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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陽宮側院的牆角下,扒在牆上聽了一會,再一躍而起,急速番上牆,再躍上一屋頂,飛速在房頂上穿梭著。

不知過了幾時,黑衣女人冷冷地丟下了一聲“到了,進去吧,裡面有人在等你。”,接著給杜曉月解了穴道,又如同燕子一樣飛上房頂,消失在夜幕中。

“呃.....”杜曉月只能驚異地看著出現在眼前再熟悉不過的院落——進宮前,杜曉月所居住的小院,也是蔣良娣所住的小院。這位黑衣女人還真是了得,直接將自己送到杜府的後院裡來了!

院子很安靜,白紙糊的燈籠還亮著,隱隱可以看到院子裡是掛著白色挽布,在夜風裡晃動著,整個氛圍很詭異。杜曉月有片刻遲疑,這黑衣女人武功太高了,居然可以帶著一個人安然從那重兵把守的皇宮裡出來!如果武功高的人都可以任意來去皇宮,那皇宮和那菜市場有什麼區別?黑衣女人似乎對皇宮裡的路很熟,那她會不會是皇宮裡的人?她說這屋子裡有人在等,如果除去已經去了的蔣良娣外,杜曉月還真想不出這屋子裡會有誰等著自己!

輕輕地推開正廳的門,響亮的‘咯吱’聲在這靜靜的時刻特別刺耳,也讓杜曉月一陣心怯。門推開了,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全身蒙著白布的人躺在正廳中央,周圍白色的蠟燭忽暗忽明地閃爍著。不用多想,杜曉月也知道那躺著的人是蔣良娣。

霎時間,心像是被什麼刺了一刀,很痛。緩緩地走向蔣良娣,努力保持著鎮定,但在走到蔣良娣的身旁時,還是軟了腳,倒在了地上。顫動著將白布揭開,看著那張慘白的臉及緊閉著的雙眼,淚水也大顆大顆地掉了下來,泣不能哽咽,甚至連哭出來的力氣也沒有,只能任淚水那樣默默地流著。

“哭出來吧!別憋在心裡!”一道似乎有些陌生的男音響起,淡淡的聲音裡透著一絲同情和淒涼,在這寂靜的屋子裡顯得很蒼桑。

回頭,努力地睜大眼,恍然間看見了兩道身影,一個是杜正軒的,還有一個好像是談文博。輕揉眼,再睜開,沒錯,這屋子裡出現了兩個男人!而且還有一個是怎麼說也不可能出現在這裡的人!“你們......三哥,這.....王爺.....”杜曉月有些語無倫次.不敢相信地看著他們,忽然間,又想明白了,今晚應該是他們派人帶自個兒到這裡來的吧!

“小妹!”深深的地呼喚,包含了幾多情緒。杜正軒上前,將杜曉月扶起,可惜杜曉月的腳仍是軟的,只好靠在杜正軒的身上,而杜正軒也緊緊將杜曉月摟在懷裡,痛苦她說著,“三哥對不起你,沒能保全二孃!”

杜曉月不解,杜正軒為何會有如此一說?為什麼他會對不起自己?而他所說的保全蔣良娣又是什麼意思?難道蔣良娣的猝死,真的是一個人為的意外?“三哥......”啞著聲輕喚一聲,想問清楚,但話卻被杜正軒給打斷了。

“小妹,二孃留了封信給你。”杜正軒似乎想到了什麼,鬆開手,從袖袋裡取出一封信,遞給杜曉月。

接過信,杜曉月卻沒有急著開啟,左袖抹了一把臉,努力平靜著情緒,細細地問著:“三哥、王爺,你們怎麼會在這裡?今晚的一切是你們安排的,對嗎?還有,三哥,你說什麼保全孃親?難道娘是被人所害嗎?告訴我,告訴我為何娘會突然沒了?前些日子,娘進宮時,都還好好的,怎麼可能一下子就.....,”話到最後,還是低泣出聲,無法將一個句子說完。

“曉月,給!”一張素白的帕子遞了過來,斜眼看時,原來是談文博。

“謝謝!”杜曉月接過帕子,在臉上抹了一把,再深吸了口氣,看向他們,“你們一定是知道點什麼,對嗎?”

“小妹,你還記得我們小時的事嗎?”杜正軒輕聲地問。

‘“不記得了。”杜曉月扯了個笑,很是悽慘,甚至能從笑容裡擠出淚水來,‘“其實,自上次我生病醒來後,以前的過往種種都不記得了。我只知道,娘是我醒來後所見的第一個人,也是我在這杜府十來天裡,杜府裡唯一真正待我好,沒想過從我這裡得到什麼的人!”

‘“不記得了!’.杜正軒喃呢一聲,有幾分失落,也有幾分釋然,‘“小妹,我們到偏房去談吧!今晚這裡由我看守,其他的人不會進來。”

‘.也好!不過,你們先等一等。”心中有太多的疑惑讓杜曉月感覺到不安,而那些疑問如同一張不透風的網,裹得杜曉月不能呼吸。再轉身,走到蔣良娣身旁,深深地看了蔣良娣一眼,直直地跪下,磕了三個響頭,輕念著:““其實,我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杜曉月了。不過,就算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