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球的人總是有特權,這句話在哪裡都是有效的。
聯賽中的規則比較嚴格,因為一支俱樂部不僅僅是踢一場比賽就完事兒的,他們往往是要為了整個賽季服務,加上看球的球迷大多是具有重複性的,能夠來到現場觀看比賽的主隊球迷毫無疑問會將關鍵比賽全部看完,甚至死忠球迷會購買整個賽季的季票,這樣一來球隊的任何言行都會在球迷的眼中。
球迷行為球隊買單,這點毫無疑問,那麼球員在場內的行為就會被俱樂部和聯賽足協進行雙重嚴格約束,比如不能脫衣慶祝,比如不能有過激行為,有些不妨礙別人的事情其實並沒有必要嚴格約束,可是在對孩子等特殊人群進行引導的藉口下,實際上還是為了避免場內的氣氛過於激烈而發生意外。
不過到了世界盃上在賽後就很少有那麼多束縛,球員們贏球了的都是大爺,在球場上隨便唱隨便跳,比如卡卡這樣直接拿著手機站在草皮上旁若無人的開始聊天的也不會被人側目。
畢竟在另一邊,脫得只剩球褲的羅納爾迪尼奧和同樣裸著上身的內馬爾一起一左一右拉著斯科拉里在那裡跳桑巴舞看起來更加有趣一些。
卡卡是個安靜的人,但是這並不意味著他缺少熱情,或者說巴西人的字典裡從來都不會缺少熱情的詞彙。
不過現在贏球后的當務之急並不是和隊友一起調|戲……嗯,是陪老帥一起娛樂,而是儘快的把自家小孩兒哄好。
於是,在知道自己不能矇混過關的卡卡很新宿的調整了自己的態度,乾脆果斷的敲了一句話回去:‘托馬斯,對不起,我知道我錯了。回去以後我會吃兩個月蔬菜的,我保證。’
對於卡卡這種認錯態度良好的表現克萊門斯還是比較滿意的,他換了個姿勢,斜斜的靠在沙發軟軟的扶手上,這讓他交疊在一起的雙腿顯得無比修長,掙扎著要不要從克萊門斯那塊蛋糕上扎一塊草莓的c羅一時間側目了一下,顯示嫌棄了一把克萊門斯看起來沒什麼肌肉的雙腿,然後依然嫌棄的承認,好吧,還是很好看的……
c羅並沒有注意到克萊門斯在傳送的內容,只見道長先生手指紛飛,快速地敲了一行字:‘雖然這還不夠,不過我還是祝賀你得到了勝利。裡卡多,恭喜。’
卡卡在看到這句話時就知道自己雖然沒有得到自家小孩兒的原諒,但是一切都有轉圜的預期。
對卡卡而言,他很清楚什麼時候應該插科打諢說些題外話來引開克萊門斯的注意,不過他也知道什麼時候應該好好的對待問題。比如現在,效果就很不錯。
卡卡將剛剛把自己和球場的自拍照給克萊門斯發了過去,上面的卡卡笑容燦爛,背後是巴西的球迷,群星璀璨。
不過最讓克萊門斯注目的是他把手放在了心口,在那裡,是那枚戒指,和克萊門斯手上一模一樣的戒指。
只有時刻貼身帶著才能把一切動作做得如此輕鬆自然,也只有剛剛驚魂一刻的時候戒指沒有離開身體才能夠讓道長先生知道在卡卡身上發生的一切。
克萊門斯託著下巴看著圖片上的這個人的笑容,莫名的,也露出了個無聲的悄無聲息的微笑。
他知道自己心跳的很快,書本上看過的心漏跳一拍的感覺道長先生從沒有感受過,他一直覺得是外國道友這裡的作者們在騙他,畢竟每次他看到卡卡的時候,只會心跳加速,從來不會漏掉。
其實克萊門斯也抱怨過,抱怨為什麼自己會遭受劫難,抱怨明明為了人世間除魔衛道這麼久卻無法成仙,抱怨那幾道天雷比起旁人的更急更兇簡直難以忍受!
他不說,只是因為道長先生選擇面對而不是逃避,但始終就是*凡胎,有些事情完全不去思考是不可能的。
可是這些事情在克萊門斯明白一切之後卻發現,上蒼對他還是不錯的。
劫難又如何?修為又如何?
如果沒有這一刻的怦然心動,又怎麼能叫做幸福。
前世的千年似乎都只是在等待,在積蓄,在期待這麼一個可以相伴一生的人。
突然感覺自己文藝起來的克萊門斯下意識的挖了一塊蛋糕放進嘴裡,他覺得味道很甜,比起剛剛的感覺更甜了,直直的能甜到心裡。
如果c羅此刻能把關注點從草莓上面轉移到克萊門斯臉上的話,他必然會明白為什麼有些人面無表情,卻依然可以用眼睛微笑,那種微微彎起的弧度似乎能甜蜜的把人溺斃在裡頭。
‘等我。’
兩個詞,簡簡單單,卻用平鋪直敘一般的話語講述了克萊門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