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邊顧綿拎著菜就先進了廚房,秦應晚正要與施然說話,施然卻一轉身也進了廚房洗手。過了好一會兩母女才走了出來。
“小然,你聽我解釋。我跟姚桃真的沒什麼——”
秦應晚剛開口,施然就哼了一聲道:“請叫她姚小姐。”
秦應晚一怔,隨即點頭道:“好好好,姚小姐姚小姐,我跟姚小姐真的沒什麼事,她是我大學同學,多年前就離婚了,一個人拉拔個兒子長大,現在兒子大學畢業要來京城找工作,她就想跟著過來照顧,又打算把戶口遷進來,我也是上次無意中遇到她的,見她實在不容易才打算幫幫忙。”
“幫忙?你幫什麼忙?”
“也,也就是找找關係看能不能幫忙遷戶口,”秦應晚道:“不過你也知道這個不太容易,只能先幫著解決房子的問題,畢竟這一帶我熟啊,人家孤兒寡母的,又是同學,能幫就幫一點了。”
“這一幫就天天不回家吃飯?”施然冷笑:“你有沒有去公司?”
秦應晚連連點頭道:“我當然有去公司了,就是中午休息時間和下午下了班才去幫忙的,這房子還真是不大好找,我們這一圈你也知道,房價奇高——”
話還未說完,施然就紅了眼眶跑上了樓,一甩房門。
這下秦應晚也有了點火氣,瞪著眼睛道:“這到底是怎麼了?不是解釋清楚嗎?我又沒做什麼事!成什麼樣子!”
一向溫文爾雅的秦應晚也曾經在顧綿面前流露過這樣的氣勢,當時顧綿還覺得秦應晚還是一個人物,但是這麼幾年的相處瞭解,她早就看清楚了秦應晚,他人是很好,心是很好,對妻子也夠專一,但是人無完人,秦應晚的缺點就在於心腸太軟,耳根太軟,念舊情。或許這些並不算是缺點,但是遇到這種事就缺得不能再缺,都成缺心眼了。
顧綿打量了一下秦應晚,因為練古武的關係吧,已經快五十歲的秦應晚看起來依然像四十出頭,身材也保持得很好,長相又很不錯,實在是一個有魅力的成熟男人。要說有女人對他動心,顧綿是絕對相信的。
但是今天看起來,明顯那姚桃跟他不是普通的同學關係。顧綿也早就認出來那女人正是前幾天在沈令訂婚宴上看到的那個,那麼當時她身邊那個男人就是她的兒子了。
秦應晚發覺了顧綿目光,轉過頭來看著她,嘆氣:“綿綿,你也不對,剛才怎麼能那麼說話呢?你知不知道那些話很侮辱人?”
顧綿唇角一挑,打斷了他:“我知道,你覺得那個女人不該侮辱?”
秦應晚一愣:“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這時,秦老也回來了,見父女兩個竟然在客廳站著,訝異地問道:“怎麼了?”
“爺爺來的正好,索性也說給爺爺聽吧,讓爺爺評一下理,爸你現在眼睛被矇蔽了,看不清事實。”顧綿走過去扶著秦老在沙發坐下,並示意秦應晚也坐下。
秦應晚雖然覺得這種事情不應該鬧將開來,但是也抱著一點希望,希望秦老聽完了之後站在他這邊。本來就沒什麼事啊,他不過是幫幫老同學,錯就錯在沒有跟施然說實話,這怎麼就這般不能原諒了?
顧綿就將剛才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講了一遍,包括姚桃說的話,他們幾人說的話,無一缺漏地都說了。她的記憶力本來就好,當時那些話說了也就說了,秦應晚也沒有把所有話都聽進耳朵裡,現在再重溫一遍,也覺得好像有點不太對勁,但是更多的,是對顧綿所說的那些話覺得無力。
“你現在想想,你說的那些話是不是太過份了?”
“啪!”
卻是秦老氣得猛地拍了一下大腿,他指著秦應晚,怒氣衝衝地罵道:“你真是越活越蠢了!”
秦應晚目瞪口呆。
“不就是初戀情人嗎?你敢說不是因為這一點破原因才這麼盡心去幫她?當年你媽就跟我說那個女人不是個好的,所以我們才不同意,現在過了二十幾年竟然還能巴上來!”秦老哼了哼又道:“人家都站到你老婆面前打她臉了,你竟然還聽不出來看不出來,你是腦子被狗吃了吧?”
顧綿差點沒笑出聲,趕緊憋住了。所以說這老爺子她喜歡啊!她之前也有點預感了,那個姚桃估計是與秦應晚是有舊情的,沒想到是初戀情人。看來當年秦奶奶就火眼金睛看穿那女人的麵皮了啊。
“爸——”秦應晚無力地叫道。
“綿綿,來,你來跟他說,爺爺口才沒你好。”秦老拍拍顧綿的肩膀。
顧綿知道這件事是一定要處理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