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聲音低沉地說道,這小子一向沒心沒肺的,什麼時候這麼多愁善感起來了。
我沒敢催他,靜靜地等他往下說。停了一會兒,胖子嘆了口氣,接著說:“都是好姑娘啊,又是醫生又是文藝團的,最差的也是當老師的,咱配不上人家。”
看胖子那蔫樣,我心裡就堵得慌,大聲說:“胖子,是不是丫的那個活膩味了給你氣受了,說出來,哥們找他去。”
“沒有的事。”胖子抬起頭來,平靜地看著我,“濤子,那都是些文化人吶,咱也就是一倒斗的,配不上人家。硬湊在一起也過不到一塊兒去。”
我聽了心裡猛地一沉,那股氣立馬就瀉了,是啊,咱也就是一倒斗的,別看不缺錢話,但按古時候的說法,就是操的是賤役,也怪不得胖子心裡有疙瘩。
大金牙估計是看著氣氛有點沉悶,笑著打岔道:“胖子,那你喜歡什麼型別的,說說,哥們給你留意留意。”
胖子頓時精神一振,想都不想地說:“我喜歡那種身體壯實的,嬌嬌弱弱的沒勁,能跟我深山老林子裡滿世界跑的。”
我跟大金牙聽了面面相覷,說不話來了,敢情丫的好這口啊,怪不得跟他老頭子介紹的那些處不來,要知道那都是些高幹子弟,哪個不是嬌生慣養,有份體面工作的,哪能像胖子說的那樣。
“胖子,你說的是女人不?我聽著怎麼像是母猴子啊?”看胖子恢復常態我也就放心了,忍不住打趣起他來。
“靠,濤子你丫的就是滿嘴噴糞,老子倒要看看以後你找個啥樣的?”
啥樣的?我嘴上跟他們嘻鬧著,心中卻不時閃過Hellen的倩影,也許,就是這樣的吧!
……
次日,我們在老莫宴請Hellen和其他要一起出活的人。先打個照面,心裡也好有個數。要說談事嘛,還是在東四火鍋店之類的地方自在,但那種地方,畢竟不夠檔次,咱不能在港澳臺胎面前丟份不是,於是就選在老莫了。
他們還蠻準時的,我們剛到一會兒,屁股都還沒坐熱呢就到了。除了Hellen外來的還有四個人,就是我們這次的夥伴了。
三個男的,還帶個小丫頭,說是那正主兒的女兒,這都叫什麼事兒。
寒暄過後,我仔細打量起他們來。正主兒是個60來歲的小老頭,瘦了吧唧的還蓄著把山羊鬍子,時不時的就捋下鬍子做仙風道古狀。一看他我就想起最近整天在潘家園附近晃盪的瞎道士,一個德行的。那老丫的靠給人算命餬口,張口玉皇大帝閉口王母娘娘的,都給我噁心出毛病來了,現在一看這打扮的就覺得不是好鳥。
這老頭姓曾,全名曾舜之,乍一聽我還覺得這名字不賴挺文氣的,仔細一琢磨就覺得不對勁了。曾舜之,那不是曾孫子嗎?靠,真是叫啥名的都有,我肚子裡笑得腸子直打結,還得繃著臉寒暄說好名字,那叫一個辛苦。
這老小子跟大金牙是同行,也是倒騰古玩的,未語先笑,滿嘴的跑火車,隔上三兩句就摸下我們的底,典型的老狐狸。
另兩個人男人,一個叫三兒,是曾老頭的夥計,小眼睛沒事就骨碌碌亂轉,一副很機靈的樣。這樣的人早幾年滿大街都是,我就認識不少,多數是做佛爺(小偷)的,一看長這副模樣的,我下意識地就捂緊錢包,無它,條件反射而已。
另一個長得跟黑鐵塔似的,從頭到尾都站曾老頭後面,高高壯壯沉默寡言的,一看就是一保鏢。人家沒介紹我也不好意思硬掏他的底,笑笑就算了,心裡卻暗暗留了意,這號人顯然不是吃素的,得留點心。
四個人裡面,倒是那個小女孩看著順眼,十七、八歲的年紀吧,圓圓的臉蛋,整天笑嘻嘻的,很可愛的女孩子。她叫雯雯,是曾老頭的女兒,真不知道就他那賊眉鼠眼的樣怎麼生出這麼標緻的女兒來,我不無惡意的想,他的帽子是不是綠油油的。
小丫頭確實討人喜歡,沒一會兒就“Hellen姐、濤哥、胖哥、金哥”地叫開了,好在有她緩緩氣氛,要不整頓飯都刺探來刺探去,那就真沒法吃了。
雙方的底細都瞭解得差不多了,酒足飯飽也就該談下正事了。
我拿起紙斤抹了抹嘴,正色地說:“Hellen、曾老,我濤子是個粗人,說話直了點沒那麼多彎彎繞,別見怪。咱先小人後君子,這鬥裡的明器看看怎麼分吧?昨天我跟Hellen商量過了,我們佔五層,其餘的你們商量著分,你們看行不?。”
聽我這麼一說,Hellen站起來說道:“我的目的不是那明器,摸出來的東