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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從此互相關照,兩下便宜。奶奶既住得不遠,得空常來走動走動。”

經歷了鄭家村的風波,張歆對這個新鄰居簡直太滿意了。

從頭到尾,人家沒提程啟,張歆自然也不提。她是不知道,她離開後,那兩口子興致勃勃地談論她大半宿,主要是她以為文靜的程秀在說話。

從臺灣的程家船隊基地傳回訊息,程啟回來了,在臺灣見過他父親,不知又去了哪裡。

一去去個大半年,中間一點信也沒往家傳,這可是沒有過的事。程六六神無主,做事都有些亂七八糟了。

張歆向董氏彙報工作時,發覺董氏心不在焉,明顯憂思過渡,經常失眠,不由也擔心起來。程啟應該不會出事吧。

這半年多,程啟不在,張歆有事都得與董氏商量。董氏看著有些嚴厲,倒也沒為難她,只是什麼事都要問個清楚明白,看向她的目光經常帶著審視探究,讓張歆有點不自在。她不是不願解釋,實在是有些事不好解釋。

說起來,董氏是董事長,張歆是執行經理。董事長要把關,對經理提報的專案持質疑批判的態度,正常的。只是張歆從前沒機會被董事長這樣審查,倒是被一個總怕張歆超過取代自己的經理為難過兩年,故而有點過敏。

有比較才有鑑別。張歆這下明白程啟對她無條件的信任和支援有多麼珍貴,這樣的夥伴有多麼難得,自己是多麼幸運了。

八月初,張歆正在酒樓側院樓上核對賬目,統計銷售,突然聽見院子裡傳來一個好久沒聽見的渾厚聲音,忍不住住筆聆聽。

那人回來了?真的麼?張歆心中一喜,猛地站起身,跑到視窗,伸長脖子看,沒看見人,轉身登登登往樓下跑,碰掉了兩個本子,也沒停下。

樓下,剛跨進門檻,正猶豫好不好直接上樓的程啟聽見急急的腳步聲,看見匆匆跑下來的張歆,眼睛一亮,咧開嘴笑了。

張歆停在樓梯上,眼中是不加掩飾的喜悅:“你回來了。”

程啟憨憨地笑:“噯,我回來了。”

打算

程啟摸摸自己光滑了不少的臉皮,咧開嘴,呵呵地笑。

那天不過照了個面,短短說了幾句話,她就留意到他臉上被曬傷,第二天就讓程六給他送來一盆葉子肥肥稱做蘆薈的草,教他早晚兩次擠出葉子的汁塗在臉上手上。

不象他妹妹,特地跑回來看他,纏著說了半天話,也沒發覺他臉上有傷,倒是等他的曬傷好了,看出他的面板嫩了白了,磨著問明緣故,向他討要蘆薈不成,狠狠掐去了好幾片葉子。

程啟從小到大,不知被妹子搶去磨去多少東西,第一次心疼了。

從第一次偶遇,程啟心底就埋下一個蠢蠢欲動的種子,可越想越覺得沒指望,剋制著,壓抑著,只希望能像現在這樣和睦相處,留在互相看得見的地方。是小強那聲“爹”喚醒了那顆種子,使之突然膨脹發芽長大。

程啟想要有一天,指著小強大大方方對人說:“這是我兒子。”想要成為小強名副其實的爹,而不是“乾爹”之類。想要與小強的娘長相廝守,白頭到老。

對張歆的脾氣,他有所瞭解。倘若選的時機不對,話說得不合適,惹她惱怒,叫她兩難,弄不好生意也要散夥,朋友也沒得作。機會很可能只有一次,他需要小心再小心,謹慎再謹慎,務求一舉成功。

偏偏程啟從來不是機靈會道的人,甚至可算反映偏慢,生怕走漏訊息,傳揚開,壞了張歆名聲,又不敢找人商量諮詢,只能私下發愁。

正好,該下南洋了。一路在海上,無事時正好慢慢想,仔細作個計劃。

出發前,程啟很小心剋制,甚至不敢再見小強,生怕落下個蛛絲馬跡的。往後幾個月,他不在泉州,萬一出點什麼事,讓張歆或者他娘心裡有了芥蒂,可是連圓轉的機會都沒有。

離岸時還沒那個想法,到了海上才意識到他每年要出一趟南洋,中間還要松江廣州臺灣等地跑,在泉州的時間少,還斷斷續續的,這在往日躲他娘嘮叨躲清靜,是好的,要追老婆,可是大大不利。那麼多人的生機財富壓在他的船上,不跑是不行的,可好好安排一番,可以做到明年不必親自跑。這樣,回去後,大約一年半可以呆在泉州,徐徐圖謀。

聽說烈女怕纏郎,程啟臉皮雖厚,還做不出對女人死纏爛打的事,料想那種招數對張歆也是無用。然而,留在泉州,才能時不時在她面前晃悠,才能經常與小強親近,才能眼觀四路,找準機會。

有些關係必須他自己處理,明年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