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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這樣驚嚇地看著我,我想你應該聽得到才是。原本是想用聲音和你交流的,但似乎我們已經失去了那個能力了。如他所說的,我們屬於人類的意識已經被剝奪得差不多了,但偶爾我們的意志還是能清醒那麼一會會,即使時間不多但已經足夠了。

為什麼?為什麼你們可以這麼淡定?唐堂死死地捂住了自己嘴巴,害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驚撥出來一連串的質問。你屬於人類的意識還存在著啊。看著自己的身體一點點的變成非人類。一點點地抹去了屬於人類的資格,你們不害怕麼,不恐懼麼,為什麼還要這樣淡定地用殘存下來的那麼一點人類的意志清晰地看著自己一點點的變成了。變成了……

變成了怪物是麼?

即使沒法從聲音中辨別出來,但從精神海中傳來的那調侃式語句,唐堂卻沒有從中感覺到哪怕那麼一點點負面的情緒,有的只是就事論事,無比冷靜,沉穩的感覺。這讓唐堂的記憶中彷彿那麼一剎那感到了無比的熟悉,似乎在很久很久的以前,也有這麼的一個人,說話喜歡帶著調侃式的尾音。但性子卻永遠是那麼的沉穩,那麼的寬容。

但也只不過是一點點模糊到極致的片段一閃而過,再細尋時卻是什麼都尋不到了。唐堂很確定的是,這絕對不是屬於她自己的本來的記憶,應該是屬於這個身體靈魂深處的隱藏得很深的記憶。

丫頭。你要聽聽我記憶中的所知道的一切麼,如果你不願意聽的話……

不,告訴我。所有所有的這一切,即便是人間地獄,我也要知道掩埋在這顆星球之下所有的真相!

星際年3874年,也就是距今大約十年前的時候。當他意識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他便發覺他和他的隊友已經身處一個奇奇怪怪的地方了,只有他和他隊員和一些罕見的高階機械人卻是沒有再看見任何別的人了。

然而,一開始,他們並沒有任何的擔憂,雖說不上尤其的突出,但他和隊友之中從來不缺乏多種高超的能力,可以說他們自信於不出三日,他們便可以成功的逃離出這個奇怪的地方。

但是,三日過去了,他們沒有一個人找到出去的辦法。於是他們慌了,百般手藝齊齊上陣,嘗試盡他們所能想到的任何方法,使出了他們所有能使出的能力,但依舊沒有一個人出得去。

十日,二十日,一個月,時間就這樣過去了。但他們依舊困在這裡,看著那些每天重複著同樣指令的機械人,儘管每個人的表面上看上去都是雲淡風輕,好似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那樣,但他知道不安恐懼的種子已經深深地埋在了他們的心底裡。若不能找到出去的方法,他們不是在沉默中爆發,就是在沉默中滅亡。

然而,之後發生的一切如同一個驚雷,震得他們一個措手不及。那一刻,他終於知道了他們為什麼會被出現在這裡,不,準確地來說,他們是被困死在這底下的一片空間裡。

到了現在,他依舊很清晰地記得那一日發生異變準確的時間。那是3874年4月4號晚上八時整,他的搭檔維斯忽地發覺自己的面板十分之癢,沒有緣故的,全身上下發癢過的地方開始止不住地出現的許許多多銀色的斑點,而且擴散的速度十分的驚人,連控制也無法控制。於是發燒,暈眩,意識時斷時續的現象陸續在他們的身體裡起了反應,驚慌,就在那麼短短的一夜迅速的蔓延了開來。

越來越多的人染上了這種不知名的怪病,唯一隊長那麼的一小行人沒有染上,其他的人身上的銀斑面積卻是越來越大,顏色越來越暗淡,生命的氣息越來越弱,但奇怪的是他們的脈搏卻是依舊十分的穩定,每秒的速度雖然在勻速遞減,但脈搏的跳動卻是十分的有力,與他們外表所展現出來的虛弱不盡相符。

星際年3874年11月,他的搭檔維斯的狀況越來越不好,一天24小時幾乎有18小時都處於一中意識空白的狀態之中,高燒雖然退了,但他的面板卻是發生了大面積的掉落,但見到新長出來的面板的那一瞬間,他們只感到了一陣驚懼猛地襲了上來。那哪裡是人類應該有的面板啊,黑褐色的剛硬的表層,龜裂的紋路,簡直就如同樹皮一樣,不僅如此,還一點感覺都沒有,就如同表皮神經完全壞死了一般。

那一刻,和蟲族征戰了大半輩子的他們,從來都沒有覺得死亡的腳步離他們是如此之近。在沒有任何方法的情況下,他們下了一個重大的決定,即使會傷著自己人,他們也要開進火力將這個牢籠硬生生地炸出一個出口來。

然而,他們永遠都沒有想到,當炸開出口的那一個瞬間,人間地獄才是剛剛開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