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摸摸的自己的小腹,心裡覺著自己很悲催。一個大姨媽就將自己搞得這麼辛苦難堪,所以說做女人就是辛苦。永芳又忍不住自嘲起來。略微用了點飯,永芳實在是沒胃口,就讓人將飯菜扯下去。然後洗澡,上床睡覺。
又是新的一,和頭一一樣,早早的起來,早早的去給顧氏請安,然後喝補藥。就在永芳端起碗往嘴裡灌的時候,這一次青袖終於是忍不住了,她不能再讓大少奶奶繼續喝這個不明的補藥。
“不要喝!”青袖的阻止,使得屋中所有人的目光轉向了她。青袖緊張得臉色發白,著急的說道:“大少奶奶,你小日子來,這些補藥還是不要喝的好。”
“放肆!”顧氏狠狠的拍著桌子,“來人,將這個大膽的丫頭拉出去。”
永芳看了眼青袖,又看了眼手中的補藥,然後果斷站出來,很是強勢的說道:“等等。”
顧氏對永芳怒目而視,“你想幹什麼?”盯著下人,“還不趕緊將那個丫頭給我拉出去,狠狠的打板子。”
永芳乾脆將補藥放在桌子上,走上前,攔在青袖面前,“誰敢將人拉出去?”永芳目光兇狠的盯著周圍的人,絲毫不懼的看著顧氏。青袖喊出等一等,讓她不要喝補藥。永芳就知道定是出了什麼問題。既然如此,那她也豁出去算了。這兩日實在是太辛苦了,永芳早就忍受夠了。何不趁此機會發作出來。
永芳這番行徑,這個氣勢的確是嚇住了很多人。永芳的這個行為,說的嚴重點,那就是忤逆不孝,要被侵豬籠的。
顧氏冷笑連連,“好啊,好啊,一個個都反了了。連本王妃的話都敢不聽了。都還愣著幹什麼,將人給我拉出去狠狠的打,往死裡打。”
“我看誰敢!”永芳絲毫不懼的擋在青袖面前。青袖紅了眼睛,又驚又慌,後悔一時間衝動,將事情鬧開了。這樣子下去,只怕大家都討不到好。青袖拉著永芳,勸解道:“大少奶奶,為了奴婢這樣做不值得。讓奴婢出去吧,奴婢不過是賤命一條,沒了就沒了。可是大少奶奶……”
“給我閉嘴。”永芳狠狠的盯著青袖,“你是我的人,你的命值不值錢,那也是我說了算。除了我,誰敢要你的命,我就敢跟她拼命。”永芳惡狠狠的盯著那幾個粗壯的婆子,用氣勢震攝她們,讓她們不敢上前。
“反了反了,真是反了了。還不趕緊將人拉出去。少鋒媳婦,你給我跪下,目無尊長,像什麼話。我看你就是個忤逆不孝的東西。”顧氏氣得將茶杯狠狠的摔打在地上,茶水合著碎片一起濺出來,差點就傷到了永芳的臉頰。
永芳撇過頭,躲過顧氏的第一輪襲擊。眼神鎮定的看著顧氏,“母妃慎言。媳婦處處守著規矩。如今不過是為了維護自己身邊的丫頭,媳婦想不出這樣做有什麼錯。一個主子,如果連身邊的人也保護不了,那做主子的乾脆別做了,免得丟人現眼。”
“你放肆!”顧氏大罵,“到了如今,你還敢頂嘴,還敢狡辯,你簡直就是膽大妄為。看來今日不動家法,你是不知道好歹。來人,家法伺候大少奶奶。”
丫頭們面面相覷,都沒有動。大家可都沒忘記,這位大少奶奶可是大少爺的妻子,大少爺發起怒來,那可真的是要命的。
“都啞巴了,還是都聾子了,趕緊給我動手。連著那個丫頭一起打,狠狠的打,打死了我負責。”顧氏叫囂著。果然這樣一來,丫頭們迫於壓力都動了起來,請家法的請家法,搬條凳的搬條凳,去報信的也趕緊出去了。
永芳卻是絲毫不懼,環顧四周,看著眾人說道:“誰敢動我一下試試看,不要命的儘管上前來,到時候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你想對誰不客氣?你還造反了不成?你放肆,你大膽。”顧氏衝下來,舉起手掌狠狠的往永芳臉上招呼過去。
永芳退後一步,伸手牢牢的抓住顧氏的手,冷冷的說道:“母妃息怒,母妃這是做什麼?媳婦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莫非母妃是嫌棄實話不好聽,就只想聽些諂媚的話嗎?”
“你,你放肆。你,你放手。”
永芳一掌推開顧氏,從青袖手中拿出手絹,乾脆利落的將補藥倒在手絹上。藥汁全都流在地上,手絹裡就剩下藥材。永芳看著顧氏,冷笑一聲,說道:“母妃稍後,媳婦去去就來。媳婦對這補藥挺敢興趣的,正好找人看看,下次給孃家的人也配幾副藥來吃。”
“你敢!”顧氏眼冒兇光。此時請家法的人也來了,顧氏的底氣立馬足了,“將門給我關上,用家法伺候大少奶奶。還不趕緊去,莫非要我親自動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