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窮瘋了!”張易澤白了她一眼地坐下。
詠心眼睛轉了轉,眉心緊皺地反問道:“難道不是你?不是你跟蹤我,然後拍下那些照片的嗎?”
張易澤心中嘲笑她地側一側頭,說:“小姐,現在公司上下都在為這件事煩心呢,我有病啊。你以為我會為了你,去做不利公司的事嗎?拜託,這是我父親的企業啊,換句話說,也是我自己的公司,我還不至於為了抱負你這麼一個陰暗的女人,而做出有損公司形象的事。你高估自己也要有個限度好不好。”
詠心看出他的認真,而且他說的也在理,便緩和了表情和語氣,說:“對於剛剛的事,我很抱歉。”
說後,她離開了,張易澤在她背後邊捂著臉,邊做了一個鬼臉。出了公司門的詠心一心想著如果不是張易澤,那還會有誰?苦惱的她,突然被眼前一個身影擋住了去路,她無精打采地抬頭,正當想說‘讓一讓’時,她驚呆了。
她滿眼淚水地看著眼前的那個男人,聲音顫抖地說:“爸爸。”
都說至親是天底下最無法分割的,詠心現在終於相信這句話,不管父親來找她是為了什麼,對於她來講都是莫大的欣慰和動力。曾經剛離開家的時候,父親說了那樣重的話,後來文殊轉達父親的話時,還以為父親只是做做樣子罷了,以為這一輩子都不會再見到父親的詠心,立刻撲到父親的懷裡,痛哭起來。她太委屈了,在這個陌生的城市,到處都有人欺負她,到處都不允許她任性,現在回想起來,雖然父親再娶,雖然父親對她有時過於嚴厲,但也沒有處處為難過她啊。現在回想,還真是她不知天高地厚地一意孤行地傷了父親的心。也難怪父親會氣得說出‘斷絕關係’這樣的狠話呢。
父親見到女兒委屈的眼淚,心裡也不是滋味,但男性的尊嚴,讓他本能地推開她說:“不要以為我會原諒你,我只是這麼久沒有你的訊息,來看看你是不是餓死了?”
聽著父親逞強,不願服輸的話,詠心知道那不是真心話,如果是當初,她一定會激烈地反駁,但這次,她輕笑兩聲後打趣地說:“沒有,讓您失望了,我怎麼會餓死呢?”
父親走上前,一臉嚴肅地說:“不懂事的孩子,也不說給家裡打電話,難道你在外面就不會遇到困難啊。”
“爸爸……”說著詠心又要流出眼淚。
父親見詠心的眼淚,語氣變強硬些地說:“不許哭,難道你就這樣的懦弱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你為什麼不去死呢?拿出你當時誓死都要離家出去的樣子來!我的女兒不比男生差!”說到這,詠心笑了,她終於明白父親為什麼不喜歡看她抱娃娃?為什麼不喜歡看她玩女生的遊戲?
沒有一位父親,可以忍心地看著自己的孩子懦弱,特別是女孩子,因為女生天生就有一種懦弱的特質,但在這種強勢的社會中,沒有人會因為你是女生而寬容你。雖然父親對詠心的做法很極端,但他也有他說不出的苦衷。
詠心擦去眼淚,笑著說:“您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
“文殊啊。那孩子還真是替你著想,死活都不說。如果不是我有些發火,還真找不到你。”
“爸,你難得來一躺,我們,找個地方坐坐?”詠心仍然有些害怕地說。
父親同意了她的說法,來到一個普通的小館,隨便點了幾個菜,父親讓她說說最近的情況,詠心一五一十地告訴了父親。聽後,父親低著頭想了一會,說:“那個叫天誠的,說的對,你現在去承認,等於讓算計你的人哈哈大笑,而且就算你認錯了,那個人也不會罷手的。”
“那怎麼辦啊?現在所有的檔期都被拒絕了,如果不能如期讓電視劇上演,我可就慘了。”詠心越想越著急地說。
父親冷笑著說:“現在知道外面社會的無情了吧。我看你還是和那個叫天誠的年青人,多溝通一下,一定要找出事情的根源,事情都不會憑空出現的,遇到事情,要懂理將思維擴大,每個小細節都不能放過。”
詠心轉轉眼睛,突然眼前一亮地,笑著說:“謝謝爸爸。”
父親仍然保持嚴肅的外表,心裡卻樂開了花。突然他想到什麼地說:“你不是說找到你母親了嗎?約她出來。我有話告訴她。”
看著父親有些陰沉的臉,她點頭答應了。葉心接到詠心的電話,得知她的前夫要見她,有些猶豫的她還是有準備地見了他。來到一個廣場,只見詠心的父親,背影孤獨地坐在石凳上,她慢慢地走到他的身邊說:“你找我?”
詠心父親回過頭,看了看葉心的打扮,然後頭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