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看了一眼影片,走過來啪的一聲關掉。
“你幹嘛要把影片關掉?”
“我……我沒有啊?”許弘瑞懵了一下。
“倒退,重新看一遍。”
倆人又倒退了一次,這次看的仔細,李文陽發現一個細節,“你不是已經起來了嗎?床上的腦袋是誰?”
“啊?”他一說許弘瑞也看到了,“真的,我都起來了為什麼床上還有人?”
李文陽心裡一驚,他睡在左邊,露著胳膊腿,很容易認出來,許弘瑞睡覺喜歡蒙著臉,只露出一個腦袋,黑乎乎的,看不真切,但是那是確確實實的腦袋。
許弘瑞手一抖,攝像機摔了下來。
他突然跑到床頭的抽屜裡翻翻找找,最後找到了幾張碟,放進電視裡看。
碟裡面都是以前他自己錄的,因為一個人不敢看,而且每次他都會醒來把所有攝像頭關掉,以前沒發現,還以為是被子沒放好,現在才發現每個影片裡的被子都是鼓鼓的,就像裡面還有一個人睡一樣。
“我……我……我怎麼了?”他表情迷茫。
“我也想知道。”李文陽抱緊雙臂,突然感覺腳底一抹寒氣上湧。
難怪總有人排斥許弘瑞,寧願搬家也不肯和他做鄰居,原來如此。
他確實很怪。
“那什麼,我突然想起來還有點事,先走了。”他看許弘瑞起身,趕緊加了一句,“不用送我。”
許弘瑞頓住腳步,表情有些可憐。
讓人非常不忍,本來做這種事就有點愧疚,更何況許弘瑞對他沒有一絲覬覦,沒想把他弄上床,也沒做過什麼對不起他的事,還單純的像個孩子。
每天和他在一起李文陽心裡都像被火烤過一樣,萬分煎熬,總有種對不起他的感覺。
如果許弘瑞曾經對不起他,或者覬覦他的身體,那他可以毫不猶豫的騙錢過來,這樣真的良心受到譴責。
就這樣吧,完全下不去手。
李文陽轉身離開,回去跟他師傅師孃說了個明白。
他師傅鄭重的放下筷子,“宇兒,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如果你連一個精神病都搞不定,那我們養你還有什麼用。”
宇兒是他現在暫時的名字。
李文陽動作一僵,他似乎明白了,師傅所說的一家三口是建立在他有作用的前提下,如果沒有作用,那他就不是一家人。
“我知道了。”他強撐起微笑,“我會搞定的。”
相比較害怕來說,他可能更怕被拋棄,所以對師傅師孃百依百順,從來不會拒絕他們,這還是第一次,不過也是最後一次了。
許弘瑞的情況畢竟特殊,不可能會有和他一樣的存在。
李文陽吃完飯又跑到後院那顆樹下,從狗洞裡伸出手。
“不好意思,我剛剛被嚇到了,不過仔細想想可能是攝像機的問題,不過突然跑開肯定是我不對,你要是原諒我就把手放上來。”李文陽伸開手,等了一會兒也沒有動靜。
他有些好笑的搖搖頭,“我又不是誰,怎麼可能會有人一直等我。”
一隻手突然放了上去,許弘瑞的聲音略微羞澀,“我原諒你了。”
李文陽嘴角勾起一絲微笑,“要不你來我家睡吧,也許是環境原因呢。”
“嗯。”
“對了,昨天你還有沒有感覺有什麼異樣?”
“沒有啊,昨天睡的很香呢,還做了個夢。”
“夢見什麼了?”李文陽打趣問。
“夢見……你了。”許弘瑞聲音更低。
“夢見我什麼?”
“夢見我在給你做衣服。”
“聽起來不太可靠的樣子。”李文陽想起扎自己的那針。
“才沒有。”(////),“很可靠的。”
“那你先把我的手鬆開,然後從牆頭翻過來,我接住你。”李文陽晃晃被緊緊攥住的手腕。
“好,你要接住我。”
“嗯。”
對李文陽來說翻牆已經是習以為常的事了,不過對於許弘瑞來說還是第一次,他有些不太熟悉,踩在剛來過來的梯子上,歪歪扭扭的爬上去。
“好了,可以跳了。”李文陽在下面指揮。
“嗯。”許弘瑞對他全身心的相信,閉著眼跳了下來。
“啊!!!”
一聲慘叫響起,不是許弘瑞的,是李文陽的,你坐到我胸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