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妹關係了。

這些人的身份不一般，不能隨便報警處理，顧綿不想將與自己站在一起的官員暴露給陳澤群。季末寒既然來了，肯定是有準備的，果然，他打了個電話讓人來處理了。

顧綿賠償了飯莊的損失，幾人很不怕死地繼續等著上菜，最後吃了個滿嘴流油。

中途墨清梧來了電話。墨大爺心細如髮，聽出了顧綿的情緒波動，問發生了什麼事，顧綿照實說了，忘了不該提季末寒。

“那些人季教官處理了。”她就說了這麼一句。

“季末寒怎麼會在？”

“呃，”顧綿一時不知道怎麼說，“他——”

墨清梧頗有點咬牙切齒：“你說說，是誰招蜂引蝶？”

當初顧綿曾不止一次說他招蜂引蝶的。

顧綿無語。

墨清梧冷哼了一聲道：“如果讓我知道你讓他住進雲深居，你就試試。”

顧綿哪敢邀季末寒回家住，墨清梧不說她也不會，季末寒已是為她而來，她卻不能再與他拉近距離，這對誰都不好。

好在回到青洲之後季末寒主動地去了離雲深居最近的酒店，而他這樣的行為也令顧綿有點無奈，對她太好她不知道怎麼拒絕啊。

李偉程似乎是看出來什麼，離開的時候看顧綿目光也有幾分笑意。“知道有人跟我一樣求而不得，我要不要說還是挺平衡的？”他揪了個機會對顧綿低聲說道。

顧綿給了他一個白眼。

晚上，墨清梧硬是跟顧綿聊了整整三個小時的電話，手機發熱都快把顧綿耳朵燙著了。

除了吃醋。墨大爺主要還是關心顧綿。“陳澤群估計還不會罷休。再有人不怕死送上門，你只管殺了，天塌下來我頂著。”這是因為顧綿跟他說下午沒有暴露她的功夫。

照墨大爺的意思是，直接一招全滅了。

顧綿說，“我可不想要那麼地風光。”

MG就已經讓她很風光了。

聊了三個多小時墨大爺還要繼續的時候，顧綿就火了，“我今晚都沒練功，現在要睡覺了。季末寒住酒店沒在雲深居，你不放心乾脆馬上飛過來？”

“我也是放著事情沒處理跟你講電話，你還發我火？”

顧綿咬牙。

“好了，你睡覺吧。”墨清梧這才掛了電話。

顧綿卻哪裡是要睡覺，她還掛心著那塊翡翠呢。掛了電話之後她立即將那塊毛料拿出來，透視了進去。

還是那樣的瑩透鎖綠霧，美不勝收。

靈氣滿滿的，輕易就能感受到，但是不管她如何努力，就是無法吸收到一絲一毫。

顧綿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這無疑也是一塊珍稀翡翠。她命名為“霧翡”。這樣的翡翠如果雕成飾品，那可不是一般的翡翠了。似是活的，是帶著大自然生氣的，就像是大森林的清晨，霧氣溼潤，帶著綠意。

戴著這樣的飾物那得多生動。

但是顧綿可不敢隨便拿出來，包括之前的霞翡，春翡，焰翡。再信任韓慎，她也不敢將這樣稀世的翡翠拿出來，現在還不是時機。而這一塊連靈氣都無法吸收，更是特別。

但是她還是將這幾塊翡翠都解了出來。如今已經有四塊珍稀翡翠了，每一塊都各有特色，美得驚人。顧綿解了霧翡之後又研究了一會，還是沒辦法。在她無奈地將翡翠收進空間之後才發現天際已經發白，竟然一夜沒睡。

還天大亮還有兩小時，她趕緊上了床。

一覺醒來九點半。

季末寒在九點的時候發了資訊過來。

“我過去吃早餐。”

汗。顧綿忙打了電話過去，說家裡沒有食物，讓他等著，她出去吃。

“營裡可沒教過睡到九點半的吧？”季末寒起床兩小時了，就等著她吃早餐，但不知道她幾點起來，忍到了九點才發的資訊。

顧綿撇嘴：“我早退役了。”

沒想季末寒卻立即就抓住了這話，反問道：“那你為何還一直叫我教官？”

顧綿一愣，不叫教官叫什麼？

兩人都沉默。

季末寒怎麼也說不出“叫我末寒”這四個字，他不習慣，他沒有過這種經驗。握著手機的手忍不住用力，握得骨節發白。

半晌，顧綿說道：“好吧，我叫你季大哥。”

季末寒一時不知道應該緩口氣還是應該失望，但他早知道結果了不是嗎？明明就知道不可能，還求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