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這麼驕傲的男人,會不顧顏面撕開自己的傷疤視人,他多半是為了我吧。
“樂隊,他還說,如果我出了什麼差錯,最難受的是父母,還有你……”
我點了點頭,拿出一串鑰匙遞給她“晚上我們再好好聊,你先去我的寢室洗個熱水澡,我一會要食堂把病號飯送過去。”
…
雨如煙,往事如煙,淋淋灑灑的溼透了所有的回憶,站在雨裡好半天,我才有勇氣撥通了倪落塵的電話。
“樂雪,怎麼了?”或許他認定了,我找他一定是發生了事情,所以語氣透著急切。
“沒事,我擔心你不出庭,案子會不會受到影響?”
“呵,”他輕笑了一下“那是律師的活,我去表示我重視,我不去也在情理之中。”
“你還笑……”
我們同時在電話裡沉默了,不知怎麼,我難過的想哭,總覺得他很不容易,別看他可以呼風喚雨,其實他的人生遠沒有別人想象的那麼輕鬆。
過了一會,他輕聲問道“擔心了?”
“嗯。”我的聲音透著哽咽。
“傻瓜,有什麼可擔心的,你知道的,有很多東西我是不在意的……”
“可那是關於你的清白,我總覺得有很多事,你都不讓我知道,為什麼我不能替你擔當?”
“因為你還不夠愛我……”
我無語了,也許他說的是對的,我很難說得清楚,對他的愛是因為他細微的關懷感動了我,還是他的外表迷惑了我,或許都有吧。但我的愛和他的相比總是那麼淺薄,儘管我試著去努力,卻總也不知道該如何去愛,而我也是把這些歸於他把自己封閉的太嚴密,讓我走不進他的世界。
“怎麼不說話了,生氣了?”他問。
“沒有,我在想,我還沒問過你,那個傷口很疼吧?”
沉默了片刻,他才緩慢的回道“不是很痛,日子久了,傷口會淡……”
“你,撒謊……”
我輕輕說著,電話卻突然中斷了,我急忙又撥了回去,他不再接了……
我站在雨裡,靜靜的想,人這一輩子也許只談一次戀愛最好,初戀總是乾淨質樸的,即使有些小小的瑕疵,也會瑕不掩瑜,只是初戀最終往往都會成為遺憾,就像我和江潮,我已經好久沒有去看他了,但我知道餘娜會把他照顧的很好,她也比我更適合江潮。而我和倪落塵的愛情,雖然是先結婚才有了愛,但不能說那份愛就不夠至真,可是它又不得不被現實蒙上灰塵後,多少帶著那麼一點點沉重,那是一種揹負著生命的沉重,和那道再也撫不平的疤痕跡,或許連心裡都了創傷吧,我想。
突然,一陣車的鳴笛聲把我叫醒,我抬起頭,卻看到倪落塵的車停在眼前。
他下了車,急步向我走來,一把攬我入懷“你傻不傻啊,在雨裡站了多久了?”
“你走了多久,我就站了多久。”我把臉蹭在他懷裡,哭了,我想,不管雨再大,風再疾,是不是再也不能將我們分開了?“倪落塵,你怎麼這麼快又回來了?”
“嗯,下雨,車開的慢。”
“你胡說。”
“我不捨得走。”他抱緊我,把臉埋在我肩窩裡,發狠的蹭著。
“傻瓜,肩章會劃壞你的臉。”
“我不怕,劃破了,你就不擔心我會濫情了。”
“那你到底濫沒濫情?”
“沒有……”
“大聲點。”我狠狠拍他的屁股。
他抬起頭看我,長長的睫毛掛著雨珠,卻未能遮住眼底的火熱,突然他雙手托住我的頭部,那片薄涼的唇印在我的唇瓣上……他就這樣,在門前的崗哨面前,吻了我……涼涼的雨滲進口中,有些苦澀,可他的氣息卻是甘甜溫暖的。我抱緊他的腰,任他舌尖在我口腔中,胡作非為……
在我快要窒息的時候,他才放開我“樂雪,我不是要故意冷淡你;愛也是一種病,我在治病,給我些時間,無論治療結果如何,我都會回去面對你,好不好?”
我懂,他是被愛傷了,於是拼命的點頭,撫摸他清瘦俊美的臉“那你答應我,別再瘦了。”
“嗯。”他臉上成片的流著雨水,我看不清楚裡面是不是也參雜著眼淚,只是見他也拼命點頭向我保證。
“這五天,我可能會關掉手機,投入到學員最後的畢業備戰中,你會不會吃醋?”
“會。”他回答的很認真。
“討厭,不許吃醋。快回去吧,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