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竟是大驚小怪。”
小月看看我,抿著嘴想了想,就道:“那,奴婢給你剝個粽子吧,爺知道你愛吃桂花糖餡兒的粽子,特別讓廚子做了許多,你吃一個吧?”
我看著她著急的模樣,雖然沒有胃口,但終是點了點頭。
小月見我點頭,就忙笑著給我剝放在石桌上的粽子。我輕嘆了口氣,又繼續靠在亭柱上,看著波光粼粼的湖水,接著發呆。
“喲,在亭子裡的是誰,這麼大個亭子,竟一個人霸著了,也不知她坐不坐得安穩。”突然,一個並不友好的聲音傳入我的耳中。
我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雖然當初趙嬤嬤和如意嘴緊,但這一年多來,由於我與胤禎雖然恩愛卻始終無所出,又頻頻傳太醫,日日喝藥調理,府裡關於我要做第二個八福晉,最終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丈夫跟別的女人燕好的傳聞卻越演越烈。尤其是銀夫人,每次見著我,表面上是笑容,言語卻是一天比一天的尖酸。
平時我懶得搭理她,她冷言冷語,我心裡煩,只當沒有聽見。可今天過節,她還來給我添堵,難道我完顏瑞雪這麼好欺負麼?思及此,我深吸口氣,揚起一抹笑容,回過頭去,淡淡地叫了聲:“銀妹妹。”
銀夫人彷彿是才看到我,忙換了笑容,帶著身後的丫鬟,朝我福了福,就道:“哎呀,原來是姐姐,妹妹我方才沒看見,還以為是誰佔著地方呢,出言頂撞了,打擾了姐姐,姐姐不要怪我呀。”
我在心裡“哼”了一聲,看不見我,還看不見小月麼?但面上依舊是笑,只道了聲:“不會,只要不是看見了裝看不見,我自然是不怪的。”
銀夫人聽著我的話,乾笑了兩聲,道:“都說姐姐氣量大呢,肯定是不怪我們的。可是今兒過節,姐姐怎麼獨自一人賞湖,爺他……”言語表情間,彷彿是要把一隻釘子,狠狠釘在我的心上一般。
我無視她的表情,只睜大了眼睛,認真地朝她道:“爺今兒隨了皇阿瑪去天壇祭天,妹妹你不知道?沒人同你說起?”
她聽我這樣說,就沉下臉來,咬了咬嘴唇,片刻又揚起笑臉,道:“我還真是不知道呢。”
我微微一笑,卻不表態,話鋒一轉,指著桌子上的銀盤子,就道:“妹妹嚐嚐這粽子,爺賞下來的,只是桂花糖餡兒的,不知道妹妹喜不喜歡。”我說著,就先拿起筷子夾了一個,咬了一口,笑著朝小月道:“難為爺忙著祭天,還惦記著我喜歡吃這個。”
銀夫人見我這樣,終是忍不住,輕哼了一聲,只道:“謝姐姐了,只是妹妹一向不喜歡桂花的甜味兒,就不吃了。”她說著,就站了起來,又道:“姐姐,妹妹告辭了。”說罷頭一揚,帶著身邊的丫鬟就浩浩蕩蕩離去。
我看著她的背影,輕嘆了一聲,彷彿剛打了一場仗一般乏。我放下筷子,皺起眉朝小月道:“茶。”
小月看著我難受的樣子,忙遞了茶到我手裡,問:“福晉,怎麼了?哪兒不舒服?”
我接過她遞來的茶,飲了一口,才搖著頭道了聲:“沒事。”平時我是很喜歡桂花糖的,可是今日吃著,卻覺得過分甜膩,喉裡不爽得很。
我飲了一大口茶,還是覺得難受,又喝了幾口,就覺得胃裡一陣翻江倒海,“哇”地一聲就嘔了出來。
小月見我嘔吐,嚇了一跳,忙慌著拿了帕子替我擦,道:“福晉,這是怎麼了?”
我微微搖頭,拿絹子擦了嘴邊的汙物,仔細想了半晌,就揚起嘴角,道:“快,去傳太醫。”
小月聽了我的話,先是一愣,馬上就點了頭,邊支使了一個丫頭馬上去傳太醫,邊扶起我回屋。
待丫鬟領著王太醫進來時,我已經忐忑地等了許久。
“王太醫,如何?是不是?”我由太醫給我把了脈,就忙問。
王太醫思索了片刻,就朝我福身跪下,道:“回福晉,福晉的確是喜脈。”
我心裡的猜想得到確定,心中是說不出來的欣喜,眼眶不由溼潤,長長地舒了口氣,笑著靠在榻上看著小月雀躍地叫著:“福晉終於有喜脈了,福晉終於有喜脈了!”
“福晉,奴才有句話,不知福晉願不願意聽。”王太醫躊躇了好半晌,又朝我道。
我愣了一下,道:“你說。”
“回福晉,福晉因著之前誤服麝香,餘毒未清,中空體虛,若此時生產,怕會……福晉,依奴才愚見,還是且多等些時候,待福晉身子大好,再……”
我聞言就一怔,盼了那麼久,好不容易盼來了孩子,卻沒辦法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