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
這跟街頭邊上永遠下不贏的殘局攤子是一樣的道理。
最後齊菲花了不小的代價,託上另外的社會關係才把這一劫給擋了出去,說起這事,這姑娘一臉的委屈,眼睛中浮起水氣,似乎滿懷著一肚子怨言。
緊接著稅務局又來查,而且絕對不會有走空的機會。
公司創立後,就是這樣,齊菲硬是用稚嫩的肩膀托起整個公司,深一腳,淺一腳,險險渡過各種難關,帶著員工拼命拉業務拉訂單,一絲不苟的精益求精,即使是難弄的客戶,再忙碌的時候,齊菲都不曾降低工作質量的要求,值得慶幸的是,公司在這半年的風風雨雨裡慢慢地走上了正軌。
這半年卻對齊菲來說,更像是半輩子那麼漫長,有幾次差點兒以為堅持不下去,夜裡整晚睡不著,在被子裡哭了一夜,但最終還是咬緊牙關堅持了下來。
齊菲似乎找到了一個好聽眾,傾倒著她這半年多積攢下來的委屈和苦水,同樣坐在後座的林默不得不擔負起塞給她一張張紙巾的職責。
副駕駛座上,目光不時掠過後視鏡的楊振文臉上的表情卻是百味雜陳,眼中充滿了異樣的目光,心中各種心思糾纏在一起,彷彿打成了一團結。
作為一個有容貌、有氣質、有能力等諸多尋常女性無法擁有的優點的美女領導,確實是許多男人們追求的最佳目標。
若說楊振文這幾個月跟著齊菲招兵買馬,東征西討地一點點擴大公司的業務的工作中,對這個美女老闆沒有一點心動,那絕對是騙人的。
可是自認為一表人才,不輸於其他人的楊振文卻看到齊菲以少見的小兒女姿態對待一個從未見過但又是大學同學身份的林默,心中的嫉妒之意就油然而生。
而齊菲吐露出心中的那些壓抑了許久的情緒,卻又讓楊振文心中暗生憐惜
恨不得現在就撲過去,把美女老闆拉進自己的懷裡,好好撫慰一番。
當然這只是心中意淫而已,卻不敢這麼做,否則一旦破壞了自己在美女領導心中的印像,那可就大大的不妙。
任何男人對於人才雙收的事都是津津樂道。
不過這個姓林的大頭兵究竟有什麼優點竟然能讓美女領導如此傾向,就差投懷送抱,這讓楊振文暗生不爽。
一路上,三個人心思各不相同。
直到中途下車的時候,林默也沒有注意到齊菲的助理楊振文在目送自己背影時,眼中突然出現的莫名敵意。
林默站到了自己久別的蝸居門口時,這才想起自己的開門鑰匙依舊在“暗夜”基地宿舍裡,並沒有帶出來。
從“施琅號”靠岸海南的航母基地後,在深圳逗留了幾天,再返回杭州,行程都是臨時安排,不可能將所有的個人物品都隨身攜帶。
不過沒有鑰匙,對於金系巨龍來說並不是太大問題,金屬製的門鎖幾乎對金幣不設防,腕錶在鎖眼處貼了一下,一個鑰匙形狀的尖頭一伸一轉,就聽見咔嗒一聲,房門往屋裡緩緩退了進去。
門就這麼開了,或許應該說是所有金屬製品都對金系巨龍完全不設防。
大半年沒有人居住過的房間裡,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微微薰鼻的灰塵氣息,林默拉開窗簾,開啟窗子,讓新鮮的空氣湧進來,外面的陽光撒進屋內,可以看見屋裡的桌子上,櫃子上還有地板上都積上了一層淺白色的薄薄灰塵。
一番清潔工作也費了林默不少功夫,如果他是水系或風系的戰士,或許幾個小術法下去,整個房間就會乾淨如新。
第三百六十四節 … 滿客廳亂竄
林默獨自一個人在外面搞了點吃的,隨便填了填肚,順便辦了張手機卡,作為隨時有可能會出境作戰的飛行人員,各種偽裝證件自然少不了,包括各國的身份證和護照,以防被擊落後,救援不及的情況下混入人群獲得掩護。
把SIM卡插進了腕錶,啟用了手機模組,與最近的移動基站連線,拿著齊菲的名片,給她發了個短訊息,確認了自己的新手機號碼。
若是不這麼做,恐怕下一次碰到非被她給數落死不可。
短訊息發出沒多久,就立刻聽到了一陣悅耳的鈴聲,接起手機號一看,果然是齊菲這丫頭,卻沒有用簡訊回覆,而是心急火燎的打電話過來。
“又換新號碼了嘛?你上回的手機號是怎麼回事,後來我再也打不通了,你換手機號也不通知一下。”
齊菲氣沖沖地聲音從話筒裡飄出來。
“呃1你別生氣,我工作的地方是不允許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