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如妖似魅，不似凡人。

墨清梧心中大驚，反抱住她，這時，一個靈氣泡將兩人罩了起來，水被隔在了外面，又能自由呼吸了。

“綿！怎麼了？”墨清梧心慌地問。

顧綿靈氣泡裡盤腿坐好，深呼吸了幾下，聲音有點沙啞：“我又得到了一塊珍稀翡翠，這是一塊焰翡，靈氣如火焰，太多了，太多了，一時消化不了，打坐——”

墨清梧立即與她面對面打坐著，伸出雙掌與她貼合。“難受嗎？”她這個樣子要是讓人看到，真的會被軍方抓起來吧，實在是駭人。

一聽他這話，顧綿的表情卻有點奇怪，似乎在糾結著答案，難受，還是不難受？她實在也說不清楚，便道：“感覺是有益的，跟你練功試試。”

“好。”

墨清梧剛點頭，就感受到兩股火熱的氣流從兩人貼合著的掌心傳了過來，向四經八脈流去，一瞬間，他竟然就出了一身的汗！熱，實在是太熱了！但那熱真的說不出來是不是難受，好像在蒸桑拿，很熱很熱，一直在流汗，但是全身的毛孔都打了開來，身體裡的廢氣似乎都排出來了，那種感覺也很舒服。

兩人閉上眼睛。

半小時之後，兩人又同時睜開了眼睛，顧綿的眼睛和膚色已經恢復正常，但是她臉上難掩失望：“竟然只能練一遍？”

這靈氣在墨清梧身裡遊走了一遍之後竟然就自動回到她體內了，任她再驅使也不再過去，這是怎麼回事？

“夠了，足夠了！”與她的失望相反，墨清梧卻微笑著道：“十一階初級，現在已經接近十一階顛峰了，還想怎麼樣？”要知道，越到後期進階越難的，他外公練了好幾十年了，停在十一階初階都近十年了，他只用了半小時就超越了他，還想怎麼樣？還想怎麼樣！

他暢意地大笑出聲，拉著顧綿甚至沒有任何借力，便從水底一竄而上。衝破了水面。在半空中身形一轉。兩人便穩穩地落在草地上。“你也進益了吧？”

顧綿笑點道：“十一階中級！”

真是不得了。墨清梧緊緊地擁住她，哈哈大笑。

“進去洗了澡把經過講給我聽聽！”

待他們洗了澡又吃了飯，顧綿才將今天發生的事都講了一遍。同時，也說了關於那對怪異老人的事。

墨清梧聽罷沉默半晌，摸了摸她的頭道：“既然如此，我們不能掉以輕心。照你這麼說，那兩個人或許已經到了十二階。”

十二階啊，他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墨家上百年沒有出過十二階的顛峰高手了，便是全世界也近百年沒有聽說過，難道還真的有嗎？

顧綿點了點頭道：“我想他們也在找珍稀翡翠，不知道他們是用什麼方法辨認出來的，既然能傳給別人，那就不是跟我一樣的本身異能——”

“先放在一邊把。等我們手頭的事告一段落，我陪你去趟緬甸，我們也去找珍稀翡翠。”

“好。”

說了幾次要去了，一直未能成行。

等第二天起床，顧綿坐在床上愣愣地回想著昨晚睡著了的感覺。她是睡著了沒錯，還睡得很好。但不知道為什麼就是知道自己身體裡一直暖暖的，那種感覺很奇怪，怎麼說呢，就像是所有的血液細胞都在鍛鍊進化一樣，全身舒暢得很。一覺醒來，她甚至有一種感覺，自己似乎各方面機能都好了很多。

就在她走到梳妝檯前坐下，看著鏡子裡自己容光煥發的臉發愣時，墨清梧從浴室出來，顧綿抬頭一看，“梧，你變年輕了——”

“這什麼話？我以前真的很老？”墨清梧鳳眸微一眯，但緊接著又是一睜，指著她道：“你——”

他明白她的意思了，因為她看起來也是一樣。當然不能說她也變年輕了，她一直很顯得很青春，但是如果說以前的她是一顆還很新鮮的紅蘋果，如今的她就像還掛在枝頭的，剛剛成熟到最完美時候的紅蘋果，摘下來的和掛在枝頭的，感覺會有很明顯的區別。

如今顧綿的肌膚真的是像剝了皮的煮雞蛋似的，光滑透亮，瑩潤白膩，緊緻飽滿。

而墨清梧的面板雖然不似她那麼白那麼好，但是卻沒有一點細紋，眸光幽深黑亮，唇色自然光澤，看起來就像這幾年時間沒有流逝，他又回到了二十四歲的時光，甚至比那個時候更好。

“這就是焰翡的作用嗎？”墨清梧走到顧綿背後，彎下腰將臉與她的貼在一起，望著鏡子，“生命。”

顧綿驀地笑了開來：“我想，我們兩個一定能活到一百歲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