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會在意的,與其站在這裡倒不如回小院去逗逗王強。
她說完,望向楚懷昀墨黑的眸中,那雙眸子深邃異常,帶著笑意。見男人並不出聲反對,她轉身就往外走,行動間很是閒適,那股雍容的氣度讓人不由側目。
楚懷昀笑得意味深長,在月悉華剛踏出門的時候才出口笑道:“到了用膳的時候,悉華要往哪裡去?到本王身邊來,本王有話要問你。”
“昀表哥……”白黎溫柔的一笑,“黎兒想和你獨自說會兒話。”她面容姣姣,眸光爍爍,卻有一絲陰狠從眼底滑過。
月悉華轉身挑眉,誰說這世間最捉摸不定的是兩廂廝守,在她看來,最捉摸不定的,該是像白黎這樣的少女的心思才是。
楚懷昀自然沒有理會白黎的話語,依舊讓月悉華隨侍身旁,言語間的寵愛比平日更甚。
挑了個空閒的時候,月悉華趁機湊到楚懷昀耳邊輕笑道:“王爺此舉,是想氣走白小姐,還是想讓白小姐除掉悉華呢?”白黎看她的眼神不是看一個得寵侍衛的眼神,而是在看一個女人,一個和她實力懸殊很大的情敵。
那美眸一轉間,像是恨不得將她絞碎一樣。
一抹溫柔的笑意漾在男人臉上,他側首在麗人臉上偷個香,惹得月悉華臉上嬌紅:“悉華說呢,以悉華的聰慧怎會被她一個小丫頭難住。”
“是嗎?王爺還真是高看悉華,人有失足馬有失蹄,若是哪天悉華一個不留神在白小姐手裡栽個跟頭,王爺就不擔心?”她促狹地笑道,眼眸流轉,卻不像平日一樣沉靜,眸中隱隱有波濤暗湧。
“悉華不會。”楚懷昀抿一口茶,放下茶盅側頭深情地望著身邊的麗人,“而且,我怎麼捨得。”
月悉華淺笑,他即便是捨得,她也不會讓他如願的,一個白黎,她還不放在眼裡。忽而莞爾一笑:“若是悉華誤傷了白小姐,那可如何是好?”
“隨你。”魅惑的笑容在楚懷昀唇邊漾開,兩人間曖昧流轉,情人間的低低絮語總是惑人的。
“王爺不怕因為悉華擾亂了王爺在宮中的佈置,別因為白小姐的事丞相大人發怒,一時不願幫助王爺,怎生是好?”低低淺笑,只看君心。
一隻有力的臂膀攔住月悉華的腰身,將她攏在懷裡,男人灼人的氣息噴在脖頸上,只聽他輕笑著說道:“悉華不會這麼做的,不是嗎?”
是的,她如何都不會做出對楚懷昀不利的事來。嘴角掛上一抹譏諷的笑意:“楚懷昀,果然還是你瞭解我。”
“那是自然。”墨黑的瞳凝視著她洩在唇邊的笑容,但是雙唇緊閉,一句話也沒說。
打手、擋箭牌
輕緩的腳步聲傳來,白黎更衣回來,正看到月悉華從楚懷昀懷裡掙脫的一幕。室內充滿曖昧的氣息。
望著門前那嬌小的身影,月悉華後退一步,凌烈地目光瞟向男人,這人又自私地把麻煩推給她了,白黎來到府中,一來是接近楚懷昀,二來估計是想來探查什麼情報吧。楚懷昀這招倒是絕,讓她來分散白黎的注意力。
今日在門口,迴廊的邊角有兩聲低低的喘息,她不懂內功都能聽到,楚懷昀又怎會不知。
男人還煞有介事地問她:什麼時候恢復女兒裝扮?
白黎如果一直不知道她是女子,又怎麼會生出妒意,又怎麼會把自己所有的心力都放在和月悉華身上。
她不僅是個指哪打哪的好打手,還是個聰慧機敏的擋箭牌。
楚懷昀,他還真是物盡其用,不知該可憐自己還是可憐白黎,她們其實都是一樣的——都是男人手中的工具而已,而且是主動貼上來的工具。
只是不知她們的下場會不會有所不同。
“用罷膳食,悉華去陪本王下棋可好?”男人眉頭高挑,眸光深邃,笑得異常邪魅。
……
雲塞兵退一半,皇帝為節省軍餉糧草,令楚懷昀緩些時日再出兵。如此一等,也不知道會等到什麼時候。
白黎還是日日都來王府,府中也漸漸習慣了這個女人的存在。要娶白黎為妃,這話不過是楚懷昀和莊妃之間的約定,並未得皇帝賜婚,但兩家早已心知肚明,白黎遲早是宣王府的人。
從那日救出肖餘生後,月悉華再沒有見過他,有心問兩句,看到楚懷昀滿不在乎的神色便收了心裡的疑問,八成,那人又去了邊關了罷。
這天,白黎抱了一本《越王札記》孤本來找楚懷昀賞鑑,她還是想得了機會往書房鑽,不過今日楚懷昀在書房裡批閱檔案,也不會出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