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營帳之中,久別勝新歡的兩人早就被情慾亂了意,袍衣華服一一落地,堆萎在床頭的靴子邊。
鏡月未央扶著小銀子的肩頭翻了個身,趴在他身上笑意盈盈:“出門一趟,學的倒不少,不僅知道了吃醋,還敢妖顏惑君爬上龍床,嗯?”
小銀子不忙著說話,伸手遮住鏡月未央的眼睛,低頭輕輕觸上她的雙唇,吻得溫柔而細緻,小心翼翼愛若珍寶。
掌心下的睫毛輕輕眨了兩下,爾後緩緩合上,溫順得像是小綿羊一般。
小銀子吻得情動,一手託著鏡月未央的腰翻過身將她壓在身下,體溫隨著逐漸膨脹的佔有慾一波一波地往上串,直至垂落的青絲染上了氤氳的汗溼,兩人才在同一時刻長長地撥出一口氣,伏在床上累得連手指頭都動彈不得。
休息了好一會兒才恢復了些精力,鏡月未央支起身往上靠了靠,正想問小銀子一些問題,那人卻是貪歡得很,手一伸撈住她的腰傾身又靠了過來,精裝的體魄一掃往日的清瘦,連鏡月未央那個一向魚水慣了的身子都有些受不了。想來這一夜是問不出什麼了,鏡月未央便也不再計較,箍緊男人的腰肢踏上雲霄,一夜索歡無度。
醒來的時候床邊卻是沒了人,鏡月未央渾身酸乳地爬起來,掀開褥子一看,滿身的紅痕幾欲讓她抓狂,這小子也太不知分寸了!尼瑪現在還在行軍打戰,眼下種了滿身的草莓還讓她怎麼帶兵啊?!
正惱著,小銀子端著一盅雞湯走了進來,清俊的面容上帶著無可掩飾的羞赧,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的沒節制,垂著頭像是犯了錯的小孩,連正眼都不敢瞧鏡月未央一下。
見他如此,鏡月未央一下子就沒了脾氣,隨手撿了件袍子披上,望著他輕笑:“怎麼,昨個兒差點兒連皮帶骨地把朕吃了,現在卻連正眼都不敢看朕一眼?”
聞言,小銀子的耳根轟的就紅成了一片,頭更低了三分,手裡卻是沒停下,將瓷盅放在桌上,又拿碗舀得滿滿的,走過來遞向鏡月未央。
“喂朕。”
鏡月未央靠在床頭,心情難得豔陽滿天。
小銀子依言坐到床邊,舀了一勺濃湯放在嘴邊輕輕吹了兩口,才遞到鏡月未央嘴邊。
鏡月未央卻不忙著喝,依舊笑盈盈地開口:“朕要你用嘴喂。”
這下小銀子有點受不住了,手指微微一僵,不無嗔怪地看了鏡月未央一眼,帶著些許的討饒:“陛下別再捉弄小銀子了……”
“哈哈哈……”看著小銀子滿臉窘迫,鏡月未央忍不住笑了起來,點到為止不再調戲他,徑自端過瓷碗仰頭一口氣喝完了雞湯,即便在小銀子的服侍下穿戴整齊,只是頸間的那抹紅暈卻是怎麼也遮不掉,似乎在營帳裡圍著厚厚的翎毛也有些奇怪。
見到小銀子之後,鏡月未央的心情明顯好了很多,整個人都神采飛揚起來,一大早就召集了眾人探討回宮大計。
楚鶴鳴是第一個進到營帳的,敏銳的嗅覺幾乎還能聞到昨夜的歡好氣息,一抬眼就瞧見了鏡月未央脖間雪白的肌膚上那一點粉紅,忍不住就蹙起了眉,轉眸對上一邊的清冷目光,分明是對所有權的炫耀與強調,以及隱約可現的少許敵意。
可見那抹麗紅是這個男人故意留下的……
先是彥音,然後是白朗之,跟著是這個男人,一個個都防狼似的防得緊,似乎一跟鏡月未央沾上邊之後就愛不釋手起來。
不可否認,他似乎也被這個女人吸引了。
只是……回眸看了眼那個坐在桌前眉目秀氣的女人,楚鶴鳴禁不住有些失落。
自從她變了性情之後,就再也沒有在她眼中看見過對自己的痴迷了。
“對了,小銀子你還沒說,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按理說你不是應該待著聖焰國的嗎?”鏡月未央忽然間想起了什麼,猛的打了一個響指轉過頭來看向小銀子。
“自從陛下命小人將東西交到聖焰帝君手裡之後,小人就一直潛伏在聖焰宮中,最近一段時間聖焰帝君身體抱恙,宮中內鬥紛迭,恐怕會有大的動亂。聖焰太子與九皇子勢成兩派分庭抗禮,為了能輔助九皇子上位,七皇子暗中前來西冥求援,小人這才一路跟了過來。”
“你是說……玥兒現在也在西冥?”
聖焰的宮廷內鬥鏡月未央略有耳聞,只是沒想到柳浮玥會暗中跑來西冥求助,以他的性子居然能低下頭來求別人,還真是稀罕。不知道那位九皇子究竟是何方神聖,竟能叫她的玥兒如此忠心耿耿俯首帖耳?
“嗯,其實……如果小人沒有猜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