密程度還非常高,可是說不擔心那是假的,畢竟是自己的骨血,斬不斷割不開的親情牽掛。
若是知道林默在外頭跟別人真刀真槍的幹仗,而且還不止一場,恐怕這當老子的還不當場嚇得跳起來不可,對於自己在軍隊裡具體做了什麼,林默一向都是守口如瓶,對於難得的親情,他不願意給家裡人帶來太多的壓力。
至少外界沒人知道林遠方的兒子是個殺人不眨眼,視人命為草芥,手上沾了無數鮮血的“魔王”。
只要兒子回來看上一眼,比賣掉一百輛車還要讓林遠方更加高興,問了問兒子的工作愉不愉快,當然噓寒問暖中也少不了希望林默能到他那裡多去去。
可憐天下父母心,《常回家看看》這首歌也吐露了一代父母的心聲。
放下腕錶手機,林默卻反而掂著下巴,神情有些疑惑,剛才在通話中,父親林遠方接到自己電話時的喜悅不似作偽,說話間卻有些勉強,似乎隱隱有什麼心事。
林默在電話裡沒有多問,卻打算明天下午帶著齊菲去挑車的時候試探一下,他更希望家人開心地過著幸福美滿的日子,這也是他駕馭著戰鬥機跟敵人拼殺的最大動力之一。
眼睛一閉一睜,一夜無夢。
沒有海上的搖晃感,固定靜止的陸地讓躺在鬆軟床鋪上的林默享受著高質量睡眠。
直到天快亮的時候,林默被客廳裡悉悉嗦嗦的聲音吵醒,睜開眼睛,習慣性的扭過頭看見本應該在床頭櫃上的腕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