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崑崙去才對啊。”
“我……”路杳的手在輕輕顫抖,長長的睫毛動了動,一滴淚自她的腮間滑落,“我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你,昭嵐,其實我並不喜歡龍神,我這麼做只是為了拆散你們,你知道,我對你……”
昭嵐的食指覆上她柔軟的雙唇,道:“不要說,小杳,有些事情,不能說不可說,一說,便錯。”
眼淚終於從路杳的眼中洶湧而出,昭嵐始終微笑,立起身,對正仰頭望著自己的白虎道:“淥陵,你身為西方戰神,身負守護崑崙之責,難為你一直照顧小杳。帶她回去吧,昭嵐已經不在,她已經了無牽掛,是時候該回瑤池去了,西王母必定已經等得不耐了吧?”
“這個我自己知道,不必你來指點我。”淥陵似乎對她心存敵意,語氣十分不善。
“昭嵐……”路杳抬頭,用期望的眼神望著她,“我們還會再見面嗎?”
昭嵐笑:“有緣,自會相見。”
“若是無緣呢?”路杳急切地問。
“既是無緣,又何必強求?”昭嵐的纖纖素手輕輕劃過她的青絲長髮,“小杳,美好的東西記在心裡便足夠了。”
路杳悽然一笑,身下的淥陵冷哼一聲,縱身一躍,空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黑洞,一人一虎便躍入其中,不知所蹤,只是隱隱間聽見那黑洞中傳來絲竹之聲,宛如仙樂。
昭嵐站在原處,靜靜地望著,嘴角是欣慰的笑。忽然背後傳來楚雲飛的聲音,微微顫抖:“你……你真的是昭嵐?”
“我是。”昭嵐沒有回頭。
“你……”
“雲飛。”昭嵐打斷他的話,“難道你忘了麼?你剛剛說過什麼,你說你喜歡的楊颯,而不是夢中那個虛無縹緲的女子。”
“我……”楚雲飛突然之間有些不知所措,想要向她解釋,卻不知道說些什麼,為何要說。
“既然你喜歡她,就一心一意地對她吧。”昭嵐的臉上始終帶著微笑,“我已經魂飛魄散,只剩下這一點點意識留在她的心中,你應該忘了我,忘記曾經的昭嵐。”
“可是……”楚雲飛猶豫道,“至少……請你回過頭,讓我再看你一眼……”
昭嵐悽然一笑,心中緩緩道:“我不能回頭。若是回頭,見到你的容顏,我又怎麼能有勇氣回到那黑暗得連陽光都看不到的潛意識裡。”
“請問……”李幽突然開口,令昭嵐全身一顫,“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昭嵐輕輕嘆了口氣,抬起手指向那根立於山林之外的圖騰柱,道:“在那個地方,還有一段過去,那是一段美好卻悲哀的記憶,我要回去了,就讓這個女孩去尋找那段記憶吧。”
昭嵐輕輕嘆了口氣,抬起手指向那根立於山林之外的圖騰柱,道:“在那個地方,還有一段過去,那是一段美好卻悲哀的記憶,我要回去了,就讓這個女孩去尋找那段記憶吧。”
話音一落,她身子一軟,往後跌倒下來,楚雲飛連忙撲過去將她抱住,見她神色蒼白,全身冰冷,呼吸急促,心下大急。李幽握住她的手,也是滿臉的焦急。方木用手探了探她的額頭,道:“好象發燒了,背部的傷口有些紅腫,我去找點草藥來。”
方木不愧為山林之狼,在林中扯了幾束藥草,用刀把碾碎了敷在楊颯的背上,再用乾淨的布小心地包好,不到一個小時,燒便退了。
“看樣子阿颯還會再睡一會兒。”楚雲飛道,“在這裡休息一下吧。”
“最好不要。”方木嚴肅地說,“誰也不知道這裡的霧什麼時候再起,還是先進大夷城去的好。”
楚雲飛與李幽對望一眼,沉默地點了點頭,背起昏迷不醒的楊颯,向那圖騰柱走去。
俗話說,望山走死人。那圖騰柱彷彿近在咫尺,卻走了將近兩個小時,當四人來到那巍然聳立的莊嚴圓柱前時,已是日上三竿了。
在遠處看還不覺得,若是近了,就會發現,那根柱子直上雲間,粗粗算算,也應該有二十多米了,也不知道遠古之時,那些先民們是用什麼方法將它立起來的。
圓柱大概四人合抱般粗,上面雕刻著許多極度藝術化的圖騰,原本應該上有色彩,只是年代久遠,再加上戰火焚燒的緣故,使得色彩都已經脫落,只能看見微微發黑的石頭浮雕。
“這竟然是一萬年之前的東西。”楚雲飛不敢置信地驚歎道,“埃及的金字塔和它比起來就像是小孩子的玩具!”
李幽微微笑了笑,轉過身子,眼睛望向東方,眸子裡滿是令人琢磨不透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