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下人敢怒不敢言地朝錦儀的背後白了一眼,撇撇嘴,彎下腰拾起碎掉的電話。
程母回到家,回想著錦儀在醫院的表現,她很清楚俊輝能有今天全靠魏沖天的提拔,她也知道魏沖天是一個財大氣粗、蠻橫無理之人,對錦儀更是寵上天,所以,她對錦儀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去計較什麼,但,她真的很怕哪天錦儀真的閒俊輝是個麻煩,那麼俊輝的前程要怎麼辦?
想到這程母給俊輝打了電話,因為俊輝拍戲所以沒有接到,不知過了多久,俊輝拍戲完畢後,拿起電話,發現母親的留言,他回了電話,他邊走到旁邊清靜處,一邊聽著母親的話,當母親問到他有沒有給錦儀打電話是,俊輝似乎有一種莫明的心煩,他不耐煩地敷衍著母親,程母聽出了他的語氣便開門見山地說:“兒子你應該清楚你能有今天都是誰的功勞,當然你也很努力了,你也知道這個圈子的現實性有多大,我不希望你因為你工作忙,而忽略了不應該忽略的人,我的話明白了嗎?”
俊輝聽到母親的話,突然有種‘這是我母親嗎?’的想法,他不清楚為什麼母親會說這種話,彷彿這種話,在他的腦海中是一種摸不著邊際的話。什麼叫不應該忽略的人?什麼叫我也努力了?什麼叫不能忘記誰的功勞?這都是什麼?為什麼剛回家不久,母親就要對他說這些話呢?一邊串的問題在他的腦海中生成。不知過了多久程夫人見俊輝沒有回答,接著說:“兒子,我知道你現在可能不太清楚我這麼說的意思,但是,這個世界就是很現實,雖然男人要以前途為重,但如果傷害了比你更強的人,你應該知道,你現在的一切就都沒了。”
“媽,我不知道你為什麼突然說這種話,為什麼會擔心我的前途?但,請您相信我,我沒有給錦儀打電話,是因為最近真的很忙,只要有時間我一定會打的。而且,我不會忘記我的今天是誰給的。所以,媽,您別操心了。”
“最好是這樣。”
程母結束通話電話後,俊輝一臉的不悅。母親今天講這些話到底是為什麼?她到底在擔心什麼?為什麼不給錦儀打電話就說他的前途全無呢?難道有什麼事?俊輝在腦海中不斷地問著自己,他很煩,自從遇到詠心,他就變得心煩起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忘記詠心。他一邊走著一邊撓撓頭,這時,他的電話響了。他看看來電顯正好是錦儀的。他接了電話,本來心就煩,本以為聽到錦儀的聲音會讓自己的心煩好些,但錦儀那小姐性子,根本不懂得驅寒問暖,她一聽是俊輝的聲音,上來就一痛數落,讓原來就煩的俊輝,更加的頭痛,此時的他,突然冒出了一個想法:為什麼我的女朋友就不能想詠心那樣呢?
詠心對他的關心,他是體會過的,那時,他就有過這種想法,現在,透過錦儀對他大聲叫喊,讓他又產生了這種想法,而這次,他煩透了錦儀,這時,他也提高音量說:“難道你不知道我很忙嗎?為什麼每次沒事就打來?”
“難道這是沒事嗎?我從外面受了氣,難道叫沒事?”
“這算事嗎?誰不會受氣!”
“你怎麼了?”
“你難道不知道,你經常這樣我會煩你嗎?”
“到底怎麼了?”
“我還有事。”
說著他結束通話了電話,錦儀瞠目結舌地看著電話,她從來都沒有想過俊輝會對她發脾氣,站在男人的頭上,俯視著男人,是錦儀對感情的標準。她的傲氣讓她無法原諒他對她的放肆,而她的傲氣也讓她無法理解和關心他。她越是想俊輝的話,她越是生氣,少時,她將電話狠狠地丟到地上,轉身回到房間。
而在拍攝現場的俊輝,自從接到母親的電話後,情緒一直不好,甚至在拍攝期間,他都因為無法集中精力而多次被導演叫停。他有些內疚地向與他拍對手戲的女演員說‘抱歉’後,來到導演面前,要求休息五分鐘。導演因為想到俊輝大病初癒才同意他的要求。
在觀景花園的長廊上,俊輝坐在上面,眉心緊皺地注視著前方,腦海中回憶著這段時間的事,他在整理思緒,在調整情緒,他太累了,最近這段時間,彷彿時間都在賽跑一般的拼命前行,他連靜下心的時間都沒有。自從遇到詠心,他的世界彷彿發生了變化,從一個很開朗的人變成了會憂鬱的人,從一個不會對別人發脾氣的他變成了一個只要遇到不順心的事就會隨便發火的他。為什麼會有如此大的變化?
這到底是怎麼了?我到底是怎麼了?
他一次次地在腦海中反覆問著。雖然得不到答案但還是感覺這一切與詠心有關。畢竟自從遇到詠心,這一切才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