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多的同情,只有冷靜與程式,按步就班的執行著現實社會中的人道主義,一切顯得那麼冷漠與殘酷,顯然,青頭的自我毀滅對這個世界是毫無意義的,他迷幻的只有自己,一個卑微的可恥的生命。第二個鏡頭組合便是青頭在戒毒時的幻覺,這組鏡頭在剪輯與音樂以及整體的拍攝手法上都明顯地帶有MTV的痕跡,變幻快捷的切換,非常規的角度以及強烈的鼓點均給人一種意想不到的衝擊力。這是影片的統一風格,只是這一段更為明顯,更為集中,更為震撼。嬰兒死去的靈魂,暑麥沉重的鐐銬,湯美無助地呻吟以及巴閉殘酷的嘲弄無不令青頭膽顫心驚,這一切都是罪惡,這一切都反映出那迷幻中的墮落,然而,青頭那扭曲變形的肢體則告訴我們,這罪惡與墮落是無法逃避的,它囂張而理直氣壯地折磨著這個正在走向新生活的年青的軀體。擺脫罪惡竟是這樣的困難與無理,這便是影片主要要傳達的思想。同樣的,影片的前半部也有這麼一個鏡頭反映了這個主題,並且其震撼衝擊力絕不亞於那段戒毒的戲份,給人留下永久的記憶。骯髒的馬桶象徵著墮落的生活,汙晦得令人作嘔,但每一個吸毒的人必須依靠它,沒有另一個地方可以接納這些卑瑣的靈魂。當為了擺脫這種生活的時候,他們必須經歷一次刻骨銘心的磨難,哪怕被這骯髒所排洩,哪怕在這骯髒中尋求更為骯髒的自瀆,當這一切終將過去的時候,一潭清藍色的生機勃勃的世界會等待著你,這組鏡頭是完全拋開現實的非常規思維,它給人的印象更深,更迷人。可愛的青頭便在這種自我反省,自我救贖的日子中生活著,延續著。
影片並非在講述吸毒者的苦難生活,而是揭示出更為深刻,更為嚴峻的問題,即吸毒者最可憐之處在於他無法擺脫的境況。青頭的眼中,社會的人道主義已然喪失,變得沒有絲毫同情心,而要掙脫這可恥的境況,除了死亡與災難外,唯一可以救贖的方法便是將這罪惡典當,出賣了友情,出賣了過去,換回一個燦爛明媚的,卻呆板無趣的生活。與此同時,無論如何改變,那典當的東西依然令人噁心,當票也無法洗去。
吸毒的人在救贖中墮落,在墮落中救贖,另類人群大多如此,但自視為正常的人們呢,沒有的恥辱正是他們的恥辱。
韓兮
2000年於小西天
《追夢女郎》:時代,商品,音樂和人
首先八卦一下,也算是對電影盛事的預測,珍妮佛哈德遜極有可能將那個奧斯卡女配角的獎項攬入懷中的,大凡看過此片的人恐怕都會對她所扮演的埃菲要刮目相看的。只是有一點,此片中她的戲份與人物的內心衝突性恐怕應該是第一女主角的位置,之所以去競爭女配角大多是製片方為了保證獲獎而採取的戰略上的考慮。
回到影片,本以為這是一部勵志的電影,夢幻女郎,追夢人的成功經歷,但事實上影片絕不是勵志那麼簡單的。為了說清此片,大概要介紹一下此片的背景,大體上是根據真實事件所改編的,夢幻女郎的組合是60年代在美國樂壇盛極一時的The Supreme三重唱組合,組合中最知名的黛安娜羅絲被邁克爾傑克遜稱為教母。而這個組合的故事曾被美國百老匯改編成歌劇而大獲成功,此片是在歌劇的基礎上拍攝成功的,所以在影片中有大量的類似於歌舞劇的橋段,於是也有人將此片歸納於歌舞片的範疇。
閒話少敘了,影片在開始的半個多小時中,筆者看得似乎是一頭霧水,片中的夢幻女郎組合可以說是平步青雲,沒有任何坎坷可言,順順利利地便成功了。在這樣的一種情況下,這幾乎就是一個流水帳式的敘事,沒有衝突,也沒有矛盾,更沒有所謂的勵志在裡面,平淡無奇,令筆者深感意外。
但再繼續看下去,影片便開始了真正的衝突。
與許多關於樂隊傳記式的影片一樣,成功就意味著分手,否則似乎沒有任何傳奇可言,但第一個矛盾的產生卻不是分手,而是組織靈魂的變更。埃菲這個組合的靈魂要被蒂娜所替代,這是經紀人克蒂斯的決定。克蒂斯這個人物原型幾乎是昆西瓊斯,即邁克爾傑克遜的恩師,也是美國音樂中最具傳奇色彩的黑人音樂製作人,他,無疑是本片中的靈魂。
克蒂斯提出更換靈魂的決定是極具前瞻性的。於是,我們可以回過頭來看那些所謂的成功,原來都是在黑人團體之內,當時美國黑人的地位是極為低下的,根本進不了大雅之堂,為了將這個組合提升到一個新的高度,於是克蒂斯提出了更換主角的問題。
坐巴士的受眾因此改換成了乘小轎車的聽眾。
這次變更在劇情的角度上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