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唐月海和樂生博士兩人,卻全不出聲,阮耀越說越大聲,最後,他幾乎是在叫嚷,道:“你們不相信,根本不信,不是?是?”
我笑了一笑:“你完全不必生氣,現在,離你的家,不過十分鐘路程,你大可閉上嘴十分鐘,然後再開口,是不是?”
阮耀瞪了我好一會,果然聽從了我的話,不再說甚麼了。車在向前疾馳著,十分鐘後,就駛近了一扇大鐵門。那大鐵門上,有一個用紫銅鑄成的巨大的“阮”字。
別以為進了那扇門,就是阮耀的家了,一個看門人一見有車來,立時推開了門,在門內,仍有一條長長的路,那條路,自然也是阮耀私人的產業。第三部:大玩笑
阮耀究竟有多少財產,別說旁人難以估計,根本連他自己也不十分清楚。旁的不說,單說在這個現代化城市的近郊,那麼大的一片土地,地產的價值,就已經是一個天文數字了。
我之所以特別說明阮耀財產數字之龐大,是為了阮耀所承受的那一大筆遺產,對於這個故事,有著相當密切的關係之故。
車子一直駛到了主要建築物之前,才停了下來,我問阮耀:“要不要直接駛到那花園去?”
阮耀道:“不必,我帶你們上樓,那本來是我要來養魚的,由於面積太大,所以我當時是在樓上看魚的,一到了樓上,你們對那花園的情形,就可以一目瞭然,不必我再多費唇舌!”
我們三個人又互望了一眼,已經來到了阮耀的家中,而阮耀的語氣,仍然如此肯定,照這樣的情形看來,好像是他對而我們錯了!
我們經過了大廳,又經過了一條走廊,然後,升降機將我們帶到四樓。
我們走進了一間極大的“魚室”,那是阮耀有一個時期,對熱帶魚有興趣的時候,專弄來養熱帶魚的。
那間“魚室”,簡直是一個大型的水族館,現在仍然有不少稀奇古怪的魚養著,阮耀已經不再那麼狂熱,但是他那些魚,仍僱有專人照料。
他將我們直帶到一列落地長窗前站定,大聲道:“你們自己看吧!”
從那一列落地長窗看下去,可以看到花園,大約有四五萬平方呎大小,最左端,是一個很大的荷花池,池中心有一個大噴泉。然後,是從大池中引水出來的許多人工小溪,每一個小溪的盡頭,都有另一個較小的,白瓷磚砌底的魚池。
這些魚池的周圍,都有著小噴泉,而且,人工小溪中的水,在不斷流動,這當然都是一個巨型水泵的功用。
那些池,是阮耀要來養金魚的,現在還有不少金魚,也在池中游來游去。
我不知道唐月海和樂生博士兩人的感覺怎樣,因為我根本沒辨法注意他們兩人的反應,我自己只是向下一看間,就呆住了!
我對於羅洛的那幅地圖,實在是再熟悉也沒有,如果這時,我是站在水池的旁邊,或者我還不能肯定,但這時我卻是在四樓,居高臨下地向下望,那實在是不容爭辯的事:羅洛的那幅地圖,繪的正是這花園。
那些大小水池,那些假山,假山前的石桌、石椅,幾棵主要的大樹,幾列整齊的灌木,全都和那幅地圖上所繪的各種記號,一模一樣。
自然,我立時注意地圖上的那塊金色,一切問題,全是因為地圖上的那塊金色而起的,我也記得地圖上那塊金色的位置。
我向花園相應的位置望去,只見在地圖上,被塗上金色的地方,是一個六角形的石基,上面鋪著五色的大瓷磚。
看那情形,像是這石基之上,原來是有著甚麼建築物,後來又被拆去的。
直到這時候,我才聽到了另外兩人的聲音,樂生博士的手向前指著,道:“看,地圖上的金色就在那裡,那是甚麼建築?”
唐月海道:“好像是一座亭子,被拆掉了!”
阮耀的神情十分興奮,他道:“現在你們已經承認,羅洛所繪的那幅地圖就是我這裡了?”
這實在已是不容再有任何懷疑的事,是以我們三個人一起點頭。
阮耀的手向下指著:“不錯,這地方,本來是一座亭子,後來我嫌它從上面看下去的時候,阻礙我的視線,所以將它拆掉了。”
我仍然定定地望著那花園,在那一剎間,有千百個問題,襲上我的心頭,我相信他們也是一樣,是以好久,我們誰也不出聲,阮耀的手中,還拿著那幅地圖的照片,在指點著。
我向他走近了一步:“在那花園中,有甚麼危險的埋伏?”
阮耀道:“笑話,有甚麼埋伏?你看,我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