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清華,半天沒有反映過來。
“走吧。”王清華進去後,將床上的一件衣服扔了過去,那男人手法倒是非常敏捷,一伸手就接了過去,嘿嘿冷笑了兩聲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王清華點了點頭,用蔑視的目光看著那年人,鼻子冷哼了一聲道:“其實你們第一天晚上打那一槍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你們肯定在我房間中設定了一個用來監視我的密道,而且密道是可以從屋頂的天花板升降的。”
那年輕人,哦了一聲,用懷疑的口吻道:“是嗎?那你為什麼還要去金貓大廈去進行調查呢?你為什麼不把我們當場揭穿呢?”
王清華道:“王當時的確想揭穿你們,但是我又不知道你們這麼做究竟為了什麼目的。這才隱忍不發。其實你們最大的破綻就是你們在一種改裝了的佐羅手槍上裝了消音器。這樣做雖然很容易矇蔽一個對槍支不懂的外行,比如像我一樣,卻無法矇蔽整天跟槍支打交道的軍人。”
“你是說,你們當中有對槍支非常熟悉的軍人?”那年輕人問道。
“當然,”王清華笑了笑道:“大概你們不知道,田福寬是x市軍分割槽野戰營的營長。他對槍支的瞭解,完全可以算得上是專家了。我起初也認為,這一槍是從遠處用大口徑狙擊槍射擊過來的。然而就算是大口徑的狙擊步槍,從金貓大廈射擊到檢察院招待所三四千米遠的距離,能否穿透玻璃都很難說,更別說在牆上打個洞了。我後來專門用望遠鏡試探了一次,發現這麼遠的距離,想要準確的瞄準也是非常困難的。當田福寬來了之後,我心中的一切疑惑就都解開了。他告訴我,這一槍,肯定不是用大口徑狙擊步槍打過來的。”
“何以見得?”那年人問道。
“這個很簡單。首先,左輪手槍的彈頭儘管跟狙擊步槍的彈頭大小差不多,但是畢竟還是有差異的,這一點被田福寬一眼就看了出來。我把那個彈頭拿出來給他看的時候,他立立馬肯定地告訴我,這個彈頭並狙擊槍的彈頭,而是手槍的彈頭。由此我馬上斷定,這一槍肯定是從我的房間中,或者是從窗外射擊進來的。但是後來,我在觀察那些被打碎的玻璃的時候,發現完全沒有子彈留下的痕跡。這就證明,打碎窗戶上的玻璃的並非槍子,而是在另外一個人在向我開槍的同時,用重物擊打所致。目的就是要讓我認為,這一槍是從外面射擊進來的。”
“那你是怎麼發現那個密道的呢?”那年輕人似乎還不願意相信王清華所說的一切。
王清華哈哈笑了笑道:“這個就更簡單了。你們以為我就不知道,蘭崇年跟你們是同夥嗎?你們也不想一想,一個國家幹部,就算是個貪贓枉法的貪官,他也不可能沒有絲毫的官威。而我第一次見到蘭崇年的時候,給我的感覺就是,他對官場的人和事情,只能說是隻知皮毛而已。他所有的動作和語言都在刻意的模仿,然而,他越是模仿,就越是讓我看著彆扭。”
“掌握了這一點,我自然對他給我安排的住處不大放心了。在我入住的第一天,你們從我身後開完第一槍之後,你們並沒有停止所有的行動。因為我有記工作筆記的習慣,而我的公事包常常攜帶在身旁,平時,你們幾乎無從下手。就只好等晚上我睡覺之後,偷偷從天花板的升降密道中溜到我的房間,偷看我工作筆記,以此來掌握我的行動計劃。我說對不對?”
聽了王清華的話,那年輕人點了點頭,道:“我們起初也覺得這種做法極有可能讓你發現。畢竟你不是一般的人,無論聲覺還是反應,都比一般人要快很多。然而我們試探了兩次之後,發現你依然酣睡,並沒有發現我們。我們這才大膽了起來。”
王清華微微一笑道:“難道你們就從來沒有懷疑過我是在裝睡嗎?其實從你們第一次從天花板的升降機上落下的時候,我就發現了你們。只是我並沒有把你們當場抓獲。因為我那個時候,還不知道你們整個團體中到底有那些人,更不知道你們行動的目的究竟是為什麼。當然,當你們從天花板的升降機下來的時候,也徹底揭開了我頭天晚上入住的時候的那一槍的秘密。”
那年輕人,沉默了一下,繼續疑惑問道:“既然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在你的掌控之中,那你為什麼還要相信小唐的話,去金貓大廈進行調查呢?”
王清華冷冷一笑道:“我覺得,這一點不應該是你們問我,而是我問你們。你們難道不覺得,我一個省委政法委副書記,問一個小姑娘這麼一個跟案子有關的問題有些滑稽嗎。小唐僅僅是我的一個轉至服務員,她每天的工作就是給我端茶倒水、打掃房間,我有必要問她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