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聖一眼,‘唔’了一聲,也不再多說,張開手在之前猴哥遞給她的白晶晶和李湧的身份證上畫了兩個圈,“這等小事,保管大聖滿意。也就是這些不入流的妖怪壞了修行中人的名聲,今日我也不罰她們什麼,只是這兩個妖兒啊,以後身上再沾了凡人氣息,就得到我小青這裡來喝喝茶。”
猴哥撓撓一頭金髮,嘿嘿笑了一聲,“小青兒辦事,果然最是妥帖,那俺老孫俗世裡還有些急事,便先走了啊。”話音未落,先攬著魏爭的腰把他摜進自家破盆裡,然後一個筋斗翻起來,轉眼就不見了蹤影,伸手只留下青姑娘粗狂的嗓音,“大聖,你且慢走!且慢走!”
頭前這一句‘大聖’猴哥還聽得見,不過哪敢站住,後面那幾句嘛……咱猴哥已經突破音障了,啥也不知道。等火急火燎的趕回了家,再把爭哥兒抖落出來,關切道:“方才爭哥兒臉色可駭人的緊,其實也無妨,萬事有俺老孫嘞。”猴哥說著眼珠又賊溜溜的轉了一圈,“不過,其中又什麼因果,不妨與俺老孫說道說道?”
魏爭歪著嘴摸了摸下巴,剛才他臉色還挺嚇人?唔,希望小青姑娘覺得大家都跟她一樣臉色發青才好,再看看猴哥探頭探腦的模樣,魏爭眯著眼睛,學著猴哥的語氣道:“這可使不得,猴哥當日告誡還在小弟心頭,因果之事絕不宣之於口,絕不。”
猴哥呲著牙撓亂了一頭金髮,這算不算搬著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那猴眼滴溜溜的轉了一圈,瞧著魏爭偷樂的模樣,猴哥也計上心來。只板著臉說道:“爭哥兒若是還不爽利,不如再睡上一覺吧。俺老孫真是粗心大意,得看著你養足了精神才是嘞。”
……
“我只是忽悠那小青的。”
“那可不行,爭哥兒正正提醒了老孫,真不該現了那耗子精的原型,萬一驚損了爭哥兒元神,那妖怪萬死也難贖其罪!”說著猴哥又像著昨晚似的翻出杯牛奶來,“這牛乳壓驚安神,爭哥兒再睡上那一覺吧。”
喂,根本不是這麼回事好麼,雖然那大耗子的確挺嚇人,可魏爭畢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又早有心理準備,這算得什麼事嘞。更何況早先猴哥也沒說過這話,顯然是這時候拿來忽悠人欺負人的啊。
‘噹噹噹’一陣敲門聲打斷了魏爭要掐死某猴的念頭,可眼看著猴哥圍著大嘴猴的圍裙,端著牛奶就去開門,魏爭又有了想一頭撞死的衝動……淡定淡定,這世界如此美妙,我們卻如此暴躁,不好不好。
幸好,魏爭也沒什麼朋友,從來也沒有訪客,不出意外,來客是找猴哥的,而且是他們才剛剛分手的小青妹子。魏爭不由的抿了抿嘴唇,難道說他又走眼了?才剛說了小青妹子是個老實孩子,這就逼上門來了?
“大聖的雲果然快,我小青緊趕慢趕的,還是瞧不見你們蹤影。”
孫悟空偷眼瞟了眼魏爭,不鹹不淡的說道:“這不爭哥兒正打算睡著嘞,俺老孫給他熱熱牛奶。”
……
這才上午十點好吧。老天保佑,小青妹紙不要是個八卦的人兒,不然魏爭的形象……不過轉念一想,魏爭在滿天神佛眼裡肯本就毫無正面形象可言哈,那蝨子多了不咬,債多了不愁,愛怎麼地怎麼地吧。
可人家小青妹紙是好孩子,“青本有一物要送與魏郎君,怎料大聖走的急,還好我小青過去就清楚魏郎君的住處,不然這急切之間,到哪裡去尋你二人?”
猴哥挑了挑眉毛,“小青兒你有心,老孫替爭哥兒拜謝。不過……照你這說的,可還有人知曉此處?”
小青猙獰的大嘴一咧,露出個一點都不淑女的表情,“若是師傅問起,青必不敢隱瞞,可別人嘛,我小青可就是個悶頭的性子。前些日子二郎和我說起,魏郎君身嬌體弱的,乘不得大聖的雲,我小青想了幾日,還真想起一物來。那土地老兒往往道行不深,偏偏土遁易遇金傷身,後來得蒙師叔心善,賜下了土地神符,有護身之效,想來,魏郎君也可用上,只是莫遇上木行至寶便可。”
哇,果真是好孩子,小青說話雖然古味盎然,可魏爭也聽懂了,簡單來說就是土地土遁的時候容易撞礦脈上,想來土地老兒那身子骨也都不十分硬朗,幾乎可以說撞一個玩完一個,因此元始天尊賜下某種寶貝,這回小青妹子以權謀私,給魏爭昧下一個,這麼說,以後他豈不是可以和猴哥駕著雲玩嘞。
猴哥也明白這禮物雖不十分貴重,可難得是送的恰到好處,顯然是用了心的;而且之前那一句承諾,也不是易事。大聖伸手將牛奶放在門口鞋櫃上,再不似剛才那吊兒郎當的樣子,雙手接過那薄薄的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