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屋的承重木已經被破壞,估計再過不久這個房間就要倒塌了。
因此夜公子身子一閃,隱入了,屋外瘋狂生長的雜草當中,兩米多高的雜草完全擋住了他的身形,風若歆也落入雜草叢中,視線雖然遭受到阻礙,但卻難不倒她。
別忘了,風若歆可是可以與植物溝通的,這裡的植物既然能夠瘋狂生長,就證明了他們都是有生命力的,並不是假花假草一類的,加上木森的幫助,就算沒有觸碰到它們,也是可以瞭解到他們的語言的。
而且屋外還時不時的有風吹過,就算夜公子藏的再深,也不可能躲過風的探查。
要知道,世界上可是沒有不透風的牆的,因此,縱使這裡視線不寬廣,風若歆也還是很好心情的勾起了嘴角,不過卻沒有什麼動作,而是靜靜的站在原地,彷彿正在苦惱該怎麼解決這堆雜草。
夜公子與風若歆處於同樣的環境中,但他卻沒有風若歆的外掛,因此視野頓時受到很大的阻礙,於是夜公子把兩把扇子‘唰’的開啟,扇子互相交叉,而後猛力一扇,一道道月牙灣型的暗色刀刃就隨著扇子的勁風飛了出來,一下割斷了前方大片的野草。
他夜公子從來不懂得躲藏是什麼東西,既然現在這些野草阻礙了他的視線,那麼,消滅就好,何必想那麼多呢?
夜公子向來都是想打就打的,如果被這些野草給制住了動作,他也不會是夜公子了。
暗色的刀刃一下割斷了前方二三十米的野草,有的甚至堅持了更久。
夜公子這麼大的動作,位於夜公子不遠處的風若歆,就算野草沒有告訴她她也能感覺到了,察覺到情況,風若歆不由一愣,而後面容顯得有些無奈。
她倒是忘了用夜公子的思維去考慮在這片高過人頭的野草中會怎麼做,也對,依他的性子,才不會從暗處發動攻擊,他簡直就是光明正大的直接告訴別人,‘瞧,我在這裡。’
真是讓人不知道該怎麼說了,不過這樣的性格,卻是風若歆喜歡的,畢竟正大光明的人總比那些在暗處的小人要好了多少都不知道。
雖然倆者都是會攻擊自己的存在,但是人都喜歡正大光明的那個,因為這個的行動好猜,也不用自己一直警惕的堤防,而暗處的自己又察覺不到,對付起來很棘手。
夜公子面前的野草被割斷,視野頓時開闊了起來,野草雖然被割斷,但是卻沒有連根斬斷,因此野草的高度還是到了夜公子腰部的位置,不過對於夜公子來說,這點野草絲毫不會影響他的行動。
夜公子腳尖一點,瞬間滑出十幾米的距離,手中的倆把扇子再度交叉而後猛力一扇,前方的野草再度被攔腰隔斷,而風若歆的身影,也出現在暗刃的攻擊範圍內。
風若歆早在第一道暗刃攻向距離她不遠處的野草叢的時候就已經把一直懸浮在自己旁邊的鐮刀握在手中了,揮動手臂,把襲來的暗刃全部擋下,而夜公子也站在不遠處,與風若歆遙遙相望。
倆人相對無話,此時一陣微風吹過,就像一個早已約定好的訊號一樣,倆人同時消失在原地,再度出現時,倆人的身影已經快速的交戰在一起,令人眼花繚亂,分不清誰是誰了。
察覺到動靜又趕回來的單鎮長看了看已經倒塌變成一堆廢墟的房屋,又看了看院子裡生長的完全不符合生物鏈的植物,眉宇間不免染上一抹愁容,兵器交戰的聲音不斷從院子中間傳來,依單鎮長的這個角度,隱約可以看到快速交戰的倆個人影。
又看了看面前高的不成樣子的野草,想了想夜公子的性子,單鎮長決定他還是待在外面靜觀其變好了。
就說夜公子的性子是陰晴不定的了吧,前一秒還幫助那個風之谷的少女擋下了攻擊,這下一秒就和人家打起來了,那濃郁的戰意和殺氣站在這裡都能感覺到。
單鎮長不由抖了下,裸露在外面的面板已經起了雞皮疙瘩,搓了搓手臂,單鎮長抬手擋下想替自己進去探查的護衛,他們要是進去了,準的死,自己的貼身護衛可都是花費了不少心血培養的呢,怎麼能這麼白白進去送死呢?
“我們在外面等著。”單鎮長說著,又離戰場再遠了點,遠到連那隱約的人影都看不到了,只能隱隱約約的聽到兵器互相碰撞在一起發出的聲音,單鎮長眉頭皺的死緊,內心糾結無比,雖然那少女是風之谷的人,風之谷對大陸上的人的誘惑都是很大的,但自己卻不能趁人之危。
如果夜公子把那少女打敗,少女鐵定會重傷甚至死亡,如果會死亡,自己也不能攔著,畢竟對付從某種程度上來講算是自己的上司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