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雨。”
“嘁,你以為你還是少男少女啊?這麼幼稚這麼文藝的活動到底是誰想出來的?”杉菜鄙夷地說。
花澤類乖乖舉手:“我。”
“……果然是你的風格,夠白痴。”
花澤類好脾氣地跟著笑,晴子默不做聲地看著他。
天台上,風有些大,杉菜躲在道明寺的大衣裡,孤家寡人西門和美作靠在一起,晴子則披著花澤類的外套站在他身邊。
幾分鐘過去後,凍得不行的美作大叫:“流星怎麼還不出來啊?”
他一叫完,忽然嘭的一聲,一蓬蓬的煙花在寂靜的天空中炸開,嚇得他哇哇大叫兩聲:“靠,我點的是流星不是煙花啊,上錯了!”
沒有流星雨,有煙花做補償也是不錯的。天空再次恢復平靜,六人的脖子都酸了。道明寺攬著杉菜說:“我老婆困了,我們先撤了,你們要看流星雨的自己慢等。”
西門和美作不約而同地打哈欠:“我們也累了。”
晴子拉拉花澤類的衣角,徵詢地看著他。
“我想看流星雨。”花澤類也不知道怎麼了,像個小孩子似的,執拗地堅持要看到流星雨才睡覺。晴子無奈,只得對其他四人道了晚安留下陪著他。
十幾分鍾又過去了,流星雨還沒有要下的意思,反倒是花澤類冷不丁打了個噴嚏。晴子拉住他冰冷的手摩挲著勸道:“我們回去吧,再這麼熬下去會感冒的。”
花澤類看著她凍得通紅的鼻子有些歉疚,一把抱住她,在她耳邊悶悶地說:“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因為拉她一起挨凍所以覺得對不起?她沒有問。
結束一個擁抱,兩人默契地沉默下來,並肩下樓走到房間門口。花澤類拿房卡開了門,晴子走進去,回頭發現花澤類跟在後面有些疑惑:“你不是困了嗎,還不回自己的房間?”
花澤類看著她,唇邊露出一絲笑意:“這就是我的房間。”
“啊?那我的房間在哪?”晴子傻傻地問。
花澤類忍不住笑出來:“我手裡只有一張房卡,你說你的房間在哪?”
“……你是說西門只給我們定了一個房間?”晴子不敢置信地問。
花澤類點頭。
晴子杏目圓睜,忿忿地說:“他怎麼這麼小氣?省錢也不是這麼個省法好不好!”
說完她看看房間裡唯一一張雪白雪白的大床有種想哭的衝動:“我們怎麼辦?”
花澤類聳聳肩:“涼拌咯。”
“現在不是講冷笑話的時候!”
“好啦,我去西門那邊睡吧。”說著花澤類就往門外走,快到門口時又回頭叮囑晴子,“吹了冷風容易感冒,你快去洗澡吧。”
晴子洗完澡出來,聽到一聲輕輕的扣門聲。她疑惑地走到門邊透過貓眼一看,看見腦袋變大的花澤類。
她拉開門奇怪地問:“怎麼又回來了?”
花澤類苦笑:“西門不給我開門。”
“那去找美作啊!”
“他也不開……”
“……那就去樓下再開個房間!”晴子著急地說。
“去了,服務員說沒有房間了。”花澤類無辜地說。
晴子有些頭痛:“那怎麼辦?”
“能怎麼辦,我睡沙發吧。”說著花澤類翻箱倒櫃開始找備用的被子。結果,沒有,整個房間都翻遍了都找不到一片被子或者毛毯……
晴子嘴角抽搐,說:“我怎麼感覺我們被人整了?”
花澤類疲倦地呼一口氣:“我有同感。”
沒有別的辦法,晴子只得把大床分一半給花澤類睡。關燈後,兩人各自背過身去窸窸窣窣地脫掉自己的外套毛衣和長褲之類,然後鑽進被窩躺下。
聽著耳邊清淺的呼吸聲,聞到花澤類身上淡淡的香味,晴子的心砰砰砰地亂跳,臉上一片熱辣。過去十八年,她從沒有和男生睡在一張床上。手腳無措不知該放在哪,殭屍似的平躺著,一動不敢動,連呼吸也不敢太用力,生怕被他看出自己的不自在。
花澤類似乎就沒有這個煩惱,對她道了晚安就背過去睡了。
五分鐘過去了……
十分鐘過去了……
N分鐘過去了……
晴子一點睡意都沒有,反而越來越不自在。左側,花澤類身上的熱氣源源不斷地漫過來,令她不由自主地一再往自己的右側挪移。一不小心就挪到了床沿,眼看就要掉到床底下了,突然有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