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嘻嘻一笑,也就放過了最後一塊天星石,把鼓囊囊的腰包一背,愜意地拍了拍,心滿意足的神情表露無遺。
第二十一章 【銅槨豎棺】
剛脫離遍佈人俑的大殿,進入這個房間的時候,我只是匆匆一瞥,確定沒有危險,便沒有細看,癱倒在地上躺屍去了。
這時候,才開始真正觀察起這個房間來。
說它是個房間,其實不太準確,確切地說,這應該是一個廳一般的建築。四堵牆上均開有一個洞開的門戶,南面,就是人俑棲身的大殿了。
北面的房間內,堆砌著一些瓶瓶罐罐,金石器皿之類的東西,隨便拿一件出去,也稱得上是上品之物了。我隨便瞄了瞄,便有鎏金銀塔、魚龍提樑銀壺、唐代塔式罐等罕見的珍玩,地上更是散落著一些形狀材質各異的玉器,瓷器,珠光寶氣的,直晃人眼睛。
若在平時,看到這一屋子珍玩,我還不得高興上天去。但此時,經歷過剛才的驚險,再加上對曾雯雯口中“天下墓葬總圖”的好奇,我生生忍住了掏出大麻袋,死命往裡裝的衝動。
西面的房間裡,整齊地擺放著一個個木架子,上面堆著大堆大堆的灰燼。按照當時墓葬的格局,這個房間內擺放的,應該是綾羅綢緞之類的陪葬品。
現在看來,不過是毫無價值的灰燼,在當時,這可是能直接當成貨幣使用的,美輪美奐的綢緞!
也許,是在千餘年來任何一次的地震中;也許,就是我們踏入這個房間後的第一聲噪音,讓這些千餘年前的華美布料,化成了眼前這些看不出輪廓的塵灰。
東面的房間內,雜亂地堆放著一些,刀槍棍棒、戈戟斧鉞、強弓重弩,甚至還有一具完整的馬骨,橫臥在地。看來,這裡堆放的便是墓主身前收藏的兵器,還有他的愛馬。千年前,這些兵器也許散發著絲絲寒光,讓敵人望之膽寒;千年前,這具馬骨,也許是能日行千里,夜行八百的良駒,在草原上追風逐月般的賓士著。可眼前,刀兵鏽蝕,良馬遺骨,在它們主人逝去的一刻,也就是它們千載蒙塵的開始。
這些不過都是普通的應有之物,沒有什麼稀奇的,真正古怪的,是房屋正中矗立著的一個巨大的青銅塊。
確切地說,這應該是一個銅槨才是。不過銅槨我見得多了,可沒見過這麼大的,直如一個小房間一般,四四方方的,橫縱都3米有餘,當真是碩大無朋。
這個銅槨縫隙緊密,若不是敲擊時轟然迴響,我還以為這是個實心的銅塊呢!我們五個繞著銅槨轉了半天,愣是沒有找到可以開啟的機關。無論什麼地方,都拼接得嚴嚴實實的,連條縫都沒有。
這是怎麼回事,總不能讓硬來吧?就是想硬來我們也沒工具了,早餵了那些怪魚。
“濤子,你看,這上面有浮雕。”
這叫目的不同,行為亦不同。我們是衝明器來的,因此心思都放在找機關上,人家Hellen是衝考古來的,於是便圍著那些浮雕轉悠。
浮雕有什麼奇怪的,見得多了。哪個墓主不在最後安息的地方刻上這些玩意,開始我還饒有興致地看看,後來看得多了,難免興致缺缺。
上面基本上什麼東西都有,就是沒一句真話。好點的嘛,就在上面表現他修橋補路,開倉放糧的功德,實際上呢?丫的就是一萬惡的地主老財,周扒皮一類的。
絕點的嘛,便刻上些神神鬼鬼的玩意,什麼雲車啦,天門啦,神獸啦的之類,總之就是說他老人家一歸西,天門立馬開啟,神仙們屁顛屁顛地跑出來迎接他。
還真把自個當回事了,實際上呢,要不就是一有倆臭錢的商人,要不,就是某個致仕的小官,反正跟神仙之類的搭不上邊,活著的時候也不見他有什麼神通,更沒有什麼功德。
反正就是這麼一回事,不是顯擺他身前怎麼行善積德,就是奢望死後如何的超凡入聖,永生不滅,什麼都有,獨缺一些有意義的東西,比如:那該死的機關在哪?我都繞了三圈,愣是沒看到一個突出來的地方,別說是機關了,連個搭手的地方都沒有,真是見了鬼了。
“濤子,這上面的東西很好玩,我說給你聽聽!”Hellen的聲音從身旁傳來,光聽聲音就可以感覺到她的興奮。
真的這麼有意思?我來了興致,靜靜地聽她敘述了起來。
按浮雕上的說法,這個所謂的“地仙”還真不是普通人。他來自一個很奇怪的世界,周圍人的眼睛都長長地凸出,耳朵更是又大又招風,胯下的馬匹大得異乎尋常,四足生風。那些人還長著碩大無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