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節你到了地方就知道了。”早已等候多時的蔣大隊長向林默簡要交待了任務,因為保密條例,他並沒有說的過多,將報到方式告訴給林默,並給他批了三天時間準備。
“明白!”林默點了點頭,又要搬家了,而且這次又是真得要幹仗了。
自己還是習慣於戰場上拼殺啊,林默心底忍不住微微熱血沸騰。
陳海青不知道從哪裡得到了林默要被調到其他地方的訊息,不過並不知道具體資訊,從軍人小賣部,弄了一堆花生和各式葷素軍用罐頭,又從食堂炊事班裡偷了點做菜用的紅星二鍋頭和紹興黃酒,為林默餞行。
人生四大鐵,一起同過窗,一起扛過槍,一起爬過牆,一起分過贓,好歹同一批航校學員,又是這個基地的同一期飛行員,林默性子雖然不是活躍的,也不是內向的,但也是一個很好說話,脾氣溫和的人,這樣的人不論到了哪裡都能迅速融入到當地的集體中。
也不怕天氣已經入冬,山裡寒氣逼人,為林默準備的餞行宴擺了一個小型機庫裡面,拉上大門,裡面翻了天外面都聽不見,許多口大小不一的裝備箱拼湊成了桌椅,現場有幾十個人圍一起,都是同一期飛行員和關係較好的人。
對於防衛嚴密來基地來說,這點小動作並不足以避開領導們的視線,上上下下也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食物不豐盛,也不見得夠所有人吃,戰友們拳拳心意卻是實打實的撲面而來,雖然相處下來,長的人也就半年時間,但踏入這個基地第一天起,就是可以把後背放心交付的戰友,這種信任,不是社會上那種金錢**交織的環境中能輕易形成的。
“讓我們為林默的高升而乾杯!”天生的組織者桌上敲著大搪瓷缸子,放聲大喊道。
“升官發財!”眾人齊呼,呯呯嘭嘭,軍綠搪瓷缸子清脆的金屬敲擊聲連成一片,誰都知道只要不犯錯誤,調動到任何地方都意味著有發揮的機會,只要有機會就可以立功提升。
“哪裡哪裡!只不過是平調!”林默對大家的熱情渲染地得面微紅,45度紅星二鍋頭刺鼻的酒精味燻得他直皺眉頭,異界何曾有如此烈酒。
“幹!~”沒人理他,直接大喊。
二鍋頭,黃酒,一缸子量也不少,反正沒人管,直接舉起來,一昂頭,全下去了,看得林默直楞眼,酒仙集體轉世哪!只能硬充好漢,灌下手中小半缸子的白酒。
黃酒度數稍低,有甜味,但後勁不弱,不少將烈酒當白開水喝的東北漢子不知底細的情況下也不免中招。
“林默,也不問你去哪兒了,但要記得常常回來!”曾航校和林默同一宿舍間的雷東,舉著再次舉著杯子站起身向林默敬道。
“那一定,我打飛的回來!”林默方才那口酒下去,一股火騰地從丹田裡竄了上來,臉上微微冒了汗,與雷東碰了下杯,這個秦皇島的年輕人平時愛喝可樂什麼的,但喝起酒也來是嚇人一跳,填的半缸子白酒竟不比林默的少。
“一路走好!”又一個戰友站了起來,這架勢今天竟要非把林默給輪了不可。
“呸呸呸!~~什麼話,又不是上法場!有這麼說的嗎?”雷東的一張古銅色臉色是黑裡透紅,但腦子也不笨,馬上找出了話裡不對。
“是是是,東子說的對,那就一路順風!”那個戰友連忙改口。
“飛機要是順了風,那還能飛得起來嗎?!”這好,又有人挑出了語病。
“哎!~那,我我,說什麼好啊!”連連被挑詞兒的戰友急得臉紅脖子粗,卻是不知道怎麼說才好。
“雄起!~巴實點兒!”帶著四川口音的一個戰友開局的二兩酒下肚,話都說不靈清了,也不知道表達的對不對。
陳海青看著被一頓急酒灌下去,有些混亂的酒桌,救急如救火道:“平安!平安是福!”高官厚祿也沒有平安來得實。
有陳海青的帶頭,大夥兒一起拍著桌子喊了起來:“平安!幹!~”
雖然少數人酒量不行,但酒品硬是要得,咣噹,又是一次集體乾杯。
就那麼兩下,炊事班裡偷來的白酒黃酒就已經被消滅掉四分之一。
“謝謝!謝謝······”林默站起來,向座的每一位戰友敬著軍禮。
而且其他人,則一一起身向林默敬酒,什麼叫兄弟,這就叫兄弟,什麼叫人情味兒,這就叫人情味兒,軍隊是個大熔爐,哪怕是一聲廢渣進去轉兩轉,也會成一塊好鋼,男兒間純粹的感情機庫裡爆發,說不完的話,說不完的祝福,與林默臨別之前,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