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留在這裡。”
天南已經來過多次,但是這次來的是邊境,這個小市叫河富,聽說飛猴在這個地方來回竄,最近這兩天曾在這裡出現。
河富向來混亂,有不少的毒販橫行。顧綿之前管理墨幫,努力與毒品保持距離,但是墨清梧接手之後,墨幫還是與毒品有掛勾的,因為他發現要跟顧綿希望的那樣,保持黑道中的乾淨那幾乎是不可能的,墨幫早期不喜這些,但是私底的人卻形成了一個暗地裡的購銷渠道,一開始顧綿沒發現什麼,時間長了,會更混亂,一旦暴發起來,要壓下去就很麻煩。所以墨清梧並不十分抵制,而是放了些手段下去管理。
他對河富比顧綿熟悉一些,雖然也是第一次來,但是這樣的情況是怎麼樣的,他還算是清楚。
這是一個罪惡的小城。在街上與你擦身而過的路人,或許不是毒販便是吸毒者,如果不是吸毒者,那或許就是製造毒口的人。
這裡有很多的小私人作坊自制毒品。
“飛猴會在什麼地方?”顧綿雖然不知道河富的情況,但是她直覺地不喜歡這個小城,只覺得這裡的人臉色都有些怪,而且看著他們的目光總是敏感並帶著些疑惑和防備的。
飛猴在這裡做什麼?
“他在第六巷。”墨清梧牽著顧綿的手,一直快步前行,他也沒有叫計程車,兩人已經走了挺長時間。
“第六巷?是什麼地方?”
“一條挺混亂的小巷。”那個地方是製毒作坊最密集之處,倒是很少的癮君子。但是那裡的人多是兇狠、自私、蠻橫以及冷漠之輩。經常會發現鬥毆事件。沒有什麼警察願意管那一片。
那裡也是小偷劫匪喜歡去的地方,本地人雖然強悍,但是那些人自有他們的生存能力,總是能在那裡東偷一筆西偷一筆,因為那裡的人都是挺有錢的!而且,在河富混的小偷小摸的也有很多的癮君子。當然,一抓到的話就會被那裡的人圍毆,經常會打死人。但是一般沒人管。
總之,就是很混亂。
因此,第六巷是河富一個頗有名的地方。
顧綿和墨清梧在快下飛機的時候已經貼上了面具,顧綿一貼上這副面具便會顯得成熟不少,她的動作表情什麼的也會下意識帶了點風情。她挽著墨清梧的臂彎踏進那條第六巷,忍不住皺了皺眉。
“什麼味道啊?”
墨清梧給她傳音入密,將這裡的情況講了一遍,顧綿嘆了口氣道:“這種地方竟然能夠長期存在,上頭也太沒作為了。”
“有陽光就有陰影,你想完全光明。那本來就不可能。這裡也不是上頭不管,而是太難管了。這裡的官員如果真要去管,那得付出很大的代價,很有可能會是生命的代價。人都愛惜羽毛,自然不敢去冒險。”這種心理現在很普遍,當官的能夠理直氣壯無所畏懼地去管的人一般都是老百姓,但是真正這些敢打敢殺而且背後很複雜又有高額利潤交易的,不敢輕易去碰。
兩人沿著巷子慢慢走進去,不時有人用戒備的目光看著他們,顧綿在墨清梧的提示下目不斜視,看起來很自在地繼續前行,倒也沒有人上來詢問。
一直走到巷子深處,有兩個蹲在牆邊的男人突然衝了上來,攔在他們面前,其中一個臉色蒼白浮腫,眼睛發紅的中年男人盯著顧綿,“來幹嘛的?”
顧綿沒有回答,墨清梧淡淡地道:“找人。”
“找誰?”
“跟你有關?”
“嘿,小子,前面全是私人地方了,我是這裡看門的,你說跟我有沒有關?”
顧綿抬眼一看,果然巷子已到盡頭,那邊是一口池塘,池塘邊只有一條小路,小路那邊是另外一條橫向的大道,而在這邊池塘偏一些的地方有一個很大的院子,院門虛掩著,門口有一條很黑毛大狗,繫著鐵鏈。
墨清梧道:“每個跟主人約好的客人,你都要來上這麼幾句?”
那兩個男人目光狐疑,但是氣勢不由地減了幾分,眼睛發紅的男人問道:“你們跟誰約好了?”
他倒是謹慎,本來顧綿以為他會說類似“你們跟XXX約好了?”這樣的反問句,那樣他們就能知道這大院子的主人的名字了,但是沒想到這男人根本就不蠢。
顧綿沒有說話,把一切交給墨清梧應付。
有墨清梧在的時候,他也不喜歡由她來應付不認識的男人,這可以說是他的一點大男人主義,也是他對顧綿獨佔欲的一種表現。
墨清梧沒有說話,只是用一種很冷漠的目光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