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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哦,你……要走了。”

他沉默了會,半晌才說:“你先去睡,我等雨小點——再走。”

我其實不困,卻也想不出更好的相處方式,便去刷牙洗漱,爬上了床。從門縫間能看見些微暈黃的光線——這讓我感到安心,他還在。

很快的,我便沉沉睡去,這一覺睡的很安穩,醒來時卻很早。

五點一刻,客廳空蕩蕩的,茶几上的一杯水卻還冒著熱氣,他才剛走?下意識的走到陽臺,小區靜悄悄的,只有幾個晨練的老人。

雨停了,外面一片狼藉,不少枝葉被打落在地,帶著厚重的泥土味,一夜過去,並沒有改變什麼。

上班途中,我才意識到一個問題——昨晚找他,想問頭兒的事,結果忘的一乾二淨。,而他竟也沒問我有什麼事。難不成,現在的人都如此健忘。

我又給頭兒打了電話,終於有人接了。

她的聲音聽起來疲憊起了,她說:“什麼都別問了,過幾天回來再和你解釋。”

“解釋什麼……”我嘆氣,“我只是有點擔心。”

“哈——哈哈,要你這個丫頭擔心我?”我聽出她笑容裡的勉強,“回來請我吃飯,再見。”

再見——是兩天後,她忽然來了個電話,叫我去香格里拉。

我火速趕了過去。

頭兒畫了個淡妝,穿著件露肩的藕色裙,七八公分的銀色高跟涼鞋,拎著耀眼的晚宴包。她精神奕奕跟上戰場似的,將我上下一打量,涼涼說了句:“算了,反正叫你來壯膽的。”

這算怎麼回事,我就T恤牛仔褲,怎麼了。

進去我就後悔了,這顯然是一場商務聚會。

男士西裝領帶,女士精緻晚裝,連服務生也比我像模像樣。

我掉頭要走,頭兒卻緊緊握住我的手,低聲說:“淺淺,幫我。”

我這才看見迎面而來的阿木,以及那一頭濃密長卷發的女人。

沒辦法,義不容辭,好在這裡沒人認識我。

“你好,林經理。”那個長卷發款款而來,主動上前。

不過……頭兒什麼時候成經理了。

“你好,蘇小姐。”頭兒亦是不動聲色。

阿木站在一邊,形同陌路。

氣氛一時降至冰點。

“哇,那邊有三文魚……頭兒,走吧走吧,好多甜點!”我拉著她,迅速撤離,算了,犧牲我形象。

“你就不能找個好點的理由?”頭兒衝我直翻白眼。

“好吧,下次我說——那邊好多帥哥,行嗎?”我吞下一片土司,還真餓了——味道不錯。

“簡淺淺,我正式通知你兩件事。”她語氣認真,表情嚴肅,“第一,我要調上海總部了,下月任職,第二,你進藍田了。”

我一時無法消化這兩資訊。

紅豆與宇宙

為了一顆紅豆而放棄整個宇宙的傻事你做過嗎?

——沒有,哦,那祝賀你。

——做過?沒關係,下次便不會了。

她輕描淡寫的,又加了句:“哦,還有件事,我和阿木分手了,……你應該,也知道了。”

我嚥了咽食物,正要細問,頭兒忽然收起倦態神色,又神采飛揚,她扯扯我的衣角,低聲道:“注意點,你以後的老大過來了。”

我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終於開始後悔今天的穿著了。

過來的是藍田兩個老總,藍安悅,藍安明——被神化的兩姐弟,白手起家,不到十年,便從一小小地產公司發展為全國最有影響力的藍田集團。

我之所以如此熟悉他們,倒不是因為那些地產神話,而是八卦雜誌上兩人的感情史——姐姐藍安悅一直緋聞不斷,又是明星又是新貴,去年卻與一名不見經傳的普通男人閃婚,據說對方還是個有過婚史的高校教師。

相對比姐姐的轟烈,藍安明卻乏味的多,自從他出現在眾人視線中之後,其感情史幾乎一片空白,任憑記者如何打探潛伏,都沒有現出蛛絲馬跡。有人懷疑他的性取向問題——可他也沒和什麼男人有過曖昧。

直到某天,姐姐被問的煩了,無意間說了句耐人尋味的話:他等的人沒在中國,有本事你們去英國將她揪出來,相信到時候,安明不但會將藍田所有新聞版權無償讓出,沒準一高興還給好幾張不限額信用卡。

於是,新聞媒體沉默了,八卦人民沸騰了——據說前不久,網上還出了個史上最貴最雷尋人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