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僅僅動了動鼻翼就忍了過去,隨之而來的是對嚴玲對李高矚無微不至的照顧的感動。
“嚴玲同志,辛苦你了!”嚴志學站在門口,看著一個只有二十來歲,風華正茂的女孩,對一個非親非故的廢人的照顧,心中突然萌生出一種從未有過的敬意,好像突然之間有人揪了一下他的心一樣,眼淚竟然沒出息地在眼眶裡打轉。
“你是……”嚴玲收拾完之後,將窗戶開開,有些不知所措地問道。
“哦,”嚴志學突然從感動中反應過來,轉身擦了一把眼角快要落下的眼淚道,“我是省政法委書記書記嚴志學。省委王大成書記非常關心李高矚同志的病情,讓我專程過來看望李高矚同志。”
一聽是省委的人,嚴玲的臉上馬上變得冷冷的:“嚴書記坐吧。”嚴玲給嚴志學指了一張椅子,隨即在自己睡覺的床沿上坐了下來。
“嚴玲同志,我能問一個問題嗎?”嚴志學對李高矚的情況並不是十分了解,他不明白李高矚成了現在這個樣子,為什麼沒有家人陪護。
“你說吧。”嚴玲的態度冷冷的。對於省委遲遲不來看李高矚,嚴玲的心中不可能沒有意見。她覺得即便是李高矚在工作上出了什麼問題,現在人已經這樣了,省委起碼應該過來關心一下,而不應該這麼長時間不聞不問,這太讓人寒心了。
“我想……”嚴志學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開口,沉默了一下,還是將心中的問題說了出來,“李市長的家人為什麼沒有人來陪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