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大全有煙癮，所以，人家遞給他一根好煙，他很快就把對方視為知己。於是，很快那嚮導就過來了。

“老闆，是蕭家。”

“怎麼會事？”夏禹天衍抱住想要掙扎的蕭笑繼續穩如泰山。

“恩，主人家被人打傷了。”

“什麼！“蕭笑心被針刺了一下。不過，夏禹天衍沒有放開他的打算，他走不掉。

“……主人家的孫子年前走失了。一直在找。今天早上也不知道怎麼的，就轉到這兒的後山墓地去了。去了發現有人挖他們家的祖墳，於是就去阻止，結果被人打傷了，聽說，若不是有走親戚的從那邊過。人都打死了。”

“主人是？”

“一位老太太。”

一位老太太，這些沒錯了！蕭笑乞求的看向夏禹天衍，只是夏禹天衍卻鬆手。只是淡然的看了一眼車子窗外。

車窗外，很多人正向這邊看。

“一會兒下車鎮定點。”夏禹天衍看向蕭笑。見對方已經激動的滿眼淚花了，伸手給對方擦掉，“聽話，若真是你奶奶。我們再看情況。”

夏禹天衍說到這裡的時候，窗外的想到又開口道：“老闆，這裡離市區遠，聽說因為過年派出所放假，那挖人祖墳的人又死不承認，還在村子裡呢。”

夏禹天衍知道嚮導的意思。不過，現在情況不明。他還不想輕易的出手。

沉默了片刻，在看到蕭笑把眼淚擦乾了。才開啟車門，下車去。

外面的人一直在猜測這車裡的人到底是什麼人。看向村子打聽的人在那邊點頭哈腰了半天。就知道車子裡的人不簡單。結果車裡的人一下來他們還真的嚇了大跳。這會兒天黑，外面的光線著實不強，可一幫子人在外面站久了，眼睛早就適應了黑暗，所以，還是一瞬間就分辨出，這人是他們誰也惹不起的，不過是有錢人什麼的，搞不好也是大官，看那車子就知道了。

只是接著下來的人，更是嚇了所有人一大跳。

這不是……

還沒等所有人反映過來，就有孩子向屋裡喊。

“蕭奶奶，你們家蕭笑回來了。”這聲音有些雅嫩，一聽就是孩子的聲音。但是重在洪亮，只是那麼一嗓子，蕭家堂屋吵鬧的聲音就停了下來。那邊停下來的同時，因為外面人也沒說話，所以蕭笑很快就聽到一個虛弱，熟悉的又陌生的聲音在叫他。

“笑啊……”

那是奶奶的聲音，雖然已經十幾年沒有聽過了，可是每每的夢裡，他還是能遠遠的聽見。

蕭笑忍住眼淚。他已經不再是十幾歲的少年了。可是有些情緒，就算他已經成年很久了，還是忍不住。

“進去吧。”夏禹天衍說，拉住蕭笑的雙手卻一點都沒鬆開。只是腳下抬步了而已。

車子這邊，只留了司機在。不過，嚮導已經示意司機叫人過來了。因為老闆沒開口他沒敢叫政府的人。所以，這會兒要能過來的，也只能是他們自己的人。

蕭笑沒去注意周圍人看他的眼光。更沒去注意那些來看熱鬧的姑娘，媳婦們看到夏禹天衍後臉紅，羞澀，彆扭的樣子，他知道奶奶在屋裡叫他。

蕭笑進屋裡的時候，看見堂屋裡一張竹床上輔了稻草，而他的奶奶，就躺在那稻草上的灰布棉被上，一身常穿的藏青色老棉襖可以清楚的看見有不少破裂的地方。額頭包裹著一塊染了血的白布，本來就滿是皺紋的臉上，這會兒卻是每一塊好的了。

看到這些，蕭笑的眼淚就忍不住的流。就算他想要制止也不行。

奶奶並沒有扭頭看他。屋子裡的人一個個欲言又止。

在竹床邊小凳子上坐的穿著青花紅底襖子的黑奶奶卻是滿臉淚水的看著蕭笑。

“娃兒啊！別哭，你奶奶只是睡著了，明天早上會醒過了。”

“奶奶……”蕭笑走到床邊。進了才發現，奶奶的褲子被剪了一半，右腿乞丐一下被白紗布纏著。

“可憐見的！”黑奶奶摸著眼淚，“那有娘生，沒娘教啊！怎麼就那麼缺德呢。蕭嫂子都六七十了，他們怎麼就忍心！”

“良心都被狗吃了唄！”屋裡一個四五十的中年婦女接嘴。

“我看不是狗吃了，是被鬼給吃了，缺德缺德到他們那種程度，也叫人。”

“怎麼，怎麼回事？“蕭笑摸了摸奶奶的臉，知道奶奶是真的如黑奶奶說的只是睡著了，才稍微放了心。雖然他知道，奶奶這傷口，一定是清鄰村的赤腳醫生包裹的，可他也知道那赤腳醫生還是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