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就不再是《拉科魯尼亞日報》那種溫吞的了,看上去也更咄咄逼人了一些:“你好,針對比賽中對裡奇面部的犯規,請問裡奇隊長本人怎麼看?”
裡奇拽過了話筒,然後給足了記者們拍照的時間。
這種硬傷往往剛開始的時候看不出什麼,但是等等,淤血顯現,就會變得無比嚇人。現在裡奇就處於嚇人的階段,雖然他自己感覺不到有多疼了,但是看別人的表情,現在自己的臉一定不好看。
但是裡奇自己卻是絲毫不在意:“首先我要更正一點,那並不是個犯規,那只是一個意外,雖然我不願意讓皮球砸中鼻子但是事情發生了我也沒辦法,只能說比較倒黴。雷耶斯是一個很好的前鋒,我對他充滿尊敬。”
你充滿尊敬沒關係,可是我們不希望你對他尊敬啊!這種溫吞水一樣的話根本沒有爆點,我們怎麼編啊喂!
“請問巴斯克斯教練,對於克萊門斯踢中了你的腦袋,你怎麼看?”
“哈哈哈哈!這沒有什麼,只是一個意外,如果被砸一下就能拿到勝利,那我覺得這種犧牲還是值得的。”
不僅僅對對手沒有任何詆譭,連對自家球員都沒有壞話,這新聞怎麼寫!以後還怎麼愉快的玩耍!
記者們又問了幾個問題,連番逼問巴斯克斯和隊長裡奇都得不到他們想要的回答,於是,記者們把目光投向了看上去置身事外的克萊門斯身上。
金髮少年瞧上去無比平靜,正託著下巴研究桌上的話筒。
雖然比賽的後半段需要克萊門斯出擊的時候並不多,但是克萊門斯卻一直沒有放鬆警惕,已經開始學會觀察全域性的克萊門斯一直在閱讀比賽,所以現在的道長先生有點累,現在最想做的就是回家躺在床上好好的睡一覺。
睡前喝杯牛奶有助於睡眠。
就在克萊門斯思考著到底是喝熱牛奶還是喝涼牛奶的時候,就聽到了有人喊自己的名字:“你好,我想請問克萊門斯,針對本場比賽你對雷耶斯說出來的關於球門材質的問題,但是你是怎麼想的?”
克萊門斯一雙眼睛看向了那名記者,頓了一下,然後才說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或許下場比賽我還是要去塞維利亞的主場看看的,鑽石球門一定很漂亮。”
……咦,有戲!
正在哀嘆要輸給隔壁的記者們的眼睛突然重新亮了起來,他們迫切的盯著克萊門斯,這位小球員成了他們心裡繼何塞-穆里尼奧之後的新一代行走新聞機,於是源源不斷的問題扔了過去。
“你對塞維利亞的表現怎麼看?”
“他們表現的還不錯。”
丟了五個球還是表現不錯,要是表現不好難道是十個球?
“對於你的助攻帽子戲法,你有什麼好說的?”
“我只是貫徹了教練的指示。”
原來讓你跑去中場浪的罪魁禍首是巴斯克斯啊,果然是什麼師傅帶出什麼徒弟。
“關於本場比賽,能不能請克萊門斯給出一個評價?”
克萊門斯聽到這個問題之後就抬起了頭,眼睛卻不時看著記者,而是看向了桌子另一頭已經臉色墨黑一片的米歇爾,對著話筒說道:“我只想告訴米歇爾教練,拉科魯尼亞足夠強大,可以得到讚美,今天的比賽不是意外,我希望塞維利亞越來越好。”
不是意外,那你們下次遇到難道還是屠殺的比分?
記者們自動腦補的能力永遠很不錯,雙眼放光的寫著新聞稿,而新聞官也適時地宣佈釋出會結束。
一直鐵青著臉的米歇爾現在是被徹底忽略,他自己也沒有什麼引起別人注意的心思,直接離開了釋出會現場。
不過一小時後,塞維利亞官方就釋出宣告,米歇爾會下課,由助理教練暫時接替主教練的職位,這讓不少記者都不得不撤下了自己想要發出去的新聞,全都換上了塞維利亞主教練下課的訊息。
這是西甲中第三個下課的主教練,而擊敗他的正是第二個被換上來火線救援的主教練巴斯克斯。
而賽後新聞釋出會上,克萊門斯看向米歇爾的圖片也被各種放大,風聲甚至是壓過了馬德里德比之戰。
這些都和克萊門斯沒什麼關係,對於媒體的看法,克萊門斯從來不在意。以前鬧出過不少轉會風波的克萊門斯很清楚這些媒體的德行,他們從來都會編造出最虛偽的謊言來捏造一個球員的未來,他們說出來的話又有什麼可信的呢?
和隊友分別後回到了宿舍的克萊門斯脫下外套後就縮排了沙發裡,拿出手機開始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