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並不是苗華怡的聲音,是那個山西煤老闆的女兒僅比她小上一個月。
曾經驕傲的小公主經過一路的折磨後終於認清了現實,變成無助的可憐女孩潘芸,早已經沒有了傲氣,這些匪徒甚至連勒索的興趣都沒有,因為經過調教後能夠賣出更高的價錢,遠比去換贖金更加安全。
“乖,不哭!作為年紀比對方大上一個月卻很快成熟起來的苗華怡輕輕將潘芸往自己身旁攏了攏,對方緊緊地拉住自己的胳膊,試圖從中尋找到幾分安全感。
“姐姐,我想回家1我想吃蛋糕我想喝可樂,爸爸媽媽,我再也不任性了,一定聽話。”
潘芸伴隨著抽抽噎噎,帶著哭腔彷彿小貓般地喃喃自語。
現在只是奢望罷了。
角落裡睜開了三雙明亮的眼睛,不同於中國人的黑色瞳孔,那是三個俄羅斯女孩,因為潘芸的哭聲,帳篷裡其他的女孩漸漸從昏睡中醒來,靜靜的看著哭鬧的女孩。
帳篷裡十分安靜,哪怕言語不通但她們也早已熟悉彼此。知道只能彼此互相分享些許慰藉,。
“乖1馬上就能到家了。”
苗華怡咧了咧嘴,安慰著這個僅比自己小一個月的女孩,到家?恐怕再也回不了家從這一路漫長的旅程,偶爾從車外傳進來的說話聲她幾乎確認自己已經完全在異國他鄉,離家何止千萬裡之外。
終點,誰也不知道。
作為上海小市民的女兒,恐怕這輩子去過最遠的地方就只有江蘇南京,卻沒曾想到有一天竟然被人拐賣到國外,她沒有任何主意,只能麻木的坐在車上,越行越遠。
“她有點發熱!
一隻柔嫩的手輕輕從潘芸額頭撫過,這是另一名被抓來的18歲女孩何香玲,是一個小村子裡衛生站唯一一個醫生的女兒,家裡兄弟姐妹有七個,唯有出落水靈的她才繼承了爺爺的傳統中醫。
苗華怡心中一緊,這如此辛勞的長途跋涉中,以外面武裝人員的態度,恐怕凶多吉少,忙著趕路的他們並不會有太多的耐心去照顧一個病人。
“有水嗎?”
何香玲此刻唯一能夠想到的,只有這個,她們被綁架來的可憐女子,而不是客人,不可能得到太好的對待。
其他幾個女孩搖搖頭,每天那麼一點點配給的飲用水連擦臉都不夠,只夠潤潤喉嚨,免得她們的嗓子受損賣不出價錢。
“水!何香玲試著用自己說的英語單詞,說了一遍,希望這三個俄羅斯女孩也能聽得懂。
遲疑了一會兒,一個嬌弱的俄羅斯女孩從自己背後拿出了一支塑膠礦泉水瓶,默然地遞了過來,裡面還剩下那麼一汪,也許是留著自己潤潤嘴唇的。
對方似乎沒有力氣,只是勉強一笑,將水瓶送到了何香玲手上。
正當何香玲將那一點點水打算沾上一點抹在有些說糊話的潘芸額頭上時,帳篷外面忽然傳來沉重的腳步聲。
帳篷門簾猛然往邊上一掀,露出一張滿是橫肉的大方臉,背後露出一支槍的槍管,看到裡面的小姑娘都醒了,呲開滿嘴黃牙露了個可怕笑臉。
“嗨,姑娘們,馬上天就要亮了,睡醒沒有,要是沒醒,我這個好心人一定給她醒一醒,哈哈哈。”
這傢伙的中國話說的十分生硬,但還比較流暢,他然後又用俄語述了一遍。
他叫葉菲姆,源自於希伯萊語,意思是好心腸,不過這個好心腸的傢伙卻是專門負責看管這些柔弱無力的少女,他最喜歡乾的事就是把槍管架在少女們的脖子邊上朝遠處開槍。
特別是加裝了斜切口槍口防跳器的AK-47,槍焰會特別大,也更嚇
近在咫尺的兇猛槍焰和巨大的響聲往往會把少女們嚇得面色慘白,緊閉著眼睛驚叫連連,彷彿槍口隨時會一偏,指頭般大的子彈會把自己的腦袋直接削爛。
這些過慣了舒適日子的小公主們哪裡見識過這個,她們怯懦的表現會給葉菲姆帶來最好的驚喜。
一邊粗野的狂笑,一邊少女們的驚叫,伴隨著槍聲使每一個第一次看到他的可憐少女都會深深記住這個變態。
這也是這個自名為“好心腸”的傢伙鎮住每一個新來少女的殺手鐧。
“嘿嘿,肥嫩的小綿羊。”葉菲姆怪笑了幾聲,色迷迷的眼神照例在每一個衣不蔽體的少女身上掃視了一眼,不過海姆隊長有禁令,誰敢私自動這些處女,就把誰吊在樹上打靶。
這可不是在開玩笑,真得有幾個色膽包天的傢伙就是這樣被吊在樹上被機槍子彈打得連渣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