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說什麼尊卑上下。一個破落戶,敢到伯爵府來攀親,誰給你的膽子?就你這樣的,自覺一點,趕緊離開,咱們伯爵府看在你懂事的份上,也不追究了。要是不依不饒,哼,就沒你什麼好果子吃。”
周呂氏驚懼,這五姑娘是什麼意思?
永芳暗皺眉頭,不能再讓永淑說下去,否則打草驚蛇就不好了。不過永淑這番言語,也是讓永芳刮目相看。真看不出,永淑還這麼犀利潑辣的一面。永芳走上前,說道:“五妹妹,不可無禮。周太太怎麼說也算是府中客人。咱們可不能嫌貧愛富,免得讓人說閒話。”
永淑一愣,有點不明白永芳的意思。看著永芳,目光裡全是疑惑。永芳淡然一笑,“五妹妹,周太太是老太太的客人,咱們做晚輩的,也該給點尊重,你說是不是。”永芳衝永淑眨眼,希望永淑能夠明白。
永淑沒搞明白所以然,不過卻明白了永芳的意思,就是讓她別在和周呂氏幹架了。永淑點點頭,“四姐姐說的是,妹妹失禮了。”
永芳上前,對周呂氏說道:“周太太,我五妹妹年幼不懂事,說話不知輕重,還望周太太見諒,不要放在心上。”
周呂氏皮笑肉不笑的,哼哼兩聲,“真是了不得。堂堂一個伯爵府,姑娘家一點規矩都沒有。不知道我那兒媳婦是不是和你們一般。要是那樣的話,少不得該好生調教一番,也免得到時候過了門置氣。”
“你……”永淑氣急,這周呂氏算什麼東西,也敢這樣說話。
永芳制止發怒的永淑,絲毫不在意的樣子,暗笑一聲說道:“周太太這話,倒是讓人覺著可笑了。”
周呂氏盯著永芳,“不知四姑娘是個什麼意思。莫非也要學五姑娘那般沒規矩?”
永淑氣急,恨不得撕爛了周呂氏那張嘴。
永芳淡然一笑,“規矩不規矩的,這也要看人。要是對方守著規矩,咱們伯爵府的人自然也會守規矩。而且包準挑不出一點錯來。但是如果對方先不守規矩,胡來一通,那就只能說聲抱歉了。咱們伯爵府少不得也要放肆一回,將規矩丟一邊。”永芳這番話,淡淡說來,但是卻讓人覺著比永淑大吵大鬧的來的更有威力。永芳那種來自骨子裡的強勢和自信,讓人不由得相信,永芳說的都是真的。
周呂氏盯著永芳,上下打量。沒想到伯爵府一個姑娘也有這番本事,當真是了得。不過周呂氏不怕,自家手裡捏著伯爵府的把柄,她就不信,伯爵不會就範。周呂氏有了底氣,言語譏諷的說道:“伯爵府的家風,當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嘖嘖,今日真是開了眼界。一個不行,就上兩個。姑娘家家的,竟然這般沒規矩。我看啊,這伯爵府也就這樣了。我呸,還敢說什麼世家子弟,真是讓人不齒。”
周呂氏這話可是將伯爵府上上下下都得罪了,不光是永淑怒目而視,就是丫頭婆子們也都恨恨的瞪著周呂氏。周呂氏卻是一副得意的樣子,你們瞪啊,眼睛再瞪大一點,老孃不是被嚇大的。
場中唯獨永芳表情沒變,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一步一步朝周呂氏走過去。永芳這姿態,不知為何卻讓周呂氏心裡發緊。趕緊吼道:“你幹嗎,你別過來。有話站在那裡說就是了。”
永芳依舊是淡淡的笑著,依舊是不緊不慢的走到周呂氏身邊。湊到周呂氏耳朵邊上,笑著說話,只是那話語中分明透著一點殺氣:“所謂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周呂氏,你膽子果真不小。”說完這番話,永芳便退後兩步,笑眯眯的看著周呂氏。
周呂氏莫名的心中驚懼,好似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一般。眾人看周呂氏臉色都變了,都在猜測四小姐對周呂氏說了什麼,讓周呂氏那麼害怕。周呂氏心中驚懼,接著轉而一想,不過是個姑娘,能有什麼作用。說幾句威脅的話,誰不會說。周呂氏強自鎮定,冷哼一聲,然後徑直往前走。婆子們見周呂氏走了,趕緊跟上。一下子人倒是少了。
永淑很好奇,“四姐姐,你對那破落戶說了什麼?瞧她那樣,臉色都變了。”
永芳隨意的笑道:“沒說什麼,無非就是叮囑她走夜路的時候小心一點,免得出了差錯。”
“真的?”永淑不相信。
“自然是真的。五妹妹,我們不說這晦氣的事情了,咱們還是去那亭子上說話吧。”
“四姐姐說的是,不說那個破落戶。哼,一個破落戶欺負到咱們伯爵府上頭上來了,哼,總有一天會給她好看。”永淑恨恨的說道。心知永芳不肯說實話,便也順著永芳的話頭,不再追問。
先且不說周呂氏見了老太太,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