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唐敖似乎並沒有什麼惡意,尤其是自己在醒來之後看到唐敖渾身上下毫髮無損,這就讓她更加篤定了這一點,假如說那個神秘人對誰有一些不一定能稱之為惡意,但至少可以算作不大友好的態度,那也只是針對她自己罷了,這件事到底有沒有必要告訴唐敖,那個人看上去,比唐敖更冷酷,就像一個大冰塊兒一樣,但是眉目之間卻又和唐敖有許多相像的地方,會不會那個人是唐敖的什麼先人呢之前蘇童是個不信邪的人,卻也或多或少的聽說過一些“不科學”的傳聞軼事,比如說什麼人一家受家中已故老人庇護,遇事總能逢凶化吉,遇難成祥,她之前並不是特別當真,權當好玩聽一聽,可最近經歷了這奇怪的種種之後,她的想法倒也發生了不小的改變,意識到這個世界上似乎沒有不可能的事,只有自己還沒有機會經歷的事而已。那麼假如荒宅裡的神秘人,真的是唐敖的先祖,自己如果說那神秘人對自己似乎有些牴觸甚至排斥,還把自己丟出了保護結界,這會不會讓唐敖感到尷尬呢
蘇童有顧慮,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才好,唐敖卻把她的這種沉默自動認作了是另外的一種意思,他有點不自在的,小心翼翼的問:“是我在失去知覺的那段時間裡,發生了什麼別的很嚴重的事情,或者我又做了什麼自己不記得,但是對你造成了驚嚇之類的行為你不要有顧慮,到底發生了什麼,儘管告訴我,我因為之前生那一場大病,丟失了很多的記憶,所以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又出現了類似的情況,不管當時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不要怕我有什麼想法,照實說就好。”
蘇童聽他這麼一說,也只好把當時的情況和盤托出,畢竟現在的情況比較複雜,形勢也不算是特別清晰,她就只有唐敖這麼一個盟友,所以不管是什麼事情,兩個人還是保持著毫無保留,不藏私,及時溝通的狀態比較有利。
唐敖聽她說完,眉頭皺了起來,看樣子不像是煩惱,倒像是疑惑,他默默的思索著,時不時下意識的搖一搖頭,過了一會兒,還有些難以置信的再次開口向蘇童確認:“你是說那個神秘人長得和我長得很像”
“嗯,”蘇童點點頭,“確實是挺像的,就是五官輪廓比你顯得硬線條一些,氣質冷冰冰的,一點溫度都沒有,和你不一樣。有什麼奇怪的地方麼”
唐敖搖頭,仍舊是蹙著眉:“我也說不好,按照你的猜測,說可能是我家的某一位保佑我的先人,我也不知道這個說法能不能解釋的通,假如說不是這樣,也沒有辦法說清楚為什麼那個神秘人會知道玳瑁八卦墜的事情,可是假如認定說那個人一定是我的哪位先人,我也不能肯定,畢竟作為一個孤兒,我從小就在孤兒院長大,後來離開那裡也是外出唸書,從頭到尾也沒有過什麼家裡人或者親戚去找過我,要我認祖歸宗,就算沒有生過那一場大病,沒有失去一些記憶,我也還是對自己的身世一無所知。那個人到底是什麼來頭,為什麼要那麼做,我確實是有些想不通,心裡覺得有些沒底。”
“沒關係,想不通就算了,反正那個人幫了你,說明對你沒有惡意,你也就別太放在心上了。”蘇童聽他說自己從小在孤兒院長大,從來沒見過任何一個家人親戚的那些事,心裡面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忍不住想要安慰安慰他,“說不定哪天你剛好機緣巧合的就能知道一些和自己身世有關的事情,到時候就能順藤摸瓜的弄清楚了,不要急於這一時半刻吧,也別為這個事情煩惱了。”
“不,我不是在擔心那個神秘人和我的關係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唐敖擺擺手,還是憂心忡忡,“我真正擔心的是他對你的態度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他就是對我不太友好而已,也不算是什麼態度的問題,我估計他可能是因為護著你,我當時又戴著你的那個玳瑁掛墜,所以他肯定會覺得是因為我,所以才害你進了荒宅,還差一點出事,其實嚴格說起來,他生我氣也沒什麼不對的,我自己都生自己的氣。現在這樣的結果已經很好了,你有驚無險,身體雖然消耗比較大,但是靈力提高了很多,我呢,也是有驚無險,還體驗了一回靈魂出竅是什麼樣的感覺,這種經歷,一般人想要試試估計都沒機會,也算是非常珍貴的體驗了”蘇童笑著說,試圖把之前的那些事情都說的輕鬆一些。
唐敖嘆了口氣,不管她是否拒絕,硬是把那個玳瑁八卦墜戴在了蘇童的脖子上,然後對她說:“這個你必須戴著,至少今天你一定要聽我的。我擔心那件事,擔心那個神秘人,並不是因為他單純的對你態度好不好,而是我根本就不知道他對你是一種什麼樣的態度,所以才擔心。你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那倒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