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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答他,在部隊不是有這麼一句話嗎,把女人當人男人使,把男人不當人使。

經過一條僻靜而又細長的小路,我們才看到作為實驗室的那幾棟舊瓦房。房子很舊,四周黑漆漆的,只有門前那輛卡車發出昏暗的燈光,幾名工人倚在車前吸菸,一明一暗的煙火,在僻靜的環境中顯出幾分詭異。

趙隊長開啟實驗室的門,把燈點亮,我才發現實驗室的照明,竟然用的是四十瓦的燈泡,在空曠的房間裡輕悠的晃動。

“幫一下忙。”

聽到工人的話,我急忙伸手去接,才發現,抬在手中的竟然是一具完整的屍體標本,暗紅色的肌肉與暗黑的面孔一目瞭然,一股福爾馬林刺鼻的氣味在鼻翼間飄動,那一瞬間,我幾乎要嘔了出來……

“行不行?”

或許是看我臉色不好,趙隊長緊張的問了一句。我搖了搖頭,咬牙堅持著,心裡卻突然湧出一股委屈,想找個溫暖的地方去哭訴。

大約十幾分鐘的時間,我們把四具屍體全部擺放在四個實驗室的實驗臺上,後來,他們搬運支解的四肢和人體骨骼時,我沒有再去幫忙,只是站在一旁,安靜的等待。我突然想到,在拉練的一個晚上,倪落塵躺在帳篷裡問我,覺不覺得做軍人辛苦,我當時只是笑著搖頭。如果他現在問我,我想我一定會撲在他懷裡,哭個痛快。

“樂雪,走吧。”

趙隊長輕輕叫我,我才知道幾名工人已經上車走了,他關好門後,我倆走出了一段距離,才想起忘記了熄燈,待我倆回頭後,那幾個實驗室的燈竟然先後詭異的,自己熄滅了……

我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趙隊長急忙說道“可能是燈壞了。”可他的聲音分明也帶著一絲沒有著落的惶恐。

我倆沒有再說一句話,腳步急急的向營區走去,一道暗淡的月光將小路兩旁的樹木,打成一片陰森森的影子。

我一直提著一口氣,回到營區,匆匆和趙隊長告別,便向那座兩層小樓的招待所走去。

倪落塵的房間沒有熄燈,我一推門,門便開了,他正衣裳半解的坐在電腦前工作,見我進來,便笑著迎了過來。此刻,我毫不猶豫的撲進他的懷裡,大哭起來……

“怎麼了?嗯?快告訴我怎麼了?”

“倪落塵,我想回家……”

我只感覺他的手一直溫柔的撫著我脊背,寬闊的胸膛讓我感到無比的安慰和溫暖。我哭了多久,他便抱了我多久,撫慰我多久,直到我哭夠了,才語無倫次的把剛才實驗室那一幕講了出來。他笑著責怪我,說為什麼不給他打電話,要他陪我一起去,然後又說,一定是湊巧燈壞了……

他的笑容總能給我一種無形的撫慰,很快我便恢復了自信,他便笑我,說又是一副堅強的女軍人模樣了。我在他房間洗了澡,沒想他連睡衣都幫我準備好了,也不知道他是在哪裡,是什麼時候找來的中藥,幫我泡了一會腳,說是活血消腫的。

後來,我睏乏地躺在他床上,他便坐在床邊給我按摩,他每按一下,身體便傳來一陣劇烈的痠痛,接下來便是酥麻而又輕鬆的感覺,很舒服。

我迷迷糊糊地問道“像你這樣的帥哥,按一次摩得多少錢啊?”

“不要錢。”

原本快要睡著的我,突然被他認真的回答,給笑噴了。這是屬於倪落塵的幽默吧,總是在別人開玩笑時,他認真地塗抹上一筆。

後來,我真的太困了,只記得睡著前告訴他,做軍人挺好的,至少軍婚是不允許有人輕易來破壞的。

他說,這是什麼邏輯,婚姻的質量是不能靠這些來保障的。

再後來,我睡得人事不知了。

起床號吹響後,我急忙從招待所回到自己的寢室,換上一身乾淨的軍裝。

今天是開學後,第一個早操,霧氣朝朝的清晨,校園裡響起了純正的一二一的口號聲,我一直認為這是生命中最美妙的音符,總是使人精神倍至。

遠遠的,我看到倪落塵的身影,他大概不喜歡跑步,只是跟在走操的幾名女學員身後,慢悠悠的走著,我想如果他要是知道那些學員是因為生理現象,才去走操的,他一定會尷尬不已吧。想到這,我笑的再也跑不動了,便放慢了腳步,邊走邊等他。他笑著走過來,第一件事便告訴我,他找人去檢查過了,實驗室那幾盞燈的確是壞掉了,我便笑了笑,沒再說話,其實,昨晚的事我已經忘記了……

大約十幾天過去了,倪落塵突然因為要參加世界時裝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